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枕河山

第248章 王妃畫的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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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督軍,如何?”

杜承后退一步,面對君凝抱拳,誠懇拜道:“杜某心悅誠服。”

君凝回以一禮,轉身吩咐傳令兵將自己的命令一道道傳下去,方入了大帳。

“桓王軍隊駐扎在潁州城外已有五日,據我所知,他們每天白日里修整,到了晚上才出其不意的攻城,攪的潁州城內的士兵一刻不敢松懈。”

“潁州城內如今缺少糧草,將士們填不飽肚子,又被勢如破竹的桓王軍隊圍困,本就士氣低迷,但若我雍州軍能趁其不備,殺桓王一個措手不及,一來能夠鼓舞士氣,二來,也能趁著桓王手忙腳亂,無暇顧及雍州到潁州一路,進而掩護我軍后方糧草運出。”

“王妃的意思是……”

“杜督軍,本妃想讓你帶一萬軍隊,埋伏于桓王軍隊右側翼,若我等順利穿過不歸林,到時煙火為號,杜督軍看到煙火,便帶兵猛沖其右翼。”

君凝推翻沙盤上代表桓王右翼軍隊的旗幟。

“杜督軍,到時我會給你制造機會,還請您務必拔掉右翼,活捉右將軍!”

杜承心神一震,他本以為君凝先前的想法已經足夠大膽了,但卻萬萬沒想到君凝的想法還能更大膽。

全殲桓王右翼,活捉右將軍,這可不是兒戲。

“王妃打算怎么做?”

君凝對杜承招了招手,示意他湊近,而后將自己心中所想緩緩說出。

杜承緩緩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君凝。

若她所言都能實現,說不定右翼還真能被全殲。

可這實在太冒險了,一旦出現差錯,此番計劃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妃果真想好了?”

杜承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君凝毫不猶豫的點頭。

“好,我等王妃的消息。”

是夜,雍州城門大開,一支兩百人組成的先鋒軍悄然出城,直奔邙山而去,而剩下的萬余士兵則在城中待命,只等著先鋒軍探出一條路來,繼而悄無聲息的超近桓王右翼軍。

后半夜,君凝帶著三千輕裝將士自雍州城西門出發,繞道白龍山,輕裝簡從,一人懷里只揣著三塊餅,一瓶藥,便直奔不歸林而去。

翌日,當陽光再一次自雍州城外的地平線上升起時,整個雍州城四門緊閉,杜家聯合與之交好的幾家死守城門,只許進,不許出。

裴刺史氣的一口氣上不來,只差提劍去找杜承理論了。

然而此時杜承已經出城,守在雍州城城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杜承的夫人袁氏。

裴刺史不愿傷著了袁氏,氣的在家將君凝的三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個小王妃,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早知道,本刺史寧肯背負罵名,也應該早早叫人殺了他!”

“老爺,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不如,咱們想想別的辦法。”

“還能有什么辦法,她防我們跟防賊似的。”

裴刺史冷哼一聲,殊不知,若他沒有那個想要派人出城給桓王送信的心思,這只許進、不許出的規矩,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張白紙,可有可無。

“不如……”裴夫人低聲在裴刺史身邊耳語了幾句。

“好好好!夫人這招用得好!”

裴刺史眸光大亮,即刻親筆手書,叫高管家送了出去。

不歸林內。

即便是白日,厚重的毒瘴繚繞之下,林中依舊沒有半分光亮透進來。

君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與輪換下來的士兵們閑聊著。

這才過了不到一夜的時間,君凝便已經跟他們混了個五分熟。

君凝抬眸看了眼前方空地上正忙碌著的士兵,揚聲喊了一句:“小心著點兒!”

“放心啊,王妃!”眾人齊齊應道。

“王妃,這方法可真好,到時候他們一旦跟進來,咱們豈不是不用廢吹灰之力,就能將他們盡數殺死!”

空下來的士兵們圍坐在君凝旁邊的空地上,其中一人得意地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想想就興奮。

“哎,你說到時候他們不會以為見鬼了吧?”

“還真沒準兒,不然咱們放回去兩個,讓他們回去跟桓王說,就說,他們見著鬼了,哈哈哈哈……”

眾人一陣哄笑,看著他們,君凝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鎮南軍打了勝仗后,有說有笑的時候。

“王妃,您給的藥丸兒可真厲害,咱們在這里待了一夜了,硬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其中一人使勁拍了拍胸脯,說完就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周圍的士兵都快被他這傻樣子笑吐了。

君凝眸中帶笑,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么,抬眸的瞬間忽然凝神望向遠處。

士兵們見狀,迅速起身,拔出腰間刀劍,無意識的向君凝靠攏,呈現出了保護的姿態。

直到面前出現了一隊包裹嚴實的黑衣人,他們手中還拖著幾個蠕動的麻袋。

“這是……?”眾人一臉懵逼。

君凝從石頭上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土跳落在平地上,繼而向前一步,抬手拍了拍面前那士兵的肩膀,溫聲道:“放松,自己人。”

“王妃,人贓俱獲,幸不辱命。”

影衛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到了君凝手中,隨后掀開麻袋,倒出了五個被綁住雙手雙腳的男子。

君凝拆開信看了一眼,當看到信中的內容和滿意的字跡后,眸中閃過一抹光亮,抬手便將信掖進了袖口中。

“王,王妃,這五個人不是咱們的人嗎?”

雍州軍的將士們常年待在一起,這幾個熟悉的面孔,他們想認不出來都難。

“是啊,這幾個人我認識,王妃恕罪,不知道他們犯了什么錯?”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許久的戰友,將士們自然不愿眼睜睜看著他們被這樣對待。

君凝對影衛點了點頭,得到命令后,影衛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眾人:“……”他們中怎么會有奸細??

君凝抱著肩膀,轉頭看向圍過來的眾人,擲地有聲道:

“本妃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叛徒,這些人今日膽敢給桓王叛軍報信,明日就敢將刀架到你們甚至是我的脖子上!”

“所以,你們當中若是想有人為他求情,一律按同罪論處,本妃絕不會手軟!”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單膝跪地,拜道:“屬下等愿聽王妃號令!”

“屬下等愿聽王妃號令!”

非但沒有覺得王妃此舉心狠手辣,反而覺得只有這樣雷厲風行的人才能做他們的將軍,軍紀嚴明,叛者死,即便是昔日同袍,他們也絕不能心軟!

“很好,都起來吧,該干嘛干嘛去,今夜本妃帶你們干一票大的。”

“是,王妃!”

艷陽高照,直直射在潁州城門樓上。

過了今日,將是潁州城被圍困的第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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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幽與陶言臻站在城墻上,遠遠眺望著城外不遠處虎視眈眈的桓王叛軍,以及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敵后大營。

桓王八萬大軍,而他們潁州城內加上陶言臻帶來的軍隊,也只有三萬之數。

兩方人馬數量差距如此懸殊之下,他們只能選擇守城,等待著朝廷那遙遙無期的援軍到來。

“城中的糧食還夠幾日?”

“所有的糧食都加到一起,一日一餐,最多也撐不過三日。”

鐘離幽站在陶言臻身邊,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兒。

陶言臻思襯片刻,忽然轉頭,一臉認真的看著鐘離幽。

“怎么了?”

“鐘離,今夜我帶兵掩護你從北門出城,這時阿凝應當已經收到了消息,說不定正往潁州趕,你出城一路往北走……”

話還未說完,便被鐘離幽冷聲打斷。

“陶言臻,我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還是個千戶長,城還沒丟,我斷沒有不戰而逃的道理,以后這樣的話你不必說了!”

陶言臻心上一急,臉上也掛上了幾分威嚴。

“誰說讓你逃了,你腦瓜子轉得快,帶著人出城找外援正合適,跟我一起困在這城里有什么用,難不成就為了最后白白送死?”

鐘離幽眨著一雙狐貍眼,上下打量著陶言臻,最后忍不住冷哼一聲,

“你也知道是送死啊,那我更不能走了。”

“你,這是命令。”

“命令?”鐘離幽摩挲著護腕,這雙護腕還是王爺送給他的,如今卻要跟他一起戰死在這潁州城內了,“那么陶將軍,我違抗軍令,你不如軍法處置吧。”

陶言臻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被氣到了。

以前生阿凝的氣,現在生鐘離幽的氣,真是……

陶言臻抬手,剛想做些什么,下一刻,城墻下驟然響起一陣陣聲音。

“敵人攻城了!”

“敵人攻城了!”

潁州城瞬間戒嚴,所有士兵嚴陣以待。

這樣的情況幾乎日日夜夜都在上演,桓王自覺勝券在握,所以并未急于攻城,反而轉用圍困戰術,一邊養精蓄銳,一邊不斷派兵突襲,直到城中人彈盡糧絕,筋疲力盡,最后不得不開城投降。

“聽我命令,放箭!”

半個時辰后,一輪突襲總算落下了帷幕,鐘離幽灰頭土臉的將弓箭扔給身旁的士兵,轉頭看了眼沒比他好到哪兒去的陶言臻。

他剛想開口說點兒什么騷話,一抬眸在看到陶言臻身后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別動,都別動!”

鐘離幽高舉起手,揚聲喊道。

將士們,包括陶言臻在內的人,盡數不敢動了。

“怎么了?”

見鐘離幽朝著他的方向走來,陶言臻蹙了蹙眉心,有點兒不明所以。

鐘離幽略過陶言臻,走到他身后那具被摔的面目全非的尸體旁,當看清了那人身上一身衣衫后,這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說剛剛怎么覺得那些投石車內混進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看來倒并不是。

“嗤,不知道桓王軍中哪個大聰明竟把活人裝進了投石車,扔到咱們城墻上來了。他們難不成是瘋了,想以這種方式攻城,這么摔,別說是人了,神仙也受不了啊。”

鐘離幽笑了兩聲,只是放在當下這情況,這笑頗有幾分苦中作樂的味道了。

“這……”

眾將士伸長了脖子,好奇是好奇,但更多的是同樣的無語。

只有陶言臻一臉嚴肅的捂著鼻子將鐘離幽拉開。

“萬一這些人身上帶著毒怎么辦?”

鐘離幽:“……”

兩天都沒吃到什么好東西,他都要餓迷糊了,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這茬。

不過……

鐘離幽低頭看了眼自己右手指縫中夾著的一封信,猶豫片刻,將它緩緩舉到陶言臻面前。

“這是什么?”

“從那具尸體上摸到的。”

陶言臻一臉黑線,“你怎么什么都碰?”

“……下意識。”

以前窮的吃不上飯,他就只能到亂葬崗那些尸體上扒拉點兒能賣錢的東西,久而久之,就養成這么個習慣了,這么多年了,倒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看看?”

陶言臻翻了個白眼,到底還是抽出一塊帕子,捏著信的一角,將其展開了。

看清上面的東西后,陶言臻的臉色更黑了。

誰來告訴他這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陶言臻反復看了看,也只看到了落款處鐘離二字。

反倒是鐘離幽,在瞥到信上的內容后一把將其奪了過來,將陶言臻的吼聲忽視了個徹底。

“這……是王妃?”

鐘離幽喃喃道。

“你說什么?”陶言臻不敢相信,“你說這丑東西是阿凝畫的?”

鐘離幽深吸了一口氣,狐貍眼似笑非笑的看向陶言臻,一字一頓反駁道:

“這,不,是,鬼,畫,符。”

陶言臻:“……”這么生氣干什么。

“你知道這上面是什么東西?”

鐘離幽沒搭理他,捏著信在被甩上來的幾具尸體上翻了又翻,果不其然,又讓他找到了幾封信。

拉著陶言臻下了城樓,回到柳府。

柳家眾人以及刺史等人,還有陶老將軍都在此處。

鐘離幽將幾封信拼湊在一起,擺在桌子上,眾人齊刷刷湊了過來。

陶老將軍看了一會兒,一拍桌子,“這什么丑東西?桓王小兒竟敢羞辱于老夫?!”

鐘離幽抿了抿唇,輕聲而又不是尷尬的解釋道:“老將軍,這是您外孫女傳來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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