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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在周遭的七八個夜梟,跑到那斥候身旁,發現對方已經奄奄一息,剛才那一箭自背后射入,已經扎進內臟。
斥候口吐鮮血,含糊不清道:“敵……敵軍滲透……”
說完便咽了氣。
夜梟對視一眼,毫不遲疑,騎上斥候和追兵的坐騎,朝著前線而去。
秦風追擊了足足二十里,才將面前的雄鷹旅騎兵干掉,當即調轉馬頭,一刻不敢耽擱,返回原地,與分散出擊的騎兵匯合。
足足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人員才勉強到齊,數了數人頭,一共一百六十五人,除了其中有三人,在追殺雄鷹旅騎兵時,被對方反手一箭射死。
就算這樣,還是缺了兩個人,秦風馬上意識到,這兩個人,乃是追殺斥候的騎兵!
“不好!”
秦風低喝一聲,不敢再有半點遲疑,連忙低喝道:“所有人聽令,立刻奔赴青玉山!”
根據秦風的推測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北狄前線駐軍就會得到消息,三個時辰內,傳遍整個防線,五個時辰內,方圓百里內的所有駐軍,都會知道有一支敵軍滲透進來了。
到時候,面對幾十甚至幾百倍的敵軍圍剿,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五個時辰,并非逃離北狄剩余的時間,而是死亡時間!
換言之,若秦風在三個時辰內,無法離開北狄疆域,想要在離開這,基本就不現實了。
一個時辰后,青玉山終于出現在秦風的視線里。
當秦風率領騎兵,終于沖進青玉山時,隱藏在沙土之下的絆馬索,紛紛被拽了起來。
“吁!”
秦風猛拉韁繩,好在反應快,否則連人帶馬被絆倒,萬一被坐騎壓住,不死也得殘!
還沒等秦風反應過來,天機營衛士已經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
騎兵四面全部拉起絆馬索,而天機營衛士則手持步槊,后面還有不少衛士和錦衣衛,手持弓箭,眼神無比凌厲地注視著秦風等人。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暴喝。
“誰敢輕舉妄動,一律格殺勿論!”
蓬頭垢面的寧虎,扛著步槊,自茂密林間緩緩走出,咧著大嘴,看著已經落入圈套的待宰羔羊,露出猶如屠夫般的興奮眼神。
“哈哈哈,老子在連破敵營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愚蠢的將領,竟然率領騎兵進入山區?來人吶,快快把敵將揪出來,老子要好好看看,誰這么有才。”
聞聽此言,周遭的騎兵,紛紛向秦風投來哭笑不得的目光。
寧虎順著騎兵視線的聚焦點看過去,發現了站在騎兵中間的統領,臉上的笑容先是一僵,緊接著狂喜,失聲驚呼:“秦兄?!”
“我……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寧虎使勁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瞧,發現秦風就坐在馬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居然真是秦風!
寧虎幾個箭步沖了上來,眼神盡是不可思議:“秦兄,你怎么會在這?!”
秦風不由一陣冷笑:“剛才是誰說我蠢材?”
寧虎老臉一紅,蠢材?若連秦風都是蠢材,這世上就沒有精明的人了。
周遭的天機營衛士,也認出了秦風,紛紛丟掉步槊,呼啦啦圍了上來,顯得異常激動。
“公子?真的是公子!”
“您怎么會跑到這來?天哪!”
“快,快把絆馬索撤掉,恭迎秦公子!”
一眾天機營衛士,瞬間亂作一團,手忙腳亂地撤掉絆馬索,眼神無比炙熱的注視著秦風,小心翼翼將秦風從馬背上扶下來。
寧虎撓著頭,眼神既震驚又茫然:“秦兄,你快說,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難道說,北狄已經潰敗,我軍一路追殺到這?”
北狄潰敗?
秦風差點被氣笑,這還沒天黑呢,寧虎這家伙怎么就做起夢來了?
見一眾天機營衛士,眼神盡是迷茫。
秦風也不繞彎子,拍了拍寧虎的肩膀,轉身整理了一下旁邊天機營衛士凌亂的衣甲,無比心疼道:“兄弟們受苦了,我專程來此,接各位回家。”
起初,秦風還以為,衛士們聽到可以回家了,肯定會歡欣鼓舞。
結果卻出乎預料,現場死寂一片,沒有半點動靜,所有人都用一種無比復雜的眼神,注視著秦風。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秦風摸了摸臉上,明明什么都沒有。
就在這時,寧虎突然發狂,盯著秦風嘶吼起來:“秦兄,你別告訴我,你是專程來此救我們的!
“倘若真是如此,可別怪兄弟我翻臉!”
寧虎掃了一眼秦風身后的騎兵,以及備用馬,不需要秦風回答,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寧虎猛然攥緊拳頭,嘶吼道:“亂彈琴!秦兄,你乃北溪縣主將,怎能為了救我們,擅離職守,以身犯險?若你有個閃失,北溪縣上上下下如何自處?弟兄們就算是回到北溪縣,也會一生活在陰影里!”
面對寧虎劈頭蓋臉的怒斥,秦風心里卻熱乎乎的。
在寧虎的帶動下,在場的其他衛士,也紛紛對秦風橫加指責。
“公子,你不該來!”
“此地乃北狄疆域,一旦您的行蹤泄露,北狄必然派大軍圍剿,您的命,可比我們值錢多了。”
“公子,我等何德何能,讓您犯險……”
眾衛士眼眶紅腫,情緒激動,眼神包含著自責與憤怒。
秦風卻微微一笑。
結果這笑容,立刻引來寧虎的呵斥。
“你還笑得出來!”
秦風想要伸手拍寧虎的肩膀,結果被寧虎一巴掌打開,很顯然,這只小老虎真的發怒了。
秦風悻悻縮回手,只好耐著性子,將這里面的利害關系講給眾人聽,然后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但凡能調回來一個將領,我也不會親自跑到這來。”
寧虎早已經感動得稀里嘩啦,畢竟主將不惜以身犯險,侵入敵境,只為了救二百來個士卒,這種事,別說寧虎沒聽說過,恐怕天下人也絕對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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