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主母,我帶全家躺贏

第499章 得罪安陽郡王會有麻煩,但不會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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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郡主的身后事辦的很大,安陽郡王依舊沒叫除韓郡馬外的韓家人進門。

但趙瑾還是沒放下心。

——裴西嶺與安陽郡王深談過了,后者愿意對平陽侯府表示理解,但依舊堂而皇之表示要與天殺的六皇子不共戴天。

也不知二皇子給他下了什么蠱,叫他對六皇子滅口長寧郡主一事深信不疑。

堪稱油鹽不進。

一個徐總督,一個安陽郡王,六皇子平白便多了兩個勁敵。

安陽郡王一事大家尚且不知情,可徐總督對六皇子的敵意幾乎是擺在明面上了,顯然是記恨著他落井下石,彈劾于他一事。

朝臣們多數都在感嘆六皇子年輕氣盛,顧頭不顧尾,看似攔住了二皇子結黨,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還是太沖動冒進了。

徐總督何等精明之人,明知建文帝忌諱權臣結黨,無論被迫還是主動最終都與二皇子劃清了界限,那對同樣參與奪嫡的六皇子態度便更要謹慎。

而六皇子授意黨羽彈劾于他一事正好便給了他表明立場的理由。

無論是真記恨還是做給建文帝和百官看,他都不會再對六皇子有多善意。

而為了避免被六皇子上位后清算,只怕還更要有意無意拉他下馬了。

所以大家便看得更明白了些——六皇子能力卓絕不假,可到底不敵浸淫朝堂更久的二皇子,手段比起后者來說更嫩了許多。

“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啊。”從安陽郡王府回來,趙瑾也感嘆了一句。

“可叫二皇子得意壞了。”裴羨淡淡開口。

趙瑾點點頭。

正如她先前所想,能達到如此局面,那是垂死病中驚坐起都要夸一句自己真厲害呢。

“今日觀六皇子情緒依舊穩定,不知可否有了應對之法。”裴羨微微皺眉。

雖然那本來就是個笑面佛,見誰都樂呵,但她詭異的能察覺到他似乎并沒有外界所傳的那樣慌亂無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不會這樣輕易就被搞下去的。”趙瑾倒是還算淡定。

徐總督是勁敵,但以他的身份地位,與裴西嶺對二皇子心有顧忌一樣,雖有敵意,但絕不會表現太過火,問題還不太大。

而安陽郡王……坦白來說,一般得罪安陽郡王會有麻煩,但不會太麻煩。

壞就壞在這回直接觸了他的逆鱗。

誰也不知他能發揮到什么程度。

“還是要盡快消解他的恨意,找出長寧郡主被害的證據。”趙瑾沉吟開口,“他嘴上說著不會遷怒平陽侯府,誰也不知心里怎么想,更不知何時會爆雷。”

中年喪女的安陽郡王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會以什么方式爆炸。

若搞掉六皇子,二皇子便再無對手,若再波及平陽侯府,麻煩不說,重點是無辜大發了。

“我會繼續查探的。”周念慈接了趙瑾部分人手,聞言直接應了下來。

“書肆和畫堂南畔那邊我也會叫他們再多尋些線索。”趙瑾也道,“實在不行便……算了,也不至于。”

韓錫身邊的凝詩是她早早就安插去的。

韓錫很得二皇子重用,關于長寧郡主之死,在他那里必定能找到些東西。

可也正因二皇子重用他,而凝詩在他身邊的地位又過于超然,如非必要,趙瑾不太想這么早就走這一步。

外頭還有個裴西嶺防著,安陽郡王不至于叫她動用這一步棋。

想罷,她看向下頭兩人,另起話頭:“我不日可能要去一趟化寧郡,這回時間緊,便不帶你們了。”

“化寧郡?”周念慈疑惑問道,“可是母親生意上出了問題?”

“算是吧。”趙瑾道,“我與柔嘉長公主一同前去,若順利,二十日左右就能回來。”

化寧距京城不過八九日車程。

那人在化寧經營得很不錯,不好貿然就動,柔嘉長公主也覺得如此大義之舉,自己親自前去懲奸除惡更合適,便尋了趙瑾一起去。

安陽郡王有六皇子和裴西嶺操心,趙瑾也覺得北疆糧草軍餉更重要,聞言便立即應了。

裴羨想了想:“是干娘在化寧被搶了生意那件事?”

“已經不僅是搶生意了。”趙瑾道,“那對家背后之人正在查,想來不日便會有消息。”

“母親此去可有危險?”

趙瑾忍不住一笑:“不至于被滅口,我們也沒那么虎。”。

左不過是柔嘉長公主為了博建文帝與戶部尚書好感罷了。

那人和他背后的靠山,還不至于叫她們避讓至此。

“那便好。”裴羨放心點頭,“不知母親何時離開?”

“再有三四日吧。”總要叫柔嘉長公主那小孫女過完滿月的。

“那父親可知?”

“我還沒來得及同他說。”

裴羨掩唇一笑:“只怕父親要舍不得的。”

趙瑾輕瞪她一眼。

不過正如裴羨之言,待晚間裴西嶺回來,趙瑾與他說完后,他臉色一下就變得不情愿:“又走?”

“實在是化寧那邊耽擱不得。”再拖下去,柔嘉長公主的部分產業就要被惡意擠兌打壓的關門大吉了。

裴西嶺語氣微妙:“你分明有家有室,竟活得比誰都瀟灑……嗯,當然瀟灑沒錯,女子無論何時,都該是自由和肆意的。”想到趙瑾十分支持的思想,他立即改了話頭,“只望你多惦記著獨守空閨的夫君與嗷嗷待哺的孩子,不求你上心十分,只愿得你三分惦念便足夠了。”

這話說的……趙瑾覺得自己比那吃干抹凈不認賬的渣女都要更渣三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日日在外頭花天酒地吃喝嫖賭呢。

她無奈道:“我最多就去大半個月,很快就能回來。”

“羨兒和州哥兒媳婦,誰陪你去?”

“她們都不去,我與柔嘉長公主一起便好。”趙瑾道。

裴西嶺語氣頃刻間更微妙了:“你倒是與她要好得緊。”

“與誰都沒有與你好呀。”趙瑾笑瞇瞇摸了摸他的臉,“外頭逢場作戲必不可少,但我的心只在你身上呢。”

裴西嶺這回不好騙了:“你日日都說同如意最好。”

“我同她好,因為她是你我愛的結晶啊,追根究底是因為你,我才會對我們的孩子更加珍視。”趙瑾笑看著他,“換而言之,我最珍視在意和上心的還是你啊。”

這話好聽到裴西嶺眉目直接舒展開來,眼神也敞亮明快了許多。

不好騙,但沒完全不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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