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佩玉不能進東宮第471章佩玉不能進東宮→:“父皇不放心任何人。”趙晢抬眸,淡淡道:“王貽遠應當是父皇派來,安插在舅舅身邊,監視舅舅和我之間的動向的。”
“好在舅舅為人清廉,執事公正,未曾叫他捉到把柄。”李璨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氣。
“王貽遠應當是覺得自己藏得夠深,父皇交代的事,他做得極好,其他的,父皇或許不會顧及。”趙晢接著道。
“所以,他才膽大包天,做下那些事。”李璨眨了眨漆黑的眸子問他:“那咱們動不動他?”
“動。”趙晢毫不猶豫:“我既然來了,察覺他所做的這些事,豈有不動的道理?”
李璨憂心地道:“但他是父皇的人。
你若是動了,父皇會不會怪罪你?”
趙晢微微搖頭,垂眸望她,眸色晦深:“我怎知他是父皇的人?”
李璨怔了怔,揚了揚手中的紙張笑道:“那你快將這個還回去,別叫父皇察覺了。”
她明白過來,趙晢是要裝作不知道王貽遠是乾元帝的人,徹底辦了王貽遠。
那這封信就耽誤不得。
“這是抄錄的。”趙晢與她解釋:“王貽遠親寫的,已經送往帝京了。”
李璨思量著道:“要不要寫封信給舅舅,讓舅舅小心提防?”
“不必。”趙晢搖搖頭:“我們才離申州,便派人回去送信,容易叫王貽遠起疑心。
舅舅從前不知情,都不曾叫他捉到把柄,如今有了防備心,更會忌憚,此事不必憂心。”
“嗯。”李璨點點頭,小小的嘆了口氣道:“朝堂上的事,可真難啊。
一個申州貪污案,竟然有王貽遠這樣的人,而他竟然是父皇的人,真是叫人防不勝防。”
“處處謹慎,有防人之心便可。”趙晢握住她手道。
“但是。”李璨揚起小臉看他:“舅舅之前將他當做知交好友,還會有什么東西瞞著他嗎?”
“在朝中為官,有些事情要緊之事,那些官員即使是對著枕邊人,也不會透露半分,因為事關身家性命。”趙晢淡淡解釋給她聽。
李璨聞言笑起來:“你也是嗎?”
趙晢捏了捏她瑩白的小臉:“小沒良心的,我可曾瞞過你什么事?”
“那倒沒有。”李璨低頭,額頭抵著他胸膛笑了。
“早點歇著吧。”趙晢抬手,在她發髻上揉了揉。
“表妹說,明日和表姐帶我去游湖。”李璨軟軟地問他:“你陪不陪我去呀?”
“我去了,她們豈不拘謹?”趙晢抬手解了她發髻。
李璨一頭柔軟的發絲猶如鴉青色的綢緞一般,一下披散開來。
他張開修長的手指,攏了一把青絲在手心,眸子愉悅地彎了彎。
“我帶王淑媛去吧。”李璨想了想道:“我正好試探試探她,也讓糖糕她們再套一套春霞的話。”
“我讓風清帶人,暗中護著你們。”趙晢思忖著道。
“不用。”李璨不曾當回事:“王淑媛一個女子,也就還有一個春霞,我有糖球,你還擔心什么?”
“我怕她狗急跳墻。”趙晢道:“再說,王貽遠比你我所想的要厲害,還是要防著些好。”
“那好吧。”李璨便依著他了。
翌日,李璨起早與趙晢去見了外祖父一面,陪著外祖母用了早飯。
白佩玉便來了。
“表姐,你吃完了嗎?”白佩玉也不管旁人,上來就拽她:“我都讓人預備好了,咱們快走吧。”
“你這皮猴子,你表姐還沒吃飽呢,你就拽她走。”白老夫人笑著開了口。
“外祖母,我吃飽了,你們慢用。”李璨放下碗筷,擺了擺手,就要跟白佩玉往外走。
趙晢遞了帕子給她。
她胡亂擦了擦嘴,便丟了帕子給趙晢,隨著白佩玉出去了。
“殿下。”白老夫人含笑看向趙晢。
“外祖母,喚我澤昱便是。”趙晢低頭,語氣里含了幾分對長輩的敬重。
“澤昱。”白老夫人面上笑意更濃:“你是個好的,心兒那孩子也好說話,就是有些孩子氣。
她做了你的太子妃,我知道你是不會虧待她的。
就是,她有時候任性,你可要包容她。”
“外祖母放心。”趙晢點頭,鄭重的應下了。
白老夫人道:“還有一樁事情,我想拜托你。”
“外祖母盡管吩咐。”趙晢拿的是小輩的姿態。
“佩玉那孩子,叫你們二舅母養的,一點也不通人事。”白老夫人道:“說心兒孩子氣,她可比心兒還要像個孩子,一點腦子都沒長。”
趙晢不知她為何突然提白佩玉,一時也不曾接話。
白老夫人又接著道:“上回,你們在這的時候,她就鬧著說等你們回去的時候,要跟著你們去帝京玩一玩。
這些日子,我與你們兩個舅舅都商議過了,這孩子,總像長不大似的,去帝京歷練歷練也好。
心兒呢與她是表姐妹,也疼愛她。
就是佩玉她說話做事沒分寸,上回還吵著說要進東宮的后院。
我想拜托你的就是,無論心兒答不答應,你可千萬不要點頭答應這件事。
佩玉不能進東宮。”
趙晢頷首道:“外祖母放心,我并無此意。”
“我知道。”白老夫人笑著道:“我就怕心兒那孩子犯傻,之前,佩玉說起來,她可是滿口答應了。”琇書網
趙晢抿了抿唇,不曾言語。
“我也不怕告訴你實話。”白老夫人要繼續笑道:“我們雖然是商賈之家,但也是知道后宮女子不易的。
再好的姊妹,進了后宮,多得是反目成仇的。
我們呀,就只想她們姐妹和和睦睦的,最好是以后能互相幫襯,可不想她們落到那種地步。”
“外祖母費心了。”趙晢頷首,語氣潤澤:“我不會叫璨璨落入那般境地的。”
“好。”白老夫人笑著點頭。
李璨一路叫白佩玉拉著就往大門處走。
“等一下,我要去客院,客院在哪里?”李璨左右張望,拖著白佩玉放慢了步伐。
“表姐去客院做什么?”白佩玉不愿意了:“咱們昨兒個說好了,今日去游湖的。
你還去客院做什么?
那里,大伯母會安排的,你就別操心了。”
“我要帶王淑媛一起去游湖。”李璨笑著與她解釋。
“啊?”白佩玉聞言不樂意了:“為什么呀?
她又不是我們家的親戚,和表姐你也不是很親近。
而且,我們和她又不熟悉,為什么要帶她?”
“她從申州出來,她父母拜托過我,叫我一定要照顧好她。”李璨笑著道:“這才到了揚州,我便將她丟在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跑出去玩。
那也太不像話了吧?”
白佩玉聽著這話,皺了皺小臉,撅著小嘴問她:“那你是一定要帶她的嗎?”
“嗯。”李璨認真的點點頭。
“那行吧。”白佩玉也就妥協了:“看在表姐你的面子上,我就帶上她。
我帶你去客院。”
“別撅著嘴了。”李璨捏了捏她的小臉:“她那個人,為人沉默寡言,也不會多嘴多舌。
等到了畫坊上,就讓她坐在一旁,你只當她不在那里就好了。”
“也行吧。”白佩玉這才笑了。
王淑媛正在屋子里用早飯,春霞在一旁伺候著。
瞧見李璨進來,主仆二人連忙起身行禮:“殿下。”
“不必多禮。”李璨牽著白佩玉,在一旁坐下,笑瞇瞇的很是和善:“你在用早飯,繼續用吧。”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王淑媛連忙道:“殿下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沒有。”李璨搖搖頭,彎著眸子笑道:“我有吩咐,也不會叫你去做的,你又不是婢女。”
王淑媛笑了,露出一臉的感動。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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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