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72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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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宴洲的手猛地一頓。

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原本半蹲的歐陽曦直接跪下來:“臣妾失言了,請陛下恕罪。”

還是與從前一樣,關于程寧的事,就半點也不允許別人喟嘆,即便是歐陽曦也不行。

衛宴洲低睨了她一眼,而后道:“不落實的猜疑,別掛在嘴上。”

“臣妾錯了,只是擔心陛下所以忍不住多問了,臣妾從未在外頭說過任何,請陛下放心。”

美人兒緊張起來,是會叫人憐惜的。

衛宴洲落了地,任由王喜給他將外衫穿上,不再說話。

歐陽曦心有惴惴,見他沒有動作,想必是不怪罪,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此刻是有深切的體會。

為了不惹惱衛宴洲,少說少錯。

不過她又吐出了另一個疑問:“皇、廢皇后身邊的甜杏,陛下近來處置了嗎?”

若不是搭上謝念瑤,衛宴洲連甜杏是哪號人物都想不起來。

他凝眸:“處置?”

“臣妾又失言了。”見他神色不大好,歐陽曦又忙說:“臣妾今日大約是昏頭了,望陛下見諒。”

但是衛宴洲卻停住了腳,沒有急著往外走,而是撇過頭道:“說清楚,處置什么?”

不過是個宮女,即便是皇后的貼身宮女,也沒有特意詢問他處置結果的意思。

既然是個宮女,那自當是跟主子同生共死。

歐陽曦單單拿出來說,他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臣妾失言!”歐陽曦噗通跪倒在地,臉上閃過慌亂:“只是、只是熹妃出事前一日,臣妾去過一趟臨華宮,彼時暮色降臨,甜杏剛好從臨華宮中出來。”

皇后的貼身侍女進出臨華宮,這件事衛宴洲從未聽人提過。

他看向王喜。

王喜也道:“娘娘沒看錯?甜杏去了臨華宮?”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不合時宜地闖禍了,歐陽曦變得支吾起來。

衛宴洲底喝:“說!”

被他如此冷厲的聲音嚇住,歐陽曦不敢有隱瞞:“不、不會錯,那日臣妾心緒不佳,在后宮轉了一圈,但是甜杏也是挑的小道走,撞見臣妾,她慌張地請了安。”

既然開口說了話,那就不可能認錯人。

甜杏去臨華宮,是要做什么?

第二日程寧緊接著就出了事,跟這件事有關系么?

衛宴洲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但是他沒有深想,因為不敢細究。

不該懷疑程寧。

不管如何也不能懷疑程寧。

歐陽曦大氣不敢喘,忙在地上磕了個頭:“是臣妾多嘴,臣妾方才確實存了試探之意,請陛下治罪!”

這回連求饒都不敢。

離月宮滿宮上下都跪成了一片。

雖然不敢看衛宴洲的臉,可是皇帝陛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很像、很像在暴怒邊緣。

王喜此時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勸道:“陛下,不過是個小宮女,又是廢皇后的人,說的話不可信。”

但是他不敢讓衛宴洲找人過來對峙一番。

因為即便王喜也清楚,此事要查根本不難,一個宮女的蹤跡,當真有心問,答案不消一刻鐘便有。

可若是甜杏當真去的是臨華宮,那怎么辦?

有一些東西,細枝末節的,似乎都在此刻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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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快的令人抓不住就過去了。

王喜不敢看衛宴洲的神色。

過了許久,衛宴洲才一轉身,只字未落,抬步離開。

他走后,歐陽曦的身子一下癱軟,幸虧被一旁的茵茵扶住才未跌下去。

茵茵害怕極了:“娘娘.....陛下會不會——”

會不會去查,會不會覺得她家娘娘居心叵測?

“他太敏銳了,”歐陽曦唇色慘白:“我只能冒險說到這。”

接著,她又冷冷一笑,笑的有些悲憫和自嘲的模樣:“你猜他能忍得住不去查么?”

“甜杏那日被我們逼問,不是親口說了,她想投誠熹妃么?熹妃明知那梅露是有問題的,可還是喝下去了,此事若是陛下知道,他們便再無可能。”

茵茵將歐陽曦扶到榻上,小聲地說。

即便皇嗣萬分驚險地保住了又如何,十月懷胎漫長,枝節橫生的機會多的是。

歐陽曦看見銅鏡中自己的臉,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側頰:“這宮中,靠真情是走不下去的。”

“娘娘,陛下對娘娘好著呢,論真心,熹妃藏掖著的心思比宮中所有女人加起來的心眼都多,娘娘何必自責。”

鏡中的歐陽曦,年輕漂亮,端莊穩重。

她看著自己,回想入宮后種種,笑了:“帝皇的寵愛,確實嘗了才知道滋味。”

自從年宴那日,衛宴洲突然出現解了她與謝念瑤的圍,歐陽曦就動了心。

她明知衛宴洲不過是做戲,與自己的親密,也不過是給程寧看的。

可是那樣一個人,即便對你笑的不是真心,可他握著她的手時,驅散的又何止是寒冰?

歐陽曦覺得,要怪就怪當初衛宴洲注意到了自己。

但她不愿做月亮身邊星,程寧與衛宴洲本就是一段孽緣。

開始是錯誤,注定了結局也是錯誤。

而她不是謝念瑤,更不是謝輕漪,她可以一步一步,慢慢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是慢一點而已,但也沒什么所謂。

茵茵自當是為自家主子高興的:“娘娘,您方才試探程家的事,如何?”

皇帝可謂是提程家色變了。

不過看不出來究竟是不是程家出了事就是了。

歐陽曦淡淡道:“我只知父親密探過,程氏一族都被秘密從大獄帶走,但是方才,我也看不出陛下的神色。”

不論怎么說,程家是衛宴洲的逆鱗,她不敢探聽的太明顯。

可她還是覺得不對勁,程寧醒了,皇嗣沒事,那衛宴洲不應該愁容不散才對。

所以她思來想去,也只想到或許是程家出了事。

但是衛宴洲想瞞的東西,查起來不會容易。

父親尚且得不到消息,她也只能靠猜了。

衛宴洲回臨華宮前,程寧就已經醒了。

她不被準許下床,就只能靠坐在床沿看春華繡東西。

春華的女紅本就是上乘,知道程寧懷孕以后,就可著說要給小主子繡肚兜。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繡了也是白費。”程寧淺笑著看她。

“藍的粉的都繡上,備齊了總不能出錯吧?”

程寧隨她去了,不過問起了衛宴洲:“陛下離開臨華宮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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