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懷壁的不敬,引得老嬤嬤捂著磕到的嘴大聲的叫道:“哪來的混小子?”
“少爺,少爺,快救救老奴。”
“老奴可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們好啊,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這位少爺。”
嬤嬤嘴里說的可憐,望著甘懷壁的眼神堪稱怨毒。
“你是得罪我了。”甘懷壁扯了扯衣服:“你個該死的老奴,他們兩個都失蹤一天了,你不僅沒派人出去找,還舒舒服服的待在府里!”
“好在他們兩個是去了學堂,沒出什么事,不然公孫世叔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老嬤嬤陰沉沉的坐在地上,盯著甘懷壁低聲說道:“這位小少爺可不能亂說,老奴可是找了兩位少爺一整天呢?”
甘懷壁指了指她的鞋子:“你的鞋子可不是這么說的哦。”
“如果你真的出了門,那么你的鞋上應該有泥沙才對,可無論是鞋底還是鞋面都干干凈凈的。”
嬤嬤沒想到這個小孩居然這么敏銳。
沒錯,她根本沒有出門去找這兩個小家伙,不僅沒有出門尋找,而且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天。
兩個小少爺不在,她不用伺候人,愜意的很。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的被識破。
但她并不慌亂,反而笑了笑:“我這鞋是剛換的不行嗎?”
“我為了找兩位少爺,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
嬤嬤扶著欄桿,緩緩的站了起來:“青云少爺,您交的這個朋友實在無禮,若是老爺夫人知道了你們交了這樣的朋友,恐怕會傷心的。”
青云青天兩人的神情立刻忐忑起來。
嬤嬤那么疼他們,為了找他們都瘦了,他們怎么能質疑嬤嬤呢?
甘梵仁看著老嬤嬤胖的和蘿卜一般,根根粗壯的手指,還有身上一層層的贅肉都氣笑了。
“好個油嘴滑舌的惡仆,就算鞋是剛換的,那府中下人的反應可不能作假吧?”
“丟了兩個少爺,府中的下人應該十分緊張才對,可我們剛剛回來的時候,府中的下人看到我們并沒有什么反應呢?”
“這說明發現了他們的失蹤,你不僅沒有去找,甚至都沒有上報,你壓根就沒把青云青天放在心上。”
面對甘懷壁的指控老嬤嬤無動于衷,只是轉過身,淡淡的看著青云青天兩兄弟。
“兩位小少爺,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野小子分明是見老奴對你們一片忠心,心生嫉妒,故意想要破壞我們主仆的關系。”
甘懷壁被氣笑了:“我嫉妒你?”
“我是嫉妒你又老又胖,還是嫉妒你包藏禍心?”
“你們兩個信我還是信她?”
青云青天不敢抬眸看甘懷壁的眼睛。
“嬤嬤不會害我們的,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甘懷壁被這兩個蠢貨氣笑了。
“好好好,感情我就是多余來,我走、我走行了吧!”
“你們兩個蠢貨,這老貨一看就沒安好心,她會把你們養廢的。”
青云青天不說話,嬤嬤見狀,直接叫來了下人,將甘懷壁趕了出去。
甘懷壁不甘的大聲喊著:“你們這樣對我會后悔的,這個老貨一定會毀了你們的。”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們千萬不能被這老貨給騙了。”
任憑他如何的嚎叫,青云青天也沒有制止嬤嬤的行為。
見此,嬤嬤的臉上帶著得意。
少爺的朋友又怎樣,還不是要被她這個老奴欺負。
甘懷壁不甘心,趁著下人們不注意,又偷偷摸摸的跑了回來,找到了那嬤嬤的房間。
嬤嬤的房間雖然偏僻,但里面擺放的物件皆是十分豪華。
這還只是公孫府。
并非青家。
據甘懷壁所知,青云青天兩兄弟來公孫家的時間也不長,差不多也只有十多天的時間。
僅僅十多天的功夫,居然就已經斂了這么多財。
甘懷壁也是見過不少金銀珠寶的,但看到嬤嬤房間中的東西時,還是感受到了震撼。
他雖然是沒做過下人,但也知道,身為一個下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其中任意一件物品的價值。
這些東西要么是青云青天兩兄弟賞賜的,要么就是別人贈予的。
甘懷壁直接闖進了這老嬤嬤的房間。
“你這老貨,小爺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如此羞辱,小爺不會放過你的。”
老嬤嬤見到他嚇了一跳,捂著胸口哎呦呦的喊著:“哎呦,你這是要嚇死老奴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您要是敢背著兩位小少爺欺負老奴,那兩位小少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天已經黑了。
屋內燃著燭火,不算光亮。
甘懷壁衣衫臟亂,一看就是偷偷回來的。
之前還是一副矜貴的摸樣,現在卻這么狼狽。
她笑得得意:“您和兩位小少爺是好友,應該也不想因為老奴反目成仇吧。”
“這樣吧,老奴和您道歉,您也不要在揪著老奴不放,您看成不成。”
甘懷壁踩著凳子,腳下的羊皮靴子看起來十分昂貴,無論是做工還是樣式都能看出價值不菲。
他對著老嬤嬤吐了口唾沫:“我呸,你既然知道我與他們是朋友,就應知道我不會放縱你繼續害他們。”
老嬤嬤笑瞇瞇的給他倒茶:“我的小少爺,您這話說的奇怪,老奴怎么會害兩位小少爺呢,我只是覺得讀書太辛苦了,比起辛辛苦苦的讀書,做個富貴閑人豈不更好?”
這老奴掩飾的倒是好,即便周圍無人也裝作一副真心關愛的模樣。
甘懷壁在心里唾棄著老嬤嬤,直接抽出腰上的鞭子,狠狠的抽了老嬤嬤幾鞭。
“我要把你做過的事告訴公孫世叔,公孫世叔要是聽了你這些話,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老嬤嬤蒼老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甘懷壁。
“小少爺,你這是誠心不給老奴活路了?”
甘懷壁厭惡的看著老嬤嬤,轉身離開。
老嬤嬤猛地撲向甘懷壁。
甘懷壁雖然有所警覺,但還是沒能躲開,被撲了一個正著。
他努力的想要掙脫,還是被老嬤嬤掐住了脖子。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