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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歸罵,柳紅顏心里還是不由擔心起來,秦風這臭小子雖然總能化腐朽為神奇,但就怕他太飄,畢竟這是紀王壽宴,朝中大臣到場無數,甚至連圣人都來了。稍有不慎,就可能釀下大禍。
在場女眷,代表的都是各家背后勢力,紛紛嘲笑起來。
“秦風真是越來越狂妄了,居然敢跟小侯爺比膂力,不知道該說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腦袋有坑。”
“肯定是后者嘛,秦風之前不是失足落水,整日瘋瘋癲癲。這種愚蠢行徑,還真是他的風格。”
“只聽說秦風在詩詞歌賦上有些造詣,沒想到武藝也如此驚人。”
“武藝?”
“那是自然,凡履歷強悍者,自然是武藝高強。”
跟柳紅顏同桌的李凝慧,一陣癟嘴。
之前晴雅閣,李凝慧慘遭秦風羞辱,心中自然是怨恨無比,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報復的機會。如今機會來了,怎能放過?當即雙手環胸,一陣陰陽怪氣:“小侯爺自幼習武,乃是京中子弟里面少有的武學天才。”
“三歲能舞刀,七歲懂兵書,十六歲已經打虎擒狼,在京中威名赫赫,可謂是英雄出少年,怎是誰都能挑戰的?某些人也太自不量力了!”
此言一出,現場又是一陣嗤笑。
這些女眷,可不在乎什么場面話,損起人來毫無顧忌,遠不是那些大臣能夠相提并論。
聽著現場尖酸刻薄的言論,柳紅顏雖然氣不過,但她獨身一人,又怎能抵得過悠悠眾口?也只好將這口惡氣咽下。
此時,整個紀王府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秦風和寧虎身上。
寧虎站在三足鼎旁,摩拳擦掌,余光一瞥旁邊吊兒郎當的秦風,心里便是一陣不屑:“這個混蛋輸定了,只要秦府聲譽掃地,就是這個混蛋的死期!”
如果說,以前寧虎只是單純厭惡秦風的話,如今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恨意,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秦風付出血的代價。
梁帝早已下令,準備好了就可以自行開始。
寧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秦風搖尾乞憐的慘相了,不再遲疑,雙手猛地抓住鼎口邊緣。這三足鼎的分量,就連寧虎也不敢大意,畢竟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三足鼎壓死。
寧虎深吸了口氣,氣沉丹田,雙臂緩緩發力,當三足鼎已經隱隱開始顫動,寧虎驟然發揮出全身力氣,抓緊鼎口往上一拽,重達千斤的三足鼎便騰空而起。
當三足鼎飛過頭頂的瞬間,寧虎松開雙手,分別抓住一條鼎腿,只聽一聲低喝,三足鼎便懸停在寧虎頭頂。
眾大臣目露精光,現場瞬間響起一陣贊嘆聲。
“不愧是小侯爺,這等膂力,絕不輸給常年征戰沙場的悍將。”
“漂亮!小侯爺天生神力!”
秦風也有點發愣,說實話,秦風壓根不覺得寧虎能舉起三足鼎!
畢竟那可是千斤重鼎,足足半噸!
就算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大力士,也不可能如此輕松的舉起來。
眼前的一幕,無疑再次印證了秦風之前的猜測,這個時代的‘武功’與秦風認知中的大相徑庭。
寧虎高舉三足鼎,隨著時間推移,寧虎雙臂的青筋逐漸凸顯出來,臉色也變得猙獰,當三足鼎重重砸在地上的時候,足足過去了將近半盞茶時間!
我勒個去!秦風向來不會吝嗇對他人的肯定,哪怕對方是敵人!
若不是為了顧忌身旁的秦天虎老同志,秦風肯定是要鼓掌叫好!
這么大的力氣,不去工地搬磚,簡直可惜了!
寧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轉身瞥了秦風一眼,鄙夷道:“該你了!”
現場贊嘆之聲不絕于耳,寧清泉臉上盡是驕傲。
正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看了看秦風那個孽障,又看了看自家寶貝兒子,寧清泉想不驕傲都難。
梁帝眼神也是一亮,雖然寧虎還有很大提升空間,但畢竟年紀尚輕,能有這等膂力,已經足夠驚人了,梁帝不由一陣贊賞:“后生可畏,寧虎能有這等造化,還是永安侯管教有方。”
寧清泉滿臉春風,連忙沖梁帝行禮,故意把嗓音提高:“圣人謬愛!”
這話無疑把秦天虎的一張老臉打的啪啪響。
雖然秦風心里很清楚,除非自己開掛,否則不可能贏過寧虎,但就算如此,氣勢上也不能輸。秦風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寧虎的肩膀,笑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才堅持半盞茶時間?你該不會是被女色掏空了身體吧?”
寧虎一把將秦風的手拍開,沒好氣道:“少動手動腳,我跟你很熟嗎?別廢話了,趕緊舉鼎,我看你是怎么被壓成肉醬的!”
秦風本著好心,讓寧虎多注意身體而已,見寧虎怒氣沖沖的模樣,不由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嘴臉,語重心長道:“年輕人脾氣別太沖,不然以后是要吃虧的。只會用傻力氣,乃是莽夫之舉。小伙子,你輸定了,今天我就給你上一課。”
不出秦風所料,現場頓時一陣嘲諷和不屑。
看著那些所謂朝中大臣,滿臉鄙夷的模樣,秦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秦天虎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若不是梁帝在場,恐怕他早就掩面而逃了,實在是太丟人了!
在眾人鄙夷至極的注視下,秦風轉身沖梁帝作揖行禮:“不知可否向圣人借十個禁軍?”
梁帝對秦風的應對之策充滿興趣,好奇心已經被釣起來了,自然是干脆利落的應下:“只要不是讓禁軍幫你舉鼎,自然借的。”
秦風笑而不語,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紙包,展開之后,竟是幾塊削尖的木炭。然后在鼎上開始寫寫畫畫,各種‘初中級別’的公示,逐漸將整個鼎身鋪滿。
然后讓那十個禁軍搬來木樁和繩索,指揮禁軍搭建起一個簡易支架,然后將最長的一根木樁放在支架上,將較短的一端捆在三足鼎上,較長的一端騰空。
如此一來,形成了一個簡易的杠桿。
現場大臣中,不乏工部之人。
之前在醉仙樓,吳庸被秦風當眾毆打,兵部與工部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在座的工部官員,看到秦風的舉動,不由一陣鄙夷。
“鬧了半天,就這?滑天下之大稽!”
“哼,不過是打算用巧勁撬起重鼎而已,那三足鼎足有千斤,就憑秦風的力氣,需要多長的撬桿才能將三足鼎撬起來?”
“我還說他哪來的自信,原來也是個紙上談兵的主。”
那些處于中立陣營,并且因為一首《出塞》對秦風抱有好感的官員,見此情形,也不由一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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