鳳枕河山

第181章 突遭貶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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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旨意,陶老將軍年事已高,皇帝特賜他去雍州安享晚年,陶言臻卻是因無皇帝召令,私自帶兵闖入宮闈,本該下入大牢,擇日問斬,但皇帝念在他救駕有功的份兒上,重罪從輕,命他帶兵駐守雍州,任雍州軍守城將軍一職,無詔永不得返京。

此番變故,打得朝中眾臣猝不及防,誰也不知道陛下這葫蘆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藥,陛下自那日假死之后,脾性便越發的難以琢磨了,前一日還在殿上大加贊賞的臣子,說不定第二日就會被拉下朝堂,砍下了頭去。

一時間,朝野間噤若寒蟬,上朝時,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君凝聽到消息,匆匆趕去陶府時,卻被禁軍無情的攔在了門外。

“王妃,您還是趕快回府去,就別為難我們了。”

“陛下下了令,今日陶老將軍和陶將軍便要離京。”

“我等出宮前,陛下還再三叮囑,絕不準您見陶府的任何人。”

“陛下真這么說的?”

君凝停下了不斷張望的動作,定定地站在陶府門口。

她想不明白皇帝為何會這樣說,難不成當真是因為上一世她入宮救駕,皇帝生氣了?可為何那之前的幾日陛下從不曾怪罪下來,偏生是今日,陛下竟忽然怪罪。

“千真萬確,所以王妃還是請回吧。”

禁軍對君凝還算是客氣,可君凝又怎會聽話的離開呢。

自母親去世后,她時常便被外祖父接到陶府中,一住便是小半月,可以說,她對陶府的了解,比對平康伯府的了解還要多些。

君凝離開了正門,兜兜轉轉來到了陶府一處院墻前。

她蹲下身,在墻上摸索了一陣,忽然摸到了什么,緊接著,便見君凝一塊塊的將墻上的青磚慢慢的拿下來,隨著青磚被拿下的越來越多,君凝面前的圍墻終于被她掏出了一道可容納一人身形通過的空間。

然而還沒等君凝進去,墻的另一邊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君凝暗罵一聲,以為自己倒霉,又碰上了陰魂不散的禁軍。

就在她準備動手,將這禁軍打暈時,忽然,那男子彎下了腰,露出大半張臉。

看清了來人樣貌,君凝終于松了一口氣。

“哥哥,阿凝終于見到你了。”

君凝已經抬起了一只腳,只差一步便能邁進陶府的院子。

然而這一切的動作卻被陶言臻阻止了。

男人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而后便將一封信交到了君凝手中,也不等君凝反應,陶言臻便抬手將君凝已經邁入墻壁的一條腿給抬了出去,隨后躬下身子,一點點將被君凝拆下的圍墻恢復了原樣。

君凝:“……”

此處顯然不是看信的地方。

君凝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回到了馬車內,避開了眾人耳目,這才拆開了信件。

信上密密的寫了許多字跡,只看字跡,君凝也知道這封信是外祖父親自一筆一劃寫下:

凝兒,莫怪陛下,邶國將亂,吾與臻兒先行一步,雍州乃玄王食邑,外祖父一切安好,你不必掛念,也切莫傷心,你我祖孫二人總會有再見之日。

看著信上的字跡,君凝鼻頭一酸。

外祖年事已高,雖身體健朗,可上京至雍州途中數百里,如今更是冬日,寒冷的緊,君凝害怕外祖父的身體吃不消。

君凝抬手抹了把眼睛,強忍著眼淚細細看著信上的寥寥數語。

她不信外祖父只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才親手執筆寫下這封信,其中定是還有什么是她不曾看明白的。

君凝抱著一頁紙看了半晌,細看之下,也只有外祖父那句“雍州乃玄王食邑”最不對勁兒,蕭墨淵如今人在上京,即便手伸得再長也管不了數百里之外雍州城的事情,可為何外祖父卻要這樣說呢?

不知不覺間,馬車已晃悠悠到了王府門口。

君凝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卻聽外面傳來一陣聲音。

半晌,一仆童的聲音自馬車外響起。

“王妃,那位病人應了您的要求。”

仆童的聲音傳入君凝耳中,半晌,馬車內的女子終于遲遲做出了回應。

“明日,讓他在城門外十里等著。”

對此,君凝并不意外,她知道南榮冠辰一定會答應她的提議。

眼下只要南榮冠辰回到南陌,順利登基,那么邶國的南方邊境便可換來至少三十年的安定,她便也能放開手腳專心對付來自北邊的敵人。

君凝回到王府時,外面下起了雪。

今年的雪不早不晚,恰在冬月。

片片晶瑩的雪花落下,碰在了皮膚上,泛起一陣陣清晰的涼意。

卻莫名的讓君凝隱隱作痛的腦袋,瞬間變得澄澈了不少。

她下意識停住腳步,抬頭望向天空,霧氣蒙蒙的蒼穹罩在頭頂,漸漸的,入目只有不知從何方飄落下的片片雪花。

君凝入神時,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道穿著深藍色棉袍的身形。

男人的身形很高,站在她面前時,君凝視野里的雪花漸漸被一張清俊的容顏所取代。

“蕭墨淵。”

君凝下意識地喚了一聲男人的名字,聲音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疲憊。

“嗯,我在這兒。”

蕭墨淵張開手臂,君凝想也沒想便撲到了他懷里。

兩個人身上都沾了雪,雙手碰在彼此衣料上,只感受到了一股涼意順著指尖爬到了心里,可蕭墨淵的胸膛卻是溫熱的,君凝撲上去時,凍紅的鼻尖感受到了一陣陣暖意。

“阿凝,今日本王入宮了,父皇還是不愿見我,不僅是本王,朝中大臣,只要與本王有關系的,父皇具一概不見。”

蕭墨淵淡淡的訴說著今日發生的事情,末了,才道:“抱歉,陶府的事情,本王也不知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君凝抬頭看向蕭墨淵,自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以及那雙薄厚適中的唇瓣。

“蕭墨淵,這不怪你。”

這件事是陛下的意思,蕭墨淵什么也不曾做過,又怎么能怪到他頭上呢。

“阿凝,宮中人對本王說,大菩提寺那夜后,有人向宮中遞了一個錦盒。”

“本王猜測,父皇此番一反常態的舉動,或許與那錦盒里的東西有關。”

蕭墨淵抿了抿唇。

父皇向來公正嚴明,若非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父皇絕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貶黜官員。最新網址: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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