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兵皺眉,看向呂閔。
呂閔搖頭,譏笑一聲:“是這位陳大師找來的,叫什么于副官來著……”
坎兵點頭,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哪里來的副官,能不把我坎兵放在眼里!”
眾人只見坎兵怒意難掩,都知道這一位是動了真怒了。
坎兵成就武道宗師之后,所謂地下之皇,也只是眾人默認子承父業,實際上并未有多少參與。
他反倒是與軍中一些武道高手交好,也沒少替官家做事,甚至魔都地下有他這一尊大神鎮壓,少了許多小卡拉米生事。
此時倒不算他狂言,作為與官家交好的化勁大宗師,輕易是不會被官家針對。
外面整齊的腳步聲不斷響起,伴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
“把整個會所全部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許飛出來!”
“收到!”
無數壯漢的聲音響起,震耳欲聾。
會所中的紈绔臉都白了。
一起驚詫的看向陳萬里。
哪里搞來的副官,敢搞出這么大陣仗,明目張膽這么玩,怕不是不想混了!
坎兵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按說不是什么大事,說到底就是一群紈绔子弟鬧事。
即便是他來了,升級成了兩位化勁大宗師的對戰,也不至于讓官軍搞出這樣的動靜。
難道這陳萬里有什么來頭不成?
正想著,只見一個穿著戎裝的中年漢子,帶著幾十個士兵,闊步而入,直奔陳萬里而來。
“陳先生,你說的黑勢力在哪兒呢?”
于開山環視眾人,擲地有聲的問道。
陳萬里指了指坎兵,笑瞇瞇的道:“這位坎爺,不是自稱魔都地下之皇么?這算不算黑勢力?”
坎兵冷哼一聲,沒有辯駁,只是看向于開山:“你是哪個單位的,我是坎兵,與韓總管都是熟識,怎么就隨意帶人圍了我的會所?”
于開山面無表情,冷冷道:“我接到的任務,便是保護陳大師的安全,剿滅黑惡勢力。”
“任務?誰下發的任務?黑惡勢力,誰是黑惡勢力?他在我的會所動人,我出手阻止,還不對了?”
坎兵哪兒受過這個委屈,氣得咬牙切齒。
一群紈绔子弟們也紛紛開口道:
“對,是他先動手的!”
“先打了仇少,又打了呂少……還打傷了坎爺!”
“還有沒有王法了!”
任由他們添油加醋說了許多。
陳萬里從始至終沒有說話,他也有些懵逼,他確實是說多帶點人,也就是個調侃。
原以為葉軍神的人,都不一定會鳥這事,就算帶人,大不了帶十個八個的,畢竟光是來了名頭一亮,誰不得認慫?
結果這家伙,尼瑪帶了幾百號人,當場圍了會所,這動靜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一樣?
搞得他像個仗勢欺人的反派似的!
于開山余光掃到了陳萬里的錯愕,撇了撇嘴,想起葉軍神說搞大點,他故意踏前一步,氣勢十足的大聲道:
“這里的人全部帶回去調查!一個也不放過!”
“你們敢!我這就讓我爸找韓大總管,看看誰給你的權力,這么放肆!”呂閔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惱羞不已。
“不用了,我親自打!”坎兵勃然大怒,本來一只手手掌骨碎裂,就劇痛難忍,此時加上怒火攻心,整個人都暴躁了。
他掏出手機就打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說了幾句后,坎兵臉色恢復如常,眉眼里戾氣一閃,嘴角都彎出了個不屑的弧度。
差點被唬住了,以為哪里來的大神呢!
韓于貴竟然根本不知情,說明怕不是假冒貨!
“韓大總管怎么說?韓總管,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對,武道高手也不能仗著武力欺負我們普通人啊!”
呂閔和幾個紈绔一起圍向了坎兵。
從來都是他們欺負人,他們仗勢欺人,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騎臉了,他們哪兒能不氣急。
他們圍著坎兵,一頓七嘴八舌,恨不得親自給韓于貴說上幾句。
坎兵一擺手,示意他們閉嘴,然后把電話遞給了于開山:“韓總管的電話,你敢冒充軍中人啊,韓于貴韓大總管,知道吧,來,你親自跟他講呢!”
坎兵滿臉冷笑,眾人也都是一愣,韓總管不知情?不知情他們能是誰?
只見于開山不慌不忙接過手機:“我,于開山,奉葉軍神之令,肅清黑惡勢力!”
說完根本不聽對面說了什么,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葉軍神……”
坎兵聽到這三個字,立馬感覺兩腿發軟。
他在軍中朋友不少,自然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這是大夏唯一的軍神,不敗神話,不容挑釁的權威!
他自詡化勁大宗師,在魔都也有些臉面,但是真往上說,葉軍神都未必知道有他這么一號人!
然而,他被葉軍神知曉,卻是被劃成黑惡勢力?
坎兵感覺天旋地轉。
在場知道葉軍神三個字分量的人也不少,此時都是原地傻眼了。
陳萬里,竟然能讓葉軍神出來背書?
我滴個天,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舒伊顏也是滿臉震撼,陳萬里為了她,連葉軍神都驚動了?
一時間感動得恨不得立馬拉著陳萬里去房間,擺出十八個姿勢任君采摘。
這便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仇疏影眼中難掩震撼。
她原以為陳萬里是貪圖舒伊顏的美貌,兩人就算有些情分,也不多。
畢竟陳萬里有老婆,而且這家伙對唐家可真是不賴。
愣是把唐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種植園,一路扶到漢東第一。
沒想到還真是個多情種。
為了給舒伊顏站臺子,能不管不顧風評,弄出這陣仗!
什么女人能遭得住男人這樣?
還不立馬死心塌地?
這讓她愈發擔心起了仇家,舒伊顏對仇家的心結,只怕沒那么容易解開吧!
眾人都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
直到一群士兵真的上來抓人,這些紈绔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都急眼了,哭喊了起來:
“我們可什么都沒做啊!”
“只是嘲諷了幾句,都要抓走嗎?”
“于副官,你明察秋毫不能被人騙了啊……”
可不管說什么,于開山就一副死人臉。
不知是誰先回過神來,朝著陳萬里撲去:
“陳大師,陳先生,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陳大師,我再也不敢嘴欠了!”
眼見同伴都抓瞎了,呂閔也傻眼了,他想出個頭裝個逼,沒想到下不了臺了。
看著魁梧的士兵,他從心底害怕了,戰戰兢兢道:“陳,陳大師,我……我錯了……”
亂糟糟的一團,看得陳萬里腦仁疼。
“拖出去,讓他們反省反省就行了!”陳萬里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于開山一擺手,在場的紈绔和坎兵便都被拖了出去。
餐廳里只剩下了陳萬里,兩女,和于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