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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城巡司和駐城軍,都是自己人,借用校場也沒什么。
但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不能整日霸占著,輪番使用便會拖累訓練。
再說了,買塊地皮又花不了多少錢,反正日后都是秦家產業。
秦風當即讓秦小福回家稍信,讓林瞿奇拿三千兩銀子,在京都以東買了塊空地。
隨后又讓魯明,帶領工匠前往,進行簡單規劃后,便著手搭建各種營房設施。
至于心心念念的工坊。
秦風經過深思熟慮,也一并建造在訓練場內。
又花了二百兩銀子,從周邊村鎮雇傭了不少壯工,買來建筑料材,將整個訓練場圈起來,這“一畝三分地”便是秦風的地盤。
所有工程幾乎是同一時間進行,秦風頓時忙得不可開交。
寧虎和徐墨也沒閑著,提點總共一千八百個新兵,全部進駐訓練場,一來提前適應環境,二來幫工,畢竟人多力量大,這訓練場也能早點完工……
同一時間,秦府也熱鬧非凡。
各路大臣和勛貴們,紛紛謝禮造訪秦家。
下了早朝的秦天虎一邊應酬,一邊派人尋找秦風。
畢竟今日來拜訪的客人,有一半都是沖著秦風來的,可偏偏這不爭氣的東西,腳底抹油跑路了。
林瞿奇倒是知道秦風的下落,卻不好出賣秦風,只能躲著秦天虎。
謝云兒邁步走進秦家大門。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秦家,一想到是來拜見未來公婆,臉頰就陣陣發燙,一掃往日的刁蠻,扭扭捏捏地跟在父親謝弼身后。
然而進門不久,就得知秦風跑了。
謝云兒小臉頓時垮在地上,這個氣呀!
心里忍不住斥罵起來:“好你個秦風,便這么不想與我成親嗎?你不愿娶我,我還不愿意嫁你!大不了像以前一樣便是,你可別落在我手上!”
眼看謝家父女臉色都不太好看,秦天虎也顧不上照顧其他客人,連忙來到二人面前,苦口婆心地解釋起來:“寧國公,謝小姐,老夫教子無妨,請二位千萬不要往心里去。老夫已經派人,四處去尋那孽子了。”
謝弼頂著“紅鼻頭”,冷哼一聲:“怎么,莫不是嫌棄我家云兒?”
一聽這話,秦天虎腰桿子都彎了一半,驚愕道:“絕無此種可能!秦謝兩家能結成親家,乃是秦風那臭小子三世修來的福分,今兒不在府上,恐怕是忙活新兵的事去了。”
謝弼臉色稍稍好轉,畢竟新軍一事,乃是圣人交代,自然不可怠慢。
謝云兒卻鼓著嘴,暗嘆秦家好沒禮數。
秦風不在也就算了,自己這個未來兒媳前來驗家,也不見婆婆露臉,還沒過門就受這些委屈,日后嫁到秦家,豈不是不得安寧?
越想越委屈,謝云兒便隨口問了一句:“秦風那討厭鬼不在也就算了,怎么秦夫人也不在?”
本來謝弼還可以仗著‘禮數’二字,昂著頭,結果聽到謝云兒提及“秦夫人”,姿態瞬間垮了下去。
連忙將謝云兒拉到身后,沖秦天虎抱拳告罪:“秦大人,云兒從未來過秦家,也不知秦氏家事,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還請秦大人海涵。”
在聽到“秦夫人”三個字的時候,秦天虎臉色確實一黑。
但見謝弼道歉如此誠懇,再加上謝云兒確實不知秦家內情,也就沒往心里去,揮了揮手:“無妨,請寧國公和謝小姐入座吧。”
謝云兒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自己剛才險些闖禍,不敢再妄言。
直到秦天虎去招呼其他客人,謝云兒才看向謝弼,小聲問道:“秦夫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謝云兒與秦家交往不深,又從未來過秦家,自然不知內情。
早在多年前,秦夫人就帶著年紀尚幼的三小姐,離京返鄉了。
這些年也一直生活在祖地,表面說是替秦天虎回家服喪,實則卻是……替秦天虎扛下了一口黑鍋。
見過秦夫人的,只知道此人操持秦家是個好手,而且聲譽也極好。
但深入了解過,便發現秦夫人“心狠手辣,小肚雞腸”,尤其是在維護秦家人方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說一句“潑辣”并不為過。
雖說是為了秦家好,但這京都畢竟都是權貴,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
甚至于某次事情之后,被人陷害,卷入了皇家命案里……
當時圣人一不做二不休,下旨便將秦夫人“貶”回祖地。
然而此事溯及根源,卻是起于朝爭,所以秦天虎與圣人都是心照不宣,算是秦夫人為秦天虎擋了一箭。
至于秦夫人何時能返京,還要看圣人何時下旨,否則……
秦夫人什么時候老死,這“喪”什么時候服完。
夫婦二人遠隔兩地,已多年未見,一直是秦天虎的一塊心病,更是秦家的禁忌,不可妄談。
謝弼將來龍去脈告知謝云兒,謝云兒掩嘴驚呼:“沒想到還有這種內情,難怪這些年秦大人在朝堂上,始終如履薄冰,縱使得到圣人信賴,卻不得朝中人心,他們恐怕都認為,秦大人是靠著自家夫人,才有了今日的……”
謝弼嘆了口氣,眼神也頗為感慨:“也不知此次秦謝兩家婚約,圣人能否想起秦夫人這檔子事。縱使當年有再多罪過,秦風已為大梁立下不少功勞,也該功過相抵了。”
聽到這話,謝云兒又莫名一陣緊張,欲言又止。
謝弼自然看得出謝云兒的顧慮,當即爽朗一笑:“放心!秦夫人雖心狠手辣,卻也是對外人,對自己家人極為護短,這一點上,與秦風那廝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你沒見秦大人對秦風如此嚴厲?怕是睹物思情,見到秦風就想起夫人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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