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我沒有力氣了,你抱我去榻上坐第177章我沒有力氣了,你抱我去榻上坐→:東宮寢殿的小廚房,一直都是有的,不過門都關著,從來不曾啟用過。
李璨鮮少到這處來,因為廚房里并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
她抬眸,四下里望了望,里頭跟她記憶中的擺設差不多,四處都擺的整整齊齊的,一塵不染,顯然是有專人負責打掃的。
趙晢從邊上的碗架子上端下來一個細竹編的籃子,上面蓋著一層雪白的細紗布,看著沉甸甸的。
李璨好奇地望了兩眼,忍著不曾開口詢問。
趙晢將竹籃放下,揭開細紗布丟到一旁,捧出里頭的東西,放在一旁的銅盆里。
李璨睜大了鳳眸瞧,趙晢捧出來的好像是小兔子吃的那種草,連根須都在,好像還有種子,但是草葉子不是綠色的,而是白白的。
這是什么草?
趙晢要做什么?
趙晢倒了水,泡著那草,走到灶膛邊,撩袍坐了下來。
李璨驚愕地睜大了眸子,趙晢要做什么?要燒火嗎?
這個她在小廚房看到廚娘們做過,在灶膛里燒火,鍋熱了就可以做吃的了。
可是,趙晢他是什么身份?他是高高在上、矜貴清絕的太子殿下呀,他怎么可以坐在灶膛邊生火做飯?
這太離奇了,眼前這個到底還是不是她認識的趙晢了?
該不會是像戲文里說的那樣,有人戴了人皮面具,冒充趙晢吧?
不過片刻,灶膛里便燃起火苗,趙晢面色淡淡的,往里頭添著柴禾。
李璨悄悄地挪近了些,偷偷地打量他,臉還是那張臉,發際邊緣也沒有看出有什么縫隙啊,就說人皮面具什么的不靠譜,都是假的,只會存在于戲文里。
坐著灶膛邊燒火的趙晢,看起來也還是不惹凡塵的樣子,沒有沾上任何煙火氣,依舊貴不可言。
趙晢到底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
在她的胡思亂想之中,大鍋中升起了騰騰的熱氣,米飯的香氣在小廚房中彌漫開來。
趙晢起身,揭開鍋蓋取過鏟子,將鍋里開了的米飯攪拌了一番,又蓋上鍋蓋悶著了。
李璨眼尖,瞧著鍋里的飯摻著點點的黃色玉米糝,粘粘的,看起來像是糯米飯。
趙晢走回桌邊,將那些草葉兒連根洗了一遍,堆在案板上,用菜刀切得碎碎的。
李璨本想看一會兒就偷偷的溜走的,但是越看越好奇,倒是將溜走的事情給忘了,只想知道趙晢想做什么了。
趙晢將糯米飯盛在裝有切碎的草葉兒草根須的銅盆里,用筷子攪拌起來。
李璨越瞧越好奇,真的好想開口問一問趙晢到底在做什么?
可礙于她自己之前生氣,鬧著不肯來東宮,加之看到趙晢脖子上叫她撓出的紅痕,她實在拉不下臉來先開口同趙晢說話。
她只能強忍著自己的好奇心。
趙晢動作麻利地將混合好的那一堆東西又放回了鍋中,蓋上了鍋蓋。
李璨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明明是在做粗活,可趙晢做來就是矜貴難言,沒有絲毫的粗陋俗氣。
她暗暗思量,看樣子,只要模樣真的好,就算做廚子,也會是一個好看的廚子。
“走吧,去給我上藥。”趙晢牽起她。
李璨側過小臉看他,上什么藥?看他也不像受傷了的樣子。
趙晢牽著她,進到東側寢殿,抬手解了外袍領口。
李璨這才瞧見,趙晢脖頸上不僅有她撓出的紅痕,還有一處傷,好像是她咬的,血淋淋的。
她心虛地看那外袍領口,果然是潮濕的,不過因為是霽青色,不仔細看是看不出沾了血跡的。
她瑩白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粉,有點過意不去,取過帕子沾了熱水走近了,小心地替他擦拭。
趙晢抿唇坐在那處,任由她處理著傷口,一動不動的,像不知道疼一樣。
“你不知道躲開嗎……”李璨噘著嘴,小聲嘀咕,她好像有點心疼。
趙晢不曾言語,大手搭在她纖細的腰上,輕輕一帶。
李璨膝彎一軟,便坐在他腿上了:“這樣更方便上藥。”
她連眼梢都染上了一層粉色,給自個找了個理由不曾起身。
趙晢清冷的眸中閃過點點笑意。
“你怎么不早說。”李璨替他清理完了血跡,看到傷口就是一圈紅紅的小牙印,她果然就是罪魁禍首。
“沒事。”趙晢淡淡回。
李璨取過藥粉,用雪白的棉絮沾著,一點一點給他上藥。
“疼嗎?”李璨將手中東西放下,兩手扶著他肩膀,湊近了些:“我給你吹吹。”
趙晢垂眸,望著她雅青長睫輕覆,噘著粉嫩的唇瓣輕輕柔柔地給他吹傷口,脖頸處的癢意瞬間直抵心口,宛如一只綿軟的小貓掌在他心里頭撩撥著,一下,又一下。
他眸色微微深了,喉結輕輕滾了滾。
“殿下,人帶來了。”
無怠叩門。
“走。”趙晢放下李璨,起身牽著她。
“什么人?”李璨不由問。
趙晢不曾言語,抬手拉開了門。
李璨便瞧見了杜紫嫣。
杜紫嫣站在玉白的臺階下,臉紅撲撲的,看著很是康健,風吹著她的衣擺,大概是她穿得單薄,身子輕輕抖動,好像有點冷。
她瞧見趙晢,忙跪下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趙晢不曾理會她。
李璨看著杜紫嫣瑟瑟發抖的模樣,不由縮了縮脖子,方才出來忘記披上斗篷了。
趙晢自糖糕手中接過銀狐薄披風,細致地給她披上,并不曾叫杜紫嫣起來。
李璨不懂,趙晢叫杜紫嫣來做什么,但這樣跪著,顯然是沒有什么寵愛的,她心里好像痛快了一些。
杜紫嫣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又道:“奴婢見過七姑娘。”
趙晢這才開口:“起來回話。”
“謝太子殿下,謝七姑娘。”杜紫嫣此番不敢將李璨落下了,她又偷偷往上看了一眼:“殿……殿下想要奴婢說什么?”
“你之前說了什么?”趙晢望著她,眼神漠然。
杜紫嫣低著頭,聲音小了下去:“奴婢沒有說旁的,只是……只是求七姑娘,別趕奴婢走……”
“何出此言?”趙晢眸色冷了幾分。
“奴婢以為……以為七姑娘便是……”杜紫嫣瑟瑟發抖,不知該從何解釋。
趙晢擰眉,看了一眼無怠。
無怠即刻打斷了杜紫嫣的話:“杜姑娘,你緣何留在東宮?”
“是殿下收留。”杜紫嫣回道。
“照實說。”無怠稍稍拔高了聲音。
這些日子下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都已經清楚了,杜紫嫣分明就是存了心思,離間殿下與姑娘。
此風決計不可長。
“是……是……”杜紫嫣又跪了下來,失聲哭了起來:“陛下讓奴婢在萬和殿伺候殿下三日。
殿下對奴婢一直以禮待之,并未與奴婢有任何親近之舉……
殿下可憐奴婢,將奴婢收留在歸熙院……”
她哭著磕頭,又接著道:“奴婢并未同七姑娘說,殿下與奴婢有什么,是七姑娘自己多心了……”
“大膽!”無怠喝住她:“還敢編排姑娘!”
“是殿下不讓奴婢說出不曾親近之事的……”杜紫嫣抬起頭,已然淚流滿面:“殿下,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往后,無事不要出歸熙院。”趙晢淡淡吩咐。
“是,是,謝殿下,謝七姑娘。”杜紫嫣擦著眼淚,松了口氣。
她以為,此番一定會被趕出去,卻不想只是禁足,她以后還會有機會的。
“快去吧。”無怠催著她走。
這杜紫嫣該謝的人是陛下,若非陛下易起疑心,殿下今兒個必然將她丟出東宮去。
李璨看著杜紫嫣退了出去,抬起小臉看趙晢,緩緩伸出小手牽住他的大手,瑩白的小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踮起腳尖小小聲地問他:“你當真沒有親過她?”
無怠等一眾人見他二人說悄悄話,都笑著退遠了一些。
“嗯。”趙晢耳尖紅了,輕輕點頭。
李璨還想問什么,看了看不遠處的無怠等一眾人,拉著他心里頭往回走:“你來。”
趙晢依著她進了寢殿。
“那你告訴我。”李璨松開手,抱著他勁瘦的窄腰,純凈無邪的鳳眸水光盈盈,糯糯地問他:“杜紫嫣沒有教過你,你是怎么會那樣親我的?”
“哪樣?”趙晢眸色流連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喉結輕滾,嗓音微澀,雙手只虛虛地扶著她不堪一握的腰,很是克制。
“就是上次在馬車里那樣。”李璨抬起濕漉漉的眸子,小臉微醺般酡紅,湊過去小貓兒似的在他潤澤的唇上輕輕蹭了一下。
她貼著他一動不動,初生小鹿般純凈的眸子眨了眨,這么久了,她很擔心趙晢,也很想他。
其實,在鹿鳴院才見趙晢時,她便想抱抱他,想窩在他懷里宣泄這些日子所有的憂心與委屈,但因為杜紫嫣的緣故,她覺得膈應,便忍不住同他鬧了。
她現在很想親親他,像上次那樣,但她不太會,抵著他唇想了會兒,學著趙晢上次所為,探舌輕輕嘗了一口。
趙晢起初僵著身子,任由她以唇相抵,直至唇瓣上濕濕軟軟的一觸,他渾身一震,耳尖的一點薄紅瞬間蔓延開來,布滿他清冷的臉,直至脖頸。
那一點點濕軟的觸碰,煙花似的在他腦海中炸開,叫他再克制不住,他反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摁在門上,須臾間反客為主。楽彣説蛧
這一次,李璨知道闔上眸子了,鴉青長睫輕顫,小身子微微后仰,兩手揪著他的衣襟,她覺得身上的力氣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抽去,到后來全靠他扶在她腰間的大手站著。
直至她幾乎窒息,他才肯抬頭。
李璨小腦袋靠在他胸膛,兩條纖細的手臂攀著他脖頸,軟軟糯糯的撒嬌:“澤昱哥哥,我沒有力氣了,你抱我去榻上坐。”
趙晢俯身抱起她,到榻上坐下。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靜靜依偎在一處。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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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