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進門后,大叔夜夜歸家

第390章 自欺欺人,不如親眼所見

不知怎的,喻淺心里升起不太好的預感。

結束通話后,她猶豫了會兒,才點開今天的新聞熱報。

找到今天的新聞分類,第一行詞條就是——

#厲氏繼承人攜未婚妻出席親朋晚宴,厲賀兩家疑似喜事將近#

詞條下還有一張配圖。

喻淺看著照片上的人,忽然就像泄了氣似的,渾身無力地坐在了地板上。

她捧著手機,眼睛反復盯著那張照片看,畫質有些模糊,但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是她深愛了多年的男人,她再怎么給自己洗腦那不是厲聞舟,可她的眼睛不會認錯。

那就是厲聞舟。

消失這么多天。

她每天茶飯不思,總擔心他出事,現在終于知道他的消息,卻是在喜報的新聞上……

她仔細盯著照片看了又看,看到眼睛酸澀也不愿意退出畫面。

照片里的厲聞舟站在車門外,朝著正要下車的賀迎真伸手,賀迎真把手搭在他手心,兩人對視,情真意切。

畫質模糊是因夜晚所拍。

但照片上兩人的溫情脈脈,清晰得幾乎要從照片里溢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

才說過要非她不娶的男人,為什么轉眼就對別的女人溫情脈脈……

是做戲嗎?

對,一定是做戲。

喻淺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她起身坐到床上,給喬召漪回過去電話,那邊一直在等著,她一打過去那邊理解就接聽起來。

“淺淺,你看到了吧?”喬召漪忐忑問道。

“看到了,不就是一張照片嘛,這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給緊張成那樣。”

喻淺的語氣很輕快,聽不出一絲勉強。

喬召漪卻愣住了,她磕磕巴巴問,“淺淺,你,你是真平靜,還是……在強裝平靜?”

“啊?”

“淺淺你……”

“其實這真的沒什么,我心里有數,照片只是幌子,厲聞舟不會跟她結婚。”

喻淺的語氣很篤定。

可喬召漪卻納悶了:“淺淺,你為什么這么肯定厲聞舟是跟那個賀小姐逢場作戲?萬一是真的呢?”

喻淺還是那句篤定的回答:“不會!”

喬召漪怕喻淺不清醒:“可是……”

沒說完的話被喻淺打斷:“厲聞舟親口對我說過,他不會娶別人,他不愛賀小姐,最近歷家出了很多事,報道傳兩家喜事,應該是他的權宜之計。”

喬召漪徹底閉上了嘴巴。

她好像,被喻淺說服了。

“召漪。”喻淺喊道,聲音輕輕的,像羽毛一樣。

喬召漪回過神:“怎么了?”

喻淺咬著唇,反復調整心緒后,開口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愛他,我愛他甚至勝過愛我自己,我知道的,他也愛我,所以我堅信,有情人會終成眷屬。”

喬召漪聽完,再無他言。

她怕喻淺賭輸,怕她愛得太徹底最后傷的是自己,都說追愛者無畏,可真心如果換不來真心,比吞針還痛苦一萬倍。

喬召漪把還想說的那些話都咽了回去,心中只能默默期待,愿淺淺的真心不會被辜負。

入夜時分下起了秋雨。

盤旋在公館上方的白鴿正在找地方棲息。

廚房里,賀扶羨在經過十一次嘗試后,終于煎出了一條完整的魚。他非常滿意,用手機咔咔咔連拍了上百張照片,然后發給賀扶慎。

賀扶慎回復:[再接再厲。]

賀扶羨嗤了聲,對著手機道,“這都做出賣相了,都不舍得夸句實在的。”

賀扶慎:[要看淺淺喜不喜歡。]

這回賀扶羨沒犟嘴。

雖說他實踐了這么多次終于換來了好賣相,但如果不能討姐姐歡心,那也等于白做。

這么一想,他收起手機,端著那盤剛煎好的魚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差點跟匆忙進來的阿姨撞上。

“你長沒長眼!不會看著點走路嗎?”

差點就把他這盤魚給撞翻了。

阿姨有些怕賀扶羨,這位大少爺也就在喻淺小姐面前看著好相處,喻淺不在,誰都繞著他走。

此時阿姨連忙道歉,“對不起賀少爺,我著急過來,是有重要的事情。”

賀扶羨繞過阿姨往餐桌那邊走:“你要是說不出一件重要事情來,可以滾蛋了。”

阿姨說:“喻淺小姐跑了。”

賀扶羨腳下一頓,回過頭。

阿姨小心翼翼問:“賀少爺,這算……重要的事情嗎?”

“這不是重要的事情!”賀扶羨臉色冷得嚇人,“這他媽是要我命的事情!”

說完他將盤子扔過去,阿姨手忙腳亂接住,差一點就讓魚飛了出去。

雨下得越來越大,賀扶羨出來時連傘都來不及撐,門口的保鏢一個個嚇得抬不起頭。

“說清楚,怎么回事?”

在賀扶羨的質問下,其中一名保鏢站出來,“喻淺小姐說在樓上看到一只鴿子,掉在外面,她說去把鴿子撿回來,我們當時有兩個人陪同她一起過去,誰知來了一輛車,喻淺小姐迅速上的那輛車,少爺,您別擔心,我們的人已經跟過去了,現在喻淺在我們的視線范圍里。”

“我不擔心?你讓我怎么不擔心!他媽的一群廢物,我養你們有什么用!”賀扶羨暴怒之下,一腳踹在保鏢身上,“你們這么多人都攔不住她一個人,滾!”

保鏢被踹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趕緊站起來。

賀扶羨看著就來火,又一腳踹過去,渾身散發著戾氣。

“把車開過來。”

“少爺,車已經備好了。”

賀扶羨瞥過去,車子在雨勢里緩緩駛過來,他冷著臉上了車,“跟過去。”

另一邊,喻淺正在梁硯遲的車上。

她確實是偷跑出來的。

說服了自己都是麻痹自己的假象,什么都比不過親眼看到。

這些天梁硯遲已經休養好,身體無大礙,喻淺思來想去,覺得眼下最可靠能求助的人只有梁硯遲。

起初她還擔心梁硯遲會跟之前一樣,漠然不理。

沒想到梁硯遲接到她的電話后,毫不猶豫答應過來接她。

好在一切順利。

此時車子已經到了厲氏大廈外。

雨勢很大,噼里啪啦的雨水順著擋風玻璃往下流,視野模糊。

似是看出她的心情,梁硯遲開口,“不上午嗎?”

喻淺忽然怯懦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他,我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