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萬一第162章萬一→:姜意搬個小板凳坐在烤全羊前面,讓這飄出來的羊肉香氣香的口水直咽。
這就是嫁入豪門的好處嗎?
吃得好穿得好。
上輩子別說烤這么大一全羊,就是烤羊肉串,她想吃都得掂量掂量買得起買不起。
祁闌將羊肉翻轉了一下,抬手在姜意臉上捏了一把,“你一個人樂什么?鼻涕泡都快吹出來了。”
姜意抬眼瞪了祁闌一眼,“別埋汰我,哪有鼻涕泡。”
祁闌笑的不行,“嗯,沒有鼻涕泡,不過笑什么呢,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和孤說說。”
“沒,就是覺得現在好幸福。”姜意抻了抻胳膊腿兒,伸個懶腰,“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來就有人伺候吃喝,天天想干嘛干嘛。”
祁闌看著姜意那股恣意滿足的勁兒,這幾天繃著的情緒也稍稍放松。
宮中事情看似一環扣一環的銜接,可沒有一環是意外發生,全都是人為的,他祁闌為的,一步一步布置下來的,稍有一點錯了,滿盤皆輸。
“那想不想侍寢?”光天化日,祁闌不要臉的問。
果不其然,姜意刷的臉就紅了,指了羊肉就喊,“要糊了!”
祁闌好笑又好氣,“遲早辦了你!”
姜意假裝自己是一只啞巴鵪鶉,不會說話。
祁闌氣的不行,伸手捏她臉。
倆人正鬧,長喜從外面咳嗽著進來。
祁闌無語,“風寒了就去開藥。”
長喜委屈:您打情罵俏的我直接進來合適嗎!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嘿!tui!
“宮里傳出消息,陛下病倒,讓人去查四皇子的身世了。”長喜沒有瞞著姜意,直接回稟。
祁闌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烤羊肉用的鐵棍手柄,“誰去的?”
“皇上吩咐的內侍總管,總管大人為了避嫌,叫了皇上的一個影衛。”長喜道。
祁闌點頭,“是該避嫌,后面的事我們不用再插手了,四皇子本來就不是皇上的種,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吧。
振陽侯是不是讓關了刑部大牢?”
“是,已經押解進去,尚書大人剛剛正好傳話詢問,怎么個審法?”
“不用審,審什么審,直接弄死,推到莫太妃身上去。”弄死一個人,祁闌說的眼皮都不眨一下。
姜意還記得,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她跟著祁闌去莊子上,那時候祁闌說要將一個伺候的內侍杖斃,她聽得心驚肉跳。
可現在自己竟然也毫無波瀾。
人還真是大自然的最強適應者啊。
頓了一下,祁闌轉頭朝姜意道:“有關你父親的事情,振陽侯就算是知道,也未必能說出真話,但是現在不弄死他,給了他反擊的機會,以后再弄死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理解。”姜意立刻道。
真相是重要,但是就算知道了真相,她爹也活不過來了。
報仇就是要把仇人弄死。
怎么死不是死,姜意想的通的很。
姜意這邊松口,長喜立刻領命,但跟著說:“皇后一死,莫太妃那邊立刻裝病了。”
祁闌嘴角勾著冷笑,“我們去邊疆送信兒的人也差不多該到了,用不了多久,振陽侯府的世子就知道振陽侯死于皇上和莫太妃之間的內斗。”
伸展了一下曲起的腿,祁闌用匕首挑開一點羊肉檢查是不是烤好了,肉色變白,他將那點已經烤好的位置用刀子削了下來送到姜意面前的小盤子里,轉頭朝長喜道:“莫太妃那里不用管,派人盯著靖安伯府老夫人。現在事情鬧到這一步,靖安伯府不會沒有動靜的。”
長喜領命而去。
祁闌回頭就見姜意用筷子夾著那點羊頭沾著碎白的鹽面兒正吃得香。
“沒心沒肺的。”祁闌笑,“之前不是還鬧得要假死想走的不行么,現在又覺得幸福了?”
話題再次被拉回來。biqubao
姜意吃著羊肉,“此一時彼一時啊,那時候殿下對妾又不好,宮里還三天兩頭找妾的麻煩,妾想活著啊。”
這話祁闌聽得心滿意足,“現在孤對你好了?”
他問的曖昧,姜意臉上訕訕的,但也實話實說,“是比以前對妾好啊,一切都不管妾死活的,現在......就還挺在乎妾。”
祁闌想要繃住臉再逗她兩句,但是心情實在好,忍不住這笑,“那孤對你好,你怎么不對孤好?”
姜意就知道,他肯定要說侍寢。
人不能心虛。
姜意理直氣壯,“這對別人好吧,應該是發自內心的不求回報的。”
祁闌一下就笑出聲,“怎么嘴巴那么會說?給孤嘗嘗?”
姜意一下鬧個大紅臉,兇巴巴瞪著祁闌,“這么多人看著呢!”
祁闌一愣,知道她誤會了,也沒解釋,“看著怎么了?看著孤就不能嘗嘗?還是說,沒人看的時候能嘗?”
姜意:......
正經女人不和老畜生計較。
“反正現在不行。”
祁闌嘆氣,“孤真可憐,自己辛辛苦苦烤了半天羊肉,臨了自己嘗一口都不行啊。”
姜意一愣,“你說嘗羊肉?”
祁闌冒著壞水兒明知故問,“不然呢,你以為孤要嘗什么?”
姜意:......
我以為你要嘗我的嘴!
這是能說的?
姜意繃著小臉,把最后一口羊肉塞嘴里,“我當然以為您要嘗羊肉啊,但是就這么多,我都吃了,沒有了!”
“傻子!”祁闌抬手就在她頭發上揉了一把,“喝點水,別噎著。”
姜意覺得奇怪。
明明一句普通的話,但是祁闌說的她心口生出一股毛茸茸的感覺。
姜意上輩子為了討生活累死累活,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談戀愛是什么樣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毛茸茸的心情是什么。
大約是烤全羊太好吃了,把她心情吃毛了吧。
“我能喝點酒嗎?”姜意看著祁闌跟前那牛皮酒壺問。
祁闌瞥了她一眼,臉上脖子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透,“不行。”
拒絕的十分干脆,絲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不過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想喝也不是不行,你想想,你要是喝醉了,還不是孤說如何就如何?萬一侍寢了呢?”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大神春六的太子爺他不可能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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