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肥皂,就離不開豬油。
這可是必需的原材料。
至于為什么養豬?
到處都在鬧雞瘟,要創收,那就只能多養豬了。
對了,豬要怎么才能長得肥來著?
閹割!
大周朝的農戶養豬還沒給豬安排這個環節,難為她要做這開創歷史壯舉的第一人了!
沒錯,這事兒本該是女主首先提出來的。
但現在吧,傅紅苕決定截胡了。
當然,即便是要截胡,也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秋媽媽,這天兒越來越熱了,這附近有什么地方涼爽些嗎?”
既然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傅紅苕肯定不能待在林家這大宅子里,必須走出去。
去哪兒呢?
自然是去莊子上。
林家的田莊在山腳下,旁邊還有一條河流過,山上綠樹成蔭,夏天的的時候,的確是避暑的好地方。
傅紅苕這是明知故問。
秋媽媽不知道傅紅苕打什么算盤,自然是如實相告。
于是,出發!
去莊子上耍幾天,順帶看看雞瘟對莊戶的影響有多大,是不是需要林家幫忙做點什么。
秋媽媽只道傅紅苕是不習慣林橋鎮這邊的天氣,畢竟謨嶺村那地方在山里,夏天的時候,還是比較涼爽。
她怎么也想不到,傅紅苕去莊子上,純粹就是走個過場。
最初的時候,傅紅苕是打算走個過場,但等到了莊子上,感受著清涼的微風,傅紅苕就改了主意,在莊子上度過這個夏天得了。
反正林家就她一個當家人在這邊,那些賬目什么的,三五天送過來莊子這邊看一次,也是可以的。
“這豬咋長這么小啊?”
到莊子上的第二天,傅紅苕就瞄上了莊子上養的豬。
莊頭李老三哪里知道為什么豬長不大,只能硬著頭皮,道:“少夫人,可能是天氣熱,豬也不怎么進食!”
“天氣熱啊?”
“我看這些豬沒受什么影響啊,一個個活蹦亂跳的!”
“這不行啊!”
傅紅苕說到這里,李老三的心就開始往下沉,他感覺傅紅苕下一句話就是要問責他了。
但傅紅苕卻直接轉移了話題,道:“李莊頭,有什么辦法能然這些不這么蹦跶嗎?”
“這整天動來動去,怎么可能長肉?”
“……?!”
李老三愣愣地看著傅紅苕,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啊!
倒是旁邊的養豬匠忽然開口了,道:“少夫人,小的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只是,這法子不大好聽!”
“有法子就試試啊!”
“放心,不用擔心出錯,慢慢嘗試,一個法子不行就換一個法子,就像是咱林家酒樓的師傅們做菜,都是慢慢嘗試,這才把生意整得紅火了起來!”
傅紅苕說完,看向李老三,道:“李莊頭,這事兒,你跟這位師傅一起嘗試,要是出了成績,家里一定是不吝賞賜的。”
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草吃。
所以,傅紅苕直接畫了一個大餅。
至于這兩人能不能吃到餅,又能吃多大的餅,就看他們的手段了。
傅紅苕說完這些,就帶著秋媽媽、桃夭、春苗等人走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剩下的就是看莊上的人表演。
她雖然截胡女主的方法,但不是直接說出來,而是點一點下面的人。這些人若是能找到法子,那么,這是他們的造化。
若是找不到,那么,傅紅苕也不會主動說什么。
只能說明,這法子最終還是要女主來說。
……
接下來的日子,傅紅苕就在莊子上住了下來,閑暇的時候,帶著人去山里玩兒,偶爾在山里開個燒烤會。
之所以是偶爾,全看春苗有沒有列到什么野味。
若是春苗運氣好,收獲足夠,就在山里燒烤,若是只弄個兔子、山雞什么的,那就帶回莊子上。
日子就這樣在平平無奇中渡過。
大半個月后,李老三找到了傅紅苕。
“少夫人,小的找到了讓豬長肥的法子了!”
“當真?”
“當真!”
“很好,這法子,嗯,我就不問了,你是選擇當傳家法子留給你的后人,還是獻出來?”
“少夫人,小的愿意將這法子獻出來!”
“秋媽媽,準備五十兩銀子,給李莊頭!”
“還有當時那個老伯,他那邊,也給五十兩銀子吧!”
一個法子,一百兩銀子,又送了出去。
秋媽媽對于自家少夫人的做法,現在已經是不多管了。上次對付傅家那無賴公母倆的時候,傅紅苕已經得到了秋媽媽的認可。
“謝少夫人!”
“小的也代老蔡謝謝少夫人!”
“好好做事兒,家里是不會虧待任何人的。”
“對了,這法子,你們可以往外面傳。若是有人到莊子上求問這個法子,也不要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傳出去就行!”
傅紅苕很大氣。
大氣到秋媽媽都快要忍不住了。
這種法子,若是能一直握在自家手里,那么,……算了,少夫人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用意。
傅紅苕當然是有自己的用意,那就是給林家塑造好名聲。
在大周,出仕之人的起點高低,除了跟他本身的才學有關,就是跟他的名望相連了。
而名望這東西從哪兒來?
自然是靠家族!
……
臨到秋風起時,傅紅苕終于踏上了回轉林橋鎮的路程。
神奇的是,婆婆林高氏到現在都沒說要回來。
然后,等傅紅苕回到林橋鎮上的林家大宅,也收到了一封林高氏寫的信,言道她暫時沒打算回轉,家里的事情,還要勞煩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多多盡心。
傅紅苕看著眼前的書信,就一個想法,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神仙啊?
這么大的家業就這樣丟給她一個剛進門的新媳婦兒,這到底是心大呢,還是干脆沒有心?
難道他們就不擔心自己把這偌大的家業給敗了?
“秋媽媽,你說,母親這到底是個啥意思啊?”
傅紅苕打算派秋媽媽走一趟。
秋媽媽微微笑,道:“少夫人,夫人應該是覺得您做的挺好的,這是對您很放心呢!”
“我自己都對自己不放心!”
傅紅苕真不知道她這婆婆哪兒來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