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表情一直沒多大變化,話也依舊少,但他周身的氣場,明顯是很松弛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
她洗漱時想到昨晚,臉就悄悄地紅了。
本來他今天要上班,再說也沒工具,她覺得是應該要克制一點的,但他強勢起來,她很難抗拒。
尤其是,當他的汗珠滴落在她胸口,當他咬她的耳朵,啞聲喚她“梔子”的時候……
身邊的人明明都這么喊她的,但由著他口中叫出來就不一樣,擾得她根本沒法思考,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昨晚的他,好像要比之前親密的時候更放肆一些,在她被吻得情迷意亂的時候,拉著她的手……
她洗臉洗到一半就停下,看著自己的手,感覺渾身都快要燒起來。
那種熱度和硬度,不止烙在她掌心,仿佛也烙印在她腦子里了,怎么都揮之不去。
在床上的時候腦海空空,都被他占據著,現在清醒狀態下回想,真是糜爛,她居然沒有抗拒,很乖順地由著他動作。
最后他在她耳邊急促喘息,低沉地悶哼,她甚至……
還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這樣的梁錦墨是她的專屬。
她捂了一把臉,耳朵通紅,又將水溫調低,這才繼續洗臉。
許梔不知道別的女孩子會不會像她這樣,在親密過后的早上,滿腦子還是黃色廢料,哪怕坐在早餐店的餐桌上,看到男人都會臉熱。
她強作鎮定,在餐桌邊坐下。
男人比她沉穩,且他現在穿了在職場很標準正式的白襯衣西褲,扣子系得一絲不茍,堪堪到喉結處。
顯得非常禁欲。
而她腦中,卻在回想昨夜她觸摸到的,漂亮的鎖骨,在用力時緊繃的肌肉……
“你在想什么?”男人的聲音忽然傳來。
許梔回神,看向他,“啊?”
梁錦墨睨著她,深黑的眸底淬了細碎的笑意,“你的臉好紅。”
“我……”許梔慌張低頭,“就……暖氣太熱了,實在是……”
她慌不擇路,想趕緊找點事,就端起旁邊的豆漿喝。
“小心燙!”梁錦墨站起身,可已經來不及。
許梔喝了一口,果然被燙了下,她苦著臉吐了吐舌頭,“沒事……只有一點點燙。”
她快被自己蠢死了。
梁錦墨已經繞過餐桌,來到她身邊,俯身看著她嘴唇,“舌頭吐出來。”
許梔說:“真沒事。”
他頭低下來,堅持道:“我看看。”
許梔覺得吐舌頭不雅,別別扭扭探出一點舌尖。
梁錦墨眸色微沉,“看著還好。”
“我說了……不嚴重的,就稍微燙了……唔。”
她話沒說完,眼前一暗,男人捏著她下巴,低頭吻下來。
這個吻很溫柔,他小心翼翼試探,像在安撫被燙到的地方。
等結束后,他問她,“疼嗎?”
許梔紅著臉搖頭。
他直起身,回餐桌對面,“豆漿晾一下再喝。”
許梔又點頭,她跟被按了似的,話都不會說了。
好犯規啊,她想,兩個人也親了這么多次了,但每次被他親吻,她的心跳還是很快。
她一邊用筷子夾灌湯包,一邊偷偷地瞥他。
梁錦墨餐桌禮儀很好,吃相顯得非常儒雅,只是,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濕巾,她腦海卻閃現昨晚的畫面:是這只手撫過她身體的每一寸,修長的手指甚至在內里作亂……
救命,她腦子里怎么全都是這種東西,她覺得自己比成天沒事兒看小黃文的楊雪腦子里廢料還要多。
她勉強撤回思緒,提起一件正事兒,問梁錦墨:“對了,你和梁牧之什么時候見的,他……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梁錦墨:“你覺得他能對我怎么樣?”
許梔見他和沒事人一樣,她猜想兩個人應該沒有發生沖突,不過還是說:“你離他遠點,他那人脾氣真的很糟糕,以前經常打架,對了還有……”
她頓了頓,“以后你們要是再見面,他提到我,說的任何話,你都當他放屁。”
梁牧之那張嘴,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害得他昨天回來心情都不好,她是真覺得梁牧之這人欠揍。
“以后我們之前的事情,我希望都能像昨晚那樣,敞開談,”她又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第一次談戀愛,可能會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而且我們成長的環境……都有些問題,該怎么樣相處,怎么樣一起組建一個家庭……我覺得對我來說,都是需要學習的,如果溝通不到位,可能會出現很多問題。”
梁錦墨怔了怔。
許梔的表情很認真,眼神也堅定。
他其實沒有想過這些,生活中多了一個人,這對他來說也是全然陌生的,他一個人太久了,甚至沒有過正常的家庭環境,在親密關系中,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做,她是他第一個這么親近的人。
不過經過昨晚,他明白了,至少要開口。
他沉默良久,對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在這方面,許梔好像一個勤勉努力的學生,他覺得自己似乎在被她牽著往前走。
不過這樣也很好。
飯后,梁錦墨要去公司。
年前的最后兩天,梁氏正在籌備年會,但他的工作量依然沒有減少,網絡渠道這一類的工作,是全年無休的。
許梔覺得他工作很辛苦,送他到門口,柔聲說:“那你晚上早點回來。”
梁錦墨推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她一眼。
她就站在那里,穿著很隨性的家居服,很乖的樣子,這是他的未婚妻,這個念頭充斥在他腦海。
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一切好像到這一刻,才有了真實感,這不是夢。
他折回去,摟著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唇印在她眼角。
真不想走,尤其是看到她看著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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