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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管家帶著醫生過來了:“快快快,趕緊給賀小少爺處理傷口。”
“扶羨。”
與此同時,身后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賀扶羨轉過身喊道:“姐,你怎么出來了。”
賀今翎從臺階上下來:“在里面都能聽到你的聲音,動靜這么大,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這次我真沒惹事,你看我的手。”賀扶羨一臉委屈地把滿是鮮血的手伸給賀今翎看。
賀今翎看見那滿手的鮮血,驚得花容失色:“扶羨你的手怎么回事?誰弄的?”
賀扶羨轉頭看向不遠處被保鏢禁錮住的喻淺。
賀今翎循著賀扶羨的目光看過去,見他們家保鏢控制著一個女人,當即便以為是那個女人傷了賀扶羨。
“她是誰?”賀今翎冷著臉問道管家。
管家急忙說:“賀小姐,她叫喻淺,是厲家的小姐。”
賀今翎怒道:“厲家人怎么姓喻?”
不等管家解釋,一旁的賀扶羨搭腔:“厲家那位養女?”
管家連忙點頭:“是是,養女。”
賀今翎語氣不悅:“這難道就是厲家的待客之道嗎,竟縱容一個養女傷害我弟弟,這事兒可得讓厲爺爺給個交代。”
賀扶羨抿著唇笑。
管家怕事情越鬧越大,趕緊解釋清楚:“賀小姐,賀小少爺的手受傷跟喻淺小姐沒關系,這傷是地上那只貓不小心咬的,賀小少爺剛才已經出氣將貓摔死。”
賀今翎聞言,瞥了眼地上那只貓,惡心地皺起了眉頭。
她轉移目光又看向喻淺:“那她是怎么回事?”
賀扶羨幽幽說:“那個女人剛才死命護著那只小畜生,估計是她養的唄。”
賀今翎怒道:“那說來說去,扶羨的手受傷,不也還是跟她脫不了干系。”
喻淺動了動唇:“你們還想怎樣?”
此刻她平靜的目光落在那兩姐弟身上,像兩個惡魔。
醫生正在小心翼翼給賀扶羨處理傷口,賀扶羨故意齜牙咧嘴嘶了聲:“姐,我手好痛。”
賀今翎滿眼心疼,提醒醫生:“小心點處理。”
“是,是。”醫生額頭冒汗。
賀今翎轉身看向喻淺:“既然你是厲家人,那就不為難你了,過來給我弟弟下跪道個歉就行。”
不為難。
下跪道歉。
好矛盾的一句話啊,喻淺輕笑出聲。
賀今翎冷臉:“你笑什么?”
喻淺一字一句:“這里可是厲家。”
“我知道啊,可你又不姓厲。”賀今翎昂揚著脖頸,態度十分傲慢,“還有你這態度,本來想等你自覺跪下道歉,現在看嘛,得按著跪。”
管家急得不知道該怎么勸才好,趕忙進去通知老爺跟三爺。
“把她按著跪下,不跪下道歉我是不會放過她的。”賀今翎大聲說道。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一人一邊按著喻淺下跪。
喻淺站得筆直,不愿下跪,保鏢準備踢她的腳時,一道沉冷陰郁的聲音從里邊傳來——
“你們賀家人真是好大的威風。”
保鏢及時收腳。
賀今翎和賀扶羨同時轉過身。
喻淺緊咬著的唇瓣松開,抬眸看去。
厲聞舟邁下臺階,凜冽的氣場震得賀家姐弟兩人皆變了臉色。
賀今翎見是厲聞舟,迅速回過神喊了厲三爺,眼里盛滿傾慕。
但厲聞舟連余光都沒給她,徑直走向喻淺,隨后抬起狠戾的一腳,踢中其中一個保鏢。
那一米八大個的保鏢硬生生被這一腳踢得摔了出去。
另一個保鏢見狀,立馬松開喻淺。
沒了禁錮,喻淺腳下一晃,她以為會狼狽地跌在地上,這時厲聞舟手伸過來,扶住了將要摔倒的她。
“三叔……”
她的聲腔控制不住發出委屈的氣音。
厲聞舟眉心擰了一擰,但沒看她,而是看向對面那兩姐弟:“這里是白市,并非你們濠江的地盤,撒野也要看清楚地方。”
賀今翎上前一步,她臉上再沒有剛才的盛氣凌人,反而是一副溫婉的模樣:“厲三爺,事情是這樣的……”
“我管你怎樣,在我厲家,就不準動我厲家的任何人。”
厲聞舟眼里的戾氣濃郁,周身散發的凜冽氣場讓不寒而栗。
那雙深沉的眼眸后,隱藏滔天的怒意。
但凡他晚一步出來,喻淺若是被強迫跪在地上,他一定會讓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
賀今翎有些被厲聞舟陰郁的臉色嚇到,她唇角哆嗦了一下,不敢再往下說。
“怎么回事?”
厲老爺子威嚴的聲音傳來。
眾人聞聲,齊齊看向站在臺階上的厲老爺子,以及厲老爺子身旁的那個男人。
“厲爺爺,爸爸,是這樣的,扶羨的手被那個女人養的貓咬了,我讓那個女人給扶羨道歉,她不道歉還很拽,真是太沒教養了。”
賀今翎一邊說,還一邊示意他們看賀扶羨的手。
賀扶羨十分配合地皺起眉頭:“疼……”
“你們看嘛。”賀今翎指著賀扶羨的手。
“夠了!”
賀興賢厲聲斥道。
賀今翎再次嚇得一哆嗦,沒等她弄明白爸爸的態度,接著就看到她爸爸一臉著急地邁下臺階。
賀今翎還以為她爸爸是來看扶羨的傷勢,哪知他爸爸視線看都沒看一眼扶羨,而是急著朝著對面走去。
“爸爸你……”
更讓賀今翎震驚的還在后面。
她爸爸到了喻淺面前,十分激動地詢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喻淺慢慢后退了一步。
記得,她怎么不記得。
當她看見這張臉的時候就明白今天為何會來賀家人。
因為眼前這個問她還記不記得他的男人,正是在香港那晚,她去會所找厲聞舟時偶然救下的男人。
后來她從厲聞舟那得知,她偶然救的那個人,是濠江賀家人。
她只是沒想到,這賀家人竟找上門來。
“你……不記得我了嗎?”見喻淺遲遲沒有認出他的反應,賀興賢有些急切地再詢問一遍。
厲聞舟偏頭,冷聲提醒:“你嚇到她了。”
賀興賢一聽,立馬往后退了退:“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動。”
說著,賀興賢目光停留在喻淺身上:“我醒后就派人調查了監控,得知喻小姐的身份后,我決定出院親自來白市感謝喻小姐的救命之恩,哪知出院后被一些繁瑣的事情絆住手腳,拖到現在才來,喻小姐……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喻淺仍是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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