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奸臣黑月光

第二百零九章 苗王來了

第二百零九章苗王來了第二百零九章苗王來了←→:

白玉薇找侍衛要了一匹馬,頭也不回地走了。

后面的荀煜趕忙下了自己的馬車,行至白輕塵的馬車旁,擔憂地問道“白少主,發生了何事白小姐打算去哪兒”

白輕塵無奈一嘆“她和我吵了一架,找祖父去了。”

荀煜并未立刻打聽苗王入京的事,而是關切地道“我追上去瞧瞧,白少主放心,我會平安把白小姐帶回相國府的。”

白輕塵想到妹妹正在氣頭上,的確由荀煜出面更好,于是對荀煜道“有勞荀世子。”

荀煜也要了一匹馬,快馬加鞭追上了白玉薇。

“白小姐”

白玉薇冷哼道“你也是來指責我的對不對”

荀煜笑了笑“白小姐誤會了,我只是想陪你散散心,怪我不好,沒打聽清楚孟小九的本事,以至于她蒙蔽了白小姐。”

白玉薇放慢了馬速,慢悠悠地在街上走了起來“你說的還像句話我啊,是聽說她不擅箭術,才胡亂射了幾箭,再重來一次,我絕不會輸給她”

荀煜溫聲道“我相信白小姐。白小姐說不下蠱就不下蠱,而她明明擅長箭術,卻謊稱不會,誰的人品貴重,一見高下。”

“你的話我愛聽”白玉薇被哄得很高興,“我帶你去找我祖父”

荀煜一臉驚詫“苗王入京了”

白玉薇展顏一笑“還沒有,不過我知道他在哪兒我要給他一個驚喜祖父最疼我了,見到我,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荀煜按捺住心底的驚喜,躊躇地問道“不知相國府有沒有這個榮幸,請苗王下榻。”

白玉薇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和哥哥在哪兒,我祖父就住哪兒不過,我祖父不喜歡吵鬧。”

荀煜當即道“白小姐盡管放心,苗王在府上的日子,相國府絕不宴客,絕不讓任何人打攪苗王清凈。府上的戲班子,我也立馬讓人遣散。”

白玉薇點點頭“如此再好不過了”

荀煜問道“不知苗王可還有別的喜好”

“我再想想,對了,我祖父他喜歡”

白玉薇為荀煜講了不少苗王的喜好與忌諱。

荀煜一一記下,路過一間自家的鋪子時,立馬讓伙計將消息帶回了相國府,準備隆重迎接苗王。

赤日炎炎,午后的農田海天云蒸。

被陸沅拖住干了一上午農活的少年天子,悲催地熱成了狗,毫無形象地癱坐在田埂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陸沅端著一個寒瓜朝他走了過來。

陸沅在馬車上便換下了錦衣,穿的是莊稼漢的麻布短打,露出精壯且富有力量的手臂,褲腿也高高捋起,再配上那雙粗糙的草鞋。

真不像是當官兒的,活脫脫一個地里刨食的。

“這就不行了”

陸沅似笑非笑地看著宗政曦,“那邊還有二畝瓜地等著摘呢。”

宗政曦快哭了“摘不動了你是不是累死朕了,好奪朕的江山啊給你都給你”

陸沅一巴掌拍上他腦門兒“沒出息的小子”

宗政曦委屈地咆哮“你手上有泥”

陸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唔,確實有。”

于是又在他臉上、身上蹭了好幾把。

宗政曦“”

二人分食了一個寒瓜。

寒瓜是剛從地里摘的,熱乎乎的,也沒被切成精致的果盤,宗政曦抱著就啃,毫無形象的那種。

可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寒瓜,比宮里冰鎮過的更好吃。

陸沅淡淡一笑“瓜是一樣的瓜,只不過,陛下懂了它的價值,吃它時多了幾分珍惜,這才覺得更有滋味罷了。”

宗政曦似有所悟,喃喃道“朕對你也是這樣嗎”

陸沅“陛下說什么”

“沒什么”宗政曦眼神一慌,埋頭就啃,“吃你的瓜”

二人正吃著瓜解暑,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嚷。

“老鄭頭,你不是說今日會有人給咱們送新的犁過來嗎這都啥時辰了,犁呢”

“是啊,老鄭頭,大家伙兒都等著呢,你不會是騙咱們的吧”

被喚作老鄭頭的老農,著急地說道“那位公子是這么說的呀,我怎么知道他答應了又不送啊會不會是天色還早,咱們再等等”

一個嬸子大聲道“再等天都黑了誰家是天黑了再去犁地的”

宗政曦一頭霧水“什么梨已經有梨吃了嗎”

梨不是秋冬才有的么

陸沅道“是鐵犁,一種農具。”

他說罷,將手里的半塊寒瓜輕輕放在田埂上,朝農戶們走了過去。

宗政曦不大擅長與莊稼漢們打交道,只遠遠地看著。

不知陸沅與他們說了什么,他只聽到什么鐵匠、鐵鍬之類的。

然后就見那個叫老鄭頭的老農拿了一把鐵鍬給陸沅,陸沅拔下鍬頭,在一個農具上比了比,搖了搖頭,又叫郁子川去馬車上取了一塊鐵片。

鐵片原先是干啥用的,宗政曦不清楚,可到了陸沅手里就仿佛變換出千般種用途。

陸沅對著鐵片一陣敲敲打打。

宗政曦目瞪口呆“打鐵也會”

最后,陸沅把敲打過的鐵片安在了農具上,又牽來耕牛,一口氣犁了二畝地。

“原來這就是犁地。”

宗政曦感覺今日長了不少見識。

但同時,他也對陸沅更加好奇“怎么什么都會呀”

“小伙子,成親了嗎”

一個大嬸兩眼放光地問陸沅。

宗政曦趕忙端著沒吃完的寒瓜奔過去“喂喂喂這個不可以”

今年的京城比往年來得炎熱,白玉薇快熱化了。

荀煜在車行雇了輛最奢華寬敞的馬車,并花重金買了一大盆冰塊放在馬車里給白玉薇解暑,還雇了個丫鬟一路上給白玉薇打扇。

白玉薇涼快了下來,靠在馬車里睡著了。

走到半路時,他們碰上了一個坐在路邊的老農。

老農儼然熱壞了,一邊拿著草帽扇風,一邊沖荀煜一行人招手。

車夫倒是個好心人,下去問了老農何事。

老農難受地說道“天太熱了,我走不動了,可否捎我一程”

荀煜從車廂里扔出一錠銀子。

車夫明白了這位客人的意思,他不過是個趕車的,不敢替客人做主,只得駕著馬車走了。

日暮時分。

宗政曦總算干完了陸沅安排的全部農活兒,哭著上了馬車。

真的太累了,太累太累了

回去的路上,他們也碰到了那位老農。

陸沅讓郁子川去問問怎么回事。

郁子川說道“他說他走不動了,想讓我們捎他一程。”

陸沅道“讓他上來吧。”

吩咐完,他直勾勾地盯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宗政曦。

宗政曦委屈道“你看我看什么哭哭不行嗎誰讓你這么折磨我的”

陸沅無語道“馬車小,我是想讓你給人家騰點兒地方。”

宗政曦狠狠跺了一腳,一邊哭鼻子,一邊往邊上挪了挪。

那一腳是他作為天子最后的倔強

老農上了馬車后,一屁股坐在車凳上,大刀闊斧的占了大半張長凳。

宗政曦被擠得目瞪口呆。

現如今蹭個馬車都如此理直氣壯的么

虧得他是脾氣好的天子,換作他的幾位皇兄,怕是早把此人拉出去斬了。

不對,他的皇兄們壓根兒不會讓一個臟兮兮的老農上自己馬車。

陸沅上下打量了老農一番,問道“老人家,你去哪兒”

老農反問道“啊,你們去哪兒”

陸沅道“我們回京城,你去哪兒,我們送你。”

老農卻總是答非所問,指了指宗政曦“這是你弟弟呀”

宗政曦挺直了腰桿兒道“我、我才不是我沒他這樣的哥哥”

老農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陸沅瞥了眼桌上的點心與茶水“隨意。”

“那我不客氣啦”

老農抓起茶壺,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

宗政曦沒見過誰吃東西吃得如此豪放的,因為他是天子,沒人敢在他面前失儀。

他咽了咽口水。

忙了一整日,他也餓了。

然而最后一塊點心,很快進了老農的肚子。

宗政曦更想哭了。

老農看著可憐兮兮的宗政曦,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對陸沅道“哎呀呀,不小心把你弟弟的東西吃完了,不如這樣,到了京城,我請客,請你們吃頓好的”

宗政曦哽咽道“京城的飯菜很貴的。”

出門一趟,他知道老百姓掙錢不容易了,這個老農勞作一整年,恐怕也掙不了酒樓的一頓飯錢。

老農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花花的銀錠子“剛才一個公子啊,給了我一錠銀子,你說他是不是個大好人”

日暮西沉。

荀煜的馬車抵達了白玉薇所說的驛站。

“你們說什么我祖父走了他一個人進京城了”

白玉薇不可置信地看著驛站里的苗疆侍衛們。

侍衛長納悶地道“玉薇小姐,你們沒碰上嗎”

從驛站到京城,只有一條官道啊,時辰也對得上。

白玉薇皺眉道“沒有啊荀世子,你在半路上有見到我祖父嗎”

荀煜回憶了一下,半路上,他只見到了一個拿著草帽的老農。

他臉色一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