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澤昱哥哥,我好熱……第411章澤昱哥哥,我好熱……→:回到白府。
李璨叮囑糖球讓人盯著郭錦棠之后,便借口乏了要歇息,匆匆回了容想院。
趙晢正在小幾前,鋪開筆墨,對著名冊畫著關系圖。
聽聞腳步聲,他抬起眸子頓住筆:“這么快便回來了?”
“趙澤昱。”李璨走到他身旁坐下,眉眼里都是焦急,鳳眸濕漉漉的滿是擔憂:“我方才發現,郭錦棠好像認識揚州知府。
你在這里是事,郭錦棠是知道的。
她會不會已經將你的消息送出去了?”
事關趙晢的安危,她憂心得厲害。
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可以放到一邊。
無論何時何地,遇上什么樣的情形,至少,她是不希望趙晢出任何事的。
“沒有。”趙晢擱下筆,握住她細嫩綿軟的手寬慰她:“別擔心。
那日你與我說過之后,我便讓風清安排人去盯著她了。”
“真的?”李璨聞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太好了。”
她說罷了,又嗔怪趙晢:“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害得她這樣擔心。
“是我疏忽了。”趙晢眸底閃過笑意:“我讓人查過了,她父親也是申州官場上的人,只不過官職不大。
這一回,將她送到白府來,便是指望著用她做敲門磚,幫她父親攀附上申州知府,以后好青云直上。”
“是攀附上你,才更容易青云直上吧?”李璨撇了撇唇瓣。
郭錦棠來是何意,她第一天就看出來了好吧?
“我怎會被她攀附上?”趙晢正色反問。
“我怎么知道你。”李璨轉開目光,她又有些想笑了:“那你的人有沒有發現她送消息出去?”
“她派貼身婢女出去送過兩回消息,都被截住了。”趙晢并不瞞她。
“當初我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有問題。”李璨抬起下巴,鳳眸中流露出幾許得意:“怎么樣,我厲害吧?”
“嗯,厲害。”趙晢瞧她可愛,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李璨小臉一下如傅了一層粉一般,染上了淺淺的紅暈。
趙晢也不知哪里學來的招數,總是動不動就親親她。
“你怎么發現郭錦棠與揚州知府認得的?我的人也才查到此事。”趙晢語氣潤澤,眸底含了笑意望著她:“她父親與揚州知府梁榮瑞有所勾結,梁榮瑞是知道她住進白府的。”
“我發現她認得梁榮瑞的兒子梁佐勛。”李璨也顧不得臉紅了,將今日在集市高臺所見,細細與他說了。
趙晢皺眉:“這么說來,梁佐勛如今與三表哥交好?”
“嗯,對。”李璨點頭:“看樣子是才交好不久,三表哥還沒有徹底的變壞。
我看郭錦棠焦急的樣子,這其中恐怕有什么陰謀。”
“姑娘。”糖果在外頭招呼。
“進來。”李璨抬頭看外頭,下意識將手往回抽。
趙晢卻握著她手不肯松開。
“糖果要進來了。”李璨又用力。
“你從前不怕的。”趙晢抬起漆黑的眸子看著她。
“從前……我不是還小嗎?”李璨轉開了眸子,不與他對視。
從趙晢抄大伯父書房那回事之后,她就從心底里與他疏離了。
即使想好了在揚州就不提也不想帝京的事,但有時候下意識的反應騙還是不了人。
“如今我們定親了。”趙晢牢牢握住她手:“天經地義。”
糖果進門來,就瞧見殿下牽著姑娘的手,不肯松開。xiumb
她不由好笑。
從前都是姑娘黏著殿下的,從定親之后,姑娘和殿下似乎反著來了。
“什么事?”
李璨抬眸詢問。
“姑娘,殿下。”糖球行禮:“是風清派人來了,說那郭姑娘將表三少爺找回來了,眼下去了表三少爺院子,兩人正關著門說話呢。”
李璨怔了怔,看向趙晢。
這孤男寡女的,莫不是有什么私情?
可她前幾日并未看出來啊?
不過,也可能她眼拙,看不明白。
“繼續盯著,聽聽他們二人說了什么。”趙晢淡淡紛紛。
“是。”糖球領命退了出去。
“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么私情?”李璨小聲問趙晢。
“沒有。”趙晢搖頭。
李璨不解:“你怎么知道?你派人查過了?”
趙晢搖頭:“有沒有私情,看看便知。”
“怎么看的?”李璨好奇:“你教教我。”
“等你再長大一些,自然就懂了。”趙晢笑著撫了撫她的發絲。
“每次都是這句話。”李璨不滿地埋怨:“我都及笄這么久了,還不夠大嗎?”
趙晢好笑道:“此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李璨撅了撅唇瓣,覷了他一眼,鳳眸濕漉漉的含著光,宛如只靈動嫵媚的小狐貍。
趙晢禁不住惑,湊過去在她唇瓣上親了親。
李璨笑了一下,也親了親他。
兩人便親到一處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晢抱起她,放到軟榻上,細碎的穩沿著她精致的下巴往下,最終停在鎖骨處。
“澤昱哥哥,我好熱……”李璨眸子比方才更濕,小臉紅撲撲的,迷茫且無助的輕扯自個兒的衣領。
她叫趙晢親得迷迷糊糊的,自個兒也不曉得
趙晢眼尾殷紅,額頭處青筋隱現,大手握住她小手,克制地移開目光,嗓音暗啞:“乖,一會兒就不熱了。”
“唔……”李璨不舒服地動了動。
“別動!”趙晢下了軟榻,連著深吸了數口氣,才將心頭的欲念強壓了下去。
“為什么會這樣?”
過了片刻,李璨清醒了些,側眸看他。
她鴉青發絲披散如云,鳳眸迷蒙濕潤,唇瓣微微紅腫,無辜純真卻又儀態萬千。
趙晢喉結滾了滾,硬生生轉開目光,不再看她:“以后,以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以后。”李璨不滿,卻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趙晢撿起地上方才自她發間掉落的金釵:“你起來,我給你綰上頭發。”
“你會綰我如今的發髻?”李璨聞言坐起身來,將信將疑地看他。
“不會。”趙晢道:“不然,還綰雙羅髻?”
“也行。”李璨應了,笑著道:“好久不綰雙羅髻了,你綰起來我看看。”
趙晢牽著她進了里間,坐在了銅鏡前,取了梳妝臺上的玉篦,細致地給她綰發。
“趙澤昱。”李璨望著銅鏡里的他,忽然喚了一聲。
趙晢盯著手里的動作,口中答應:“嗯。”
“咱們總是這樣親親,會不會有小寶寶啊?”李璨有點緊張地問。
趙晢聞言手中一滑,玉篦掉在了地上。
李璨回眸看他:“我問你呢?”
趙晢俯身撿玉篦,語氣淡淡道:“咱們尚未成親,你覺得我會讓你未婚先孕,名譽掃地?”
“你不會。”李璨不假思索地回。
趙晢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的。
趙晢不曾再言語,很快便替她綰起了雙羅髻。
李璨對著鏡子照了照,笑著道:“你的手藝,還是像從前一樣好。
不過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還梳這樣的頭發,倒好像學小表妹似的,裝小孩子。”
“你也不比她大多少。”趙晢替她理了理額邊的碎發。
兩人望著銅鏡中的彼此,相視一笑。
“姑娘,殿下。”
糖球又在外頭敲門。
趙晢牽著李璨,出了里間:“何事?”
“風清來了。”糖球在門外回。
“讓他進來。”趙晢吩咐。
李璨松開了他的手。
趙晢側眸看她。
李璨眨了眨清亮的眸子:“你正經些,等會兒叫風清瞧見了,你的太子威儀何存?”
趙晢倒是不曾再勉強他。
“殿下,姑娘。”風清進來行禮。
“可是聽到了郭錦棠與白承斕說了什么?”趙晢撩袍坐下了。
李璨看他一本正經,矜貴清絕,與方才同她在一道時幾乎判若兩人,不禁抿唇笑了笑。
“是。”風清點頭,細細道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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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