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進門后,大叔夜夜歸家

第322章 她已經到了厲聞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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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顧醫生剛才的話不是開玩笑,你這辦公室里,還真有第三個人。”

顧遇弦平時確實喜歡跟人開玩笑,但眼下還是第一回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被自己的玩笑話打臉。

此刻他臉上的假笑已經快維持不住,磕巴道:“怎,怎么會呢,厲先生你可別嚇唬我,其實我膽子挺小的。”

“膽子小?這倒沒看出來。”厲聞舟睨著遠那扇柜門,“是顧醫生去把人請出來,還是我讓人去把里面的人拎出來?”

‘請’和‘拎’,差距可就大了。

前者是留有一個機會,他顧遇弦把人請出去,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然后繼續談接下來的事情。

后者就是機會失效,厲聞舟會讓人把柜子里的人直接丟出去,那一定是暴力手段。

顧遇弦咽了咽口水,迫于厲聞舟的氣場,他站起身,“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快步走到柜子旁,輕輕拉開一條縫隙,喻淺滿頭大汗蜷縮在里面,狼狽不堪,唯有一雙杏眼在縫隙的光亮中明亮無比。

顧遇弦用口型問:你搞什么?

喻淺很無辜,她當然不是故意弄出動靜,她用手指了指下面,口型說:你的柜子被我坐壞了。

顧遇弦:?

喻淺又用口型說了一遍:我把你的柜子坐壞了。

顧遇弦汗顏:……

他空降療養院之前,這間辦公室以前是屬于院長的,這里面的柜子桌子都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因為外觀看起來保存尚可,院長就沒有換,顧遇弦本身也不介意,他就喜歡這些有年代感的老物件。

老物件好是好,就是時間太久變脆了。

天知道喻淺剛才聽到咔嚓一聲的時候,心有多慌。

現在她正在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然而顧遇弦已經將柜門全部拉開,喻淺驚慌,下意識埋著臉,她聽到顧遇弦煩躁的語氣,“你怎么又躲在這?都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要躲在這里,趕緊出來。”

喻淺立馬就明白了顧遇弦的意思。

她配合著搖頭,捏著嗓子,發出類似正太一樣的孩童聲音,“不走,不走。”

厲聞舟忽然蹙了下眉心,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柜子里蜷縮著一團,長發,是個女人,身上穿著療養院的病號服。

“是療養院的病人?”厲聞舟沉聲問。

顧遇弦兩手擱在腰上,轉過身說,“是啊厲先生,這個病人她很缺乏安全感,總喜歡鉆床底和柜子,護士每天不是在找她就是在找她的路上。她啊,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躲在我的柜子里,之前我跟她溝通過幾次,沒想到今天又藏在這里邊,要不是她剛才發出點動靜,我恐怕要到下班換衣服才會發現她躲在這里。”

說完,顧遇弦從兜里摸出手機,“我現在叫護士來把她帶走。”

厲聞舟沒說什么,收回了目光。

不出兩分鐘護士趕來了,她們一看喻淺躲在柜子里,左右開弓上前將她拉出來。

一個護士說,“顧醫生,是我們沒看好她,我們現在馬上把她帶走。”

另一個護士卻小聲抱怨,“她也太不省心了,院里那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都比她聽話,再這么下去,她得把咱們院掀了。”

兩個護士各有說辭,話多的那個也嘴碎。

本來顧遇弦已經在擺手示意她們趕緊將喻淺帶出去,話多的那個又說了句,“真巴不得她家人早點來把她接走,就怕她一直沒名沒姓待在療養院折磨我們。”

喻淺心口一沉。

旁邊的顧遇弦更是臉色一變,嚴厲呵斥:“怎么話那么多!”

那個護士嚇得立馬閉上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顧醫生臉色這么嚴肅的樣子,平時他都是一副隨和好親近的脾氣。

另一個護士拉了拉個嘴碎的護士,“趕快,我們把她帶出去。”

兩人一左一右拽著喻淺往外走。

原本喻淺還想假裝演一下不配合,這樣會顯得更真實,可剛才兩個護士差點壞了事,她一秒鐘都不敢耽擱,任由她們拖著往外走。

“慢著。”

快到門口時,厲聞舟忽然出聲。

兩個護士同時回頭,顧遇弦也看向厲聞舟,他先道,“厲先生,我不走,她們把病人帶走就行。”

護士一聽,原來是誤解了,那位厲先生是讓顧醫生留下。

就在她們準備拉著喻淺繼續往外走時,厲聞舟忽然站起身,氣勢逼人,“我讓你們站住!”

兩個護士被這氣勢嚇一跳,紛紛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喻淺心口在直速下墜,她有預感,厲聞舟已經懷疑了,他們本就是個多疑謹慎的人,剛才護士說的那句話,怎么可能不起疑!

“厲先生!”

顧遇弦兩步并作一步走到厲聞舟面前,“剛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不過這不影響接下來談的事情,我……”

厲聞舟沒有耐心聽完,直接將擋在他面前的顧遇弦直接推開,看到那個穿著病號服的身影,他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兩個護士見狀有些不知所措,并不知道這位厲先生要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就見厲先生把她們手里的病人拉了過去。

事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喻淺只覺得眼前晃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她人已經到了厲聞舟面前。

那雙寬大的掌心正牢牢禁錮著她纖瘦的臂膀,但在觸及的那一刻,能明顯感覺到與之前不一樣。

他松開了一瞬,很快又更加確定地扼住,只是力道沒有剛才那樣重,生怕一用力就會將她的胳膊折斷。

喻淺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她從厲聞舟臉上看到了些許憔悴和疲憊,此時她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最近一定沒有按時去針灸,并且還在過度勞累自己的身體……

“乖乖?”

她聽到厲聞舟那沙啞又充滿著震驚的聲音。

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快慰,就像夢了很多遍,一遍遍向佛祖祈禱,終于,出現在眼前。

她沒有應聲,只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甚至一句話也不說,表情也是呆呆的。

可他此刻并不在意她用怎樣的眼神看他,那種失而復得的暢快,幾乎沖破了他的胸腔,她能感覺到臂膀上的兩只手,在輕微發著抖。:qish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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