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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圖圖科爾這么認為,可是又覺得哪里不對。
沉浸在思緒當中,他并未發現,不遠處的男侍看向他的眼神滲著冰碴子,只是他很快便低下頭,遮去眼底的殺意。
秦月摸不透圖圖科爾的心思,只覺得他思維跳脫,偶爾說出來的話,他自己都想不通。
對于男侍的存在,圖圖科爾默許了,貝奇拉夏這個女人他暫時還不想惹惱她。
大夏邊關嚴陣以待數日,圖圖科爾卻遲遲沒有動靜,他就喜歡對方摸不透他的這種感覺。
讓對方去猜吧,時間越久,他們就越是焦灼,這期間派幾個小隊去騷擾一下,擾亂對方的思緒。
盡管有圖圖科爾的宣揚,但是并沒有什么人知道被掠走的是秦月,只認為是小郡王的妾室。
掠走一個妾室對于權貴子弟而言根本無所謂,只不過有點丟臉罷了。
若是一開始圖圖科爾還有心將秦月的情況宣揚出去,但現在卻完全不想,只以‘小郡王的妾室’對外。
他要做的,是迷惑他那三個狼子野心的弟弟,如若讓他們知道秦月的存在,一定會想方設法從他手里搶走,否則定會千方百計殺掉。
秦月他是一定會藏得好好的,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想到這里,圖圖科爾心里感到一抹愉悅。
不遠處秦月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這人一會面帶微笑,一會面色陰沉……
邊關戰事緊張,小沖突不斷,大規模戰爭遲遲未打響。
很多人都在觀望這邊,等著雙方一觸即發。
圖圖科爾望著秦月,唇角帶笑說道:“你覺得小郡王和血狼營,會為你做到什么地步?”
秦月聳肩,“能將我救回去自然是好,救不回去……”
她沖著圖圖科爾一笑,“我就自己回去。”
圖圖科爾看著那張帶著戲謔的嬌美笑顏,冷哼一聲說道:“你真是有自信,戰神來了闕鮮大營,也不可能活著出去!”
秦月不置可否。
圖圖科爾挑眉問道:“你沒想過留下來嗎?在我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我之外,沒人會束縛你!”
秦月一臉無語,“你才是我最大的束縛!”
圖圖科爾沉下來,這個女人當真不知好歹。
他冷笑道:“你愿不愿意又如何,總歸你是要留在這里的,去死和留在這里,你只能選擇一樣。”
秦月嗤笑一聲,她哪個都不選,她不但要活著出去,還要攪和一頓再出去。
當真以為她好欺負,誰想搶走就搶走?
圖圖科爾見沒能嚇住秦月,生氣地離開了大帳。
他走后不久,男侍便進來添茶倒水收拾東西,秦月看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侍的身材過于高大。
不過想想闕鮮人本身就很高大,便沒太在意,只是希望他趕緊離開,好能將空間中的藥物倒騰出來調配一下。
就像當初迷暈夏起淵等人一樣,她若是想辦法將這藥的范圍擴大,大大提升了她逃走的幾率。
不過這個藥看似強大,實則弱點非常明顯,無影無蹤是它的優勢,卻需要極大的助力,類似風這種不確定因素。
而且體魄強健的人,對于這種藥的抗性也會很大。
當初夏起淵之所以昏迷那么久,是因為她將主要的藥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因此要大范圍使用,藥效會變得很小,她恐怕還沒跑出多遠,這些人便會恢復行動追上她。
所以這個藥物還要進行改良。
男侍一直不肯離開,她偶然間發現,這人總是不自覺地會看向她。
秦月不動聲色,男侍收拾東西,離她越來越近。
她知道這人有問題,空間中的強弩蓄勢待發。
就在她以為男侍要對她下手的時候,他收拾完東西離開了。
秦月眨巴眨巴眼睛,是她太敏感了?
身在敵營,精神過度緊繃也是有的,但是她不得不加大小心,謹慎提防。
尤其是還有貝奇拉夏這么一個善妒的女人,萬一她尋人對她下黑手呢。
一直到傍晚,男侍并未再出現,秦月有些奇怪圖圖科爾一直未現身的時候,便聽到外邊亂起來。
出了大帳,便看到一身鎧甲的圖圖科爾煞氣凜然地回來了,身后是部隊散去,軍醫緊急救治傷員。
有人在大聲呼喊她的名字,秦月干脆裝死沒聽見,將木門關上。
不用想,這必定是和大夏邊關將士們打仗才有的傷亡。
秦月還未走到塌前,木門便被一腳踹開,圖圖科爾面沉如水地看著她,“還不去救治傷員!”
她對上那雙怒火滔天的雙眼,心中便是一安。
這是吃了敗仗回來了。
心情好,她也不和圖圖科爾一般見識,起身去傷員營帳了。
還是如同以往,少縫兩三層,一上戰場就讓你們崩開。
事實上并沒有這夸張,不過對于秦月而言,她很懂得少縫合哪里對于一個騎兵來說最為痛苦。
所以想要在戰馬上大勝仗,那就不要派出被秦月治療過的士兵。
‘大夏國’興許是占了個‘夏’字,讓在異世他鄉的秦月有了一抹親切感。
秦月比往常治療的更積極了一些,這讓圖圖科爾感到十分滿意,大部分傷員的縫合都是由秦月完成的,她忽然就有了一個目標。
要不要將闕鮮大營內的將士們都縫一遍?
等有機會,一定要縫一縫圖圖科爾這個王儲。
想到王儲騎在馬背上正威風凜凜想要侵略的時候,忽然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的樣子,她便開始蠢蠢欲動。
一天下來,秦月累的倒頭便睡。
圖圖科爾在她進來的時候就將其他人趕出去了,見狀緩步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看著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這么看似乎看不清楚,他矮身蹲下,走進了看她。
這大夏女人睫毛又密又長,還有點卷翹,瓊鼻高挺,紅唇飽滿,應該是白天累慘了,她的面色有些發白。
秀發垂在額前,圖圖科爾伸手想要替她撫到而后,一個動靜打斷了他的思緒。
圖圖科爾猛地站起,驚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剛才要干什么?
轉頭,原來是男侍送來了熱水。
“放在那,趕緊滾。”圖圖科爾不耐煩地說道。
男侍恭聲后退,目光掠過秦月,隨后將木門關上。
圖圖科爾正震驚于自己的行為,目光屢次看向秦月,似乎怎么也想不通。
這大夏女人難不成會蠱術?
他得出了一個勉強能夠接受的答案。
不過圖圖科爾看著熟睡的秦月,心中多少有些歡喜。
這女人能在他大帳中睡成這個樣子,顯然是信任他的!
正想著,外邊一聲‘走水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圖圖科爾第一個念頭便是對方趁著人困馬乏之際來偷襲了?
他拿起長刀便除了大帳。
他離開沒多久,離開的男侍悄然走了進來,看到秦月毫無防備地睡在塌上,薄唇緊抿,一股無明業火便從腹中升起。
她不知道這是哪里嗎?
向來聰明的她,怎的這時候如此犯傻?
還是說她當真信了那圖圖科爾!
男侍單膝蹲在塌前,想將她搖醒,誰知手剛碰到她的肩膀,一只灰色的小蟲倏然竄出來。
小灰蟲速度快如閃電,眼看就要趴在男侍手背上,卻被男侍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
男侍定睛看向那小蟲,不知道這是什么蟲子,蟲子前段有一個短粗的口器,換個角度竟然閃著淡淡的綠色。
這蟲子有毒!
他當即便知道秦月并非沒有防備,在她熟睡之際,不論任何人碰到她,都會被這毒蟲叮咬,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但是以秦月的脾氣,怕是會很慘。
男侍站遠一些,丟掉這小蟲,便見小蟲迅速回到秦月身上,消失不見。
看看外邊火勢已經被撲滅,男侍迅速離開了。
至于秦月救治傷兵的事情,他沒當回事,即便是資敵,她也是無奈的,更何況,他不認為秦月這么好掌控。
最后到底是誰吃虧可不好說。
男侍就是潛入敵營的陸云景,他數次想同秦月相認,都沒有找到好機會。
想要帶秦月離開,就必須她配合。
不論救火還是圖圖科爾發火,都沒能吵醒秦月,第二天不必人說,她便加入到縫合的隊伍當中去。
她就像一位仁醫,不放過任何一個需要縫合的傷員,即便只是劃傷,也會給兩針。
偶爾數日秦月都發覺那男侍的異樣,他有問題,不是她的錯覺。
這日大帳中只有她和那男侍,秦月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手中依舊倒騰著藥材。
有傷員的借口,她調配一些藥劑也是光明正大的。
在秦月垂首的時候,一道陰影打在她身上,秦月寒光一閃,就想拿出強弩。
“秦月,是我。”
低醇如酒的聲線鉆入秦月耳朵,她陡然間睜大眼睛看向男侍。
“你……你是……”
男侍微微頷首,低聲說道:“我找機會把你帶出去,在此之前和以往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
他說完,卻不料秦月搖了搖頭。
“我不走。”
秦月知道陸云景的恢復能力驚人,可是沒想到會如此驚人,如今已經可以活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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