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進門后,大叔夜夜歸家

第319章 跟她相比,不值一提

搜索留言:

第319章跟她相比,不值一提第319章跟她相比,不值一提→:八三看書83ks,小乖乖進門后,大叔夜夜歸家!

“厲先生,當心。”

院長疾步走了過來,阻止厲聞舟觸碰到那個女病患,“厲先生,療養院里的病人不同于醫院里的病人,他們最怕見到陌生人和陌生人的肢體接觸,有些反應過激的情況下會攻擊人。”

厲聞舟余光瞥過院長:“她的病情有這么嚴重?”

院長點頭:“有,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她傷到你。”

此時蹲在地上的喻淺已經畫了三個卡通人物,每一個都歪歪扭扭,只有她自己才認得出來是什么。

她沒有趁機起身逃跑,而是咬牙繼續畫,因為她知道一旦她起身,厲聞舟他們必定會看到她的臉。何況剛才那一刻也確實驚險,只差一點……差一點厲聞舟就知道是她了!

“她以前也很喜歡畫畫?”

喻淺聽到厲聞舟這樣問院長。

院長愣了一下,然后立即說,“對,對,她很喜歡畫畫,每天都癡迷于在院里的各個地面上畫不同的畫,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療愈方式,所以我們沒有阻止她。”

厲聞舟唇角輕扯:“看她的畫,也不像以前很喜歡畫畫的人。”

喻淺握著石子的手一僵,但也只是停頓了兩秒,然后繼續往下畫。

“她每天畫的都不一樣,今天這些,我也看不太懂。”

院長笑著說完,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出手機接了一通電話,然后立即對厲聞舟說,“厲先生,剛才護士打電話說,你要見的那個女孩剛現在情緒很穩定,現在過去正合適。”

情緒穩定,也就意味著可以近距離看到她,甚至可以溝通。

厲聞舟盯著地上的人看了一會,收回目光轉身,“走吧。”

“三爺,那她……”陳明修也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背影,似乎想說些什么。

厲聞舟淡淡道:“正事要緊。”

陳明修頷首。

離開時,陳明修時不時回頭去看一眼蹲在地上的那個女人。

其實他看不出有什么奇怪和獨特,不過三爺一向謹慎,疑心也重,可能是不想錯過任何能找到喻淺小姐的機會,只不過比起特征與喻淺小姐更相似的那位剛收容一個月的病患,眼前這個入院大半年的,不值一提。

站在遠處的梁硯遲,將這一幕全看在眼里,從厲聞舟差一步就可以發現喻淺,到因為院長的一個阻攔從而錯失。

他唇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隨后折返回來站在喻淺身旁,“你說,這會不會是上天安排好的錯過?”

喻淺沒理會,還在繼續畫畫,捏著石子的那只手指頭已經摩擦脫皮,指腹都紅了,她卻好像沒知覺似的,手沒停下來。

梁硯遲看在眼里,心口卻像被撕了一道細小的口子,她每畫一筆,口子上就撒了一撮鹽。

“人已經走遠,不用裝了。”他沉聲說。

喻淺還是沒反應,固執地繼續畫。

“我說厲聞舟已經走了,你不用再裝了。”梁硯遲看不下去,直接抓住喻淺畫畫的那只手,“何必這么折騰自己,他又不在這兒,你指望誰心疼你?”

說完,他將喻淺拉了起來。

可她太瘦了,又在地上蹲了太久,猛地被拉起,她兩眼一黑,分不清方向往前栽。

梁硯遲松開她的手腕,改為扶著她的腰。

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在厲聞舟出現時,她也這樣著急忙慌地轉身,不小心栽他懷里。

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她緩了很久才從他懷里離開,她沒有說那句不是故意的話,反倒是一句疏離客氣的:“對不起,梁先生。”

梁硯遲一怔,垂眸看著停滯在半空中的手,她人已經退了出去,跟他保持適當的距離。

“梁先生可能誤會我了,我沒有賣慘,也沒有指望誰來心疼我。”喻淺額頭沁了一層薄汗,說話也提不起氣,“我這樣的人,生來就沒人心疼,我早就習慣了。”

梁硯遲唇抿成一條直線,就這么看著喻淺,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樣子。

“希望梁先生可以幫我保守秘密,不要把我在青山療養院的事情說出去,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只想活著的小人物而已。”

說完,喻淺轉身離開。

本來她還抱了一絲僥幸,以為梁硯遲或許能幫她,是她想多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梁硯遲跟厲聞舟是一類人。

梁硯遲看著喻淺落寞離開的背影,想到剛才那一幕,他第一次生出質疑自己做法的念頭。

現在醫生辦公室里只有顧遇弦一個人。

他是副院長,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

喻淺進來后把門關上,反鎖。

顧遇弦聽到聲音回過頭一看:“你一個人回來的?”

喻淺點頭。

顧遇弦總算松了口氣,但見只有她一個人,身后沒有跟著梁硯遲,不禁有些疑惑。

“梁硯遲呢?就是把你帶走的那個人。”

“他,走了。”喻淺回答道。

“這家伙也真是的,當我面把你帶走,也不知道當我面把你送回來,算了,你回來就行,現在吃藥吧。”

顧遇弦高高興興去拿給喻淺重新配的藥,之前的藥被喻淺不小心打翻了。

喻淺沉默跟上前,顧遇弦轉頭發現,臉上揚起笑,“之前看到我拿藥,你都是避之不及,今天怎么這么積極了,不會是遲兒給你做了心理疏導吧。”

喻淺字腔正圓喊道:“顧醫生。”

顧遇弦臉上的笑容凝滯。

嗯?是他聽錯了?

怎么她的嗓子好像好了,喊得那么清晰。

“顧醫生,我可以正常說話,但之前也不是裝的,我醒來之前一直在高燒,嗓子確實啞了。”喻淺口齒清晰地表達道。

顧遇弦出國多年,早就見過了世面,聽到喻淺用這么正常的語氣跟他說話,除了剛開始那幾秒的震驚,此刻倒是淡定下來。

“所以你現在是正常狀態吧。”顧遇弦把配好的藥拿過來,“我還以為你的病情很嚴重,很難再清醒。”

喻淺:“我是正常人,我一直都很清醒。”

顧遇弦仍然很淡定:“我知道你……”

沒等顧遇弦說完,喻淺打斷他的話:“顧醫生你聽我說,我是一個正常人,我沒有生病,還有我的名字叫喻淺,我是厲家人,你知道最近的新聞嗎?西灣墜海事件,其中一個墜海的人就是我,我醒來后就到了青山療養院,我不知道是誰封存了我的信息,我無法聯系外界,也逃不出這里,我每天被迫要裝成一個神經病,被迫吃這些藥,是有人想把我折磨成真正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