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施難得能在華濃休息的時候,能接到她主動打過來的電話。
“花錢,買熱搜。”
“你又上微博了?”衛施坐在日料店里,一個沒忍住手中的勺子都給掉桌面上了。
華濃無奈撓了撓頭:“不是我,給你發了,快去。”
直播家暴,多刺激啊!
8點檔肥皂劇都沒這么刺激。
“這是......霍方杰?”
“對,”
徐姜湊到華濃腦袋旁邊,盯著她的手機看著畫面。
“我要是沒記錯她還在哺乳期吧,霍方杰就這么不當人?對她拳打腳踢,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太畜生了吧!”
“這都不分手?這是要死在霍家啊?想活在冰箱里、海底?山里還是下水道?最近那么多分尸新聞出來,這姑娘是一點兒都沒看呀,這么戀愛腦的嗎?”
“那就不知道了。”華濃懶懶回應,這種時候要是在蒲云山,他她肯定恨不得趴在沙發上甩著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在鍵盤上瘋狂輸出。
“產后三個月都是傷口恢復期,他這么打,極有可能給人打成大出血。”
“你們在看什么?”徐蘊洗好水果端出來,還貼心地弄出一小份遞給華濃。
徐姜捏粒葡萄丟進嘴里:“殺妻案,媽媽。”
“來來來,一起看,看完之后別老催我談戀愛了。”
徐蘊:.......
“唉——,”陸敬安接走了華濃手中的手機,她還想看來著,但看見男人視線中暗含的警告,止住了......
陸敬安關手機之前掃了一眼屏幕,看見池嫻被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指尖微微蜷縮了些。
也不過是一秒鐘的工夫,就松開了。
他從不憐惜那些從自己手中討到過好處的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付出什么,而這一切池嫻應該早就想好代價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簡單地聊著天,大部分是他們在問,華濃在回答。
偶爾夾雜著幾句關心。
警察破門而入時,霍方杰的手腳還沒停下來。
詫異的看了眼來人,又將目光落在池嫻身上:“你敢報警?”
說著,他又想上去踩人家。
被警察一把摁在地上。
“霍少,何必呢?即便你不愛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也經歷過生死,為你生兒育女了,沒有感情也有恩情了,你這樣做,這不是妥妥的下一個殺妻狂魔嗎?”
“方周?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在經濟區嗎?”
方周摁著人,示意同事找到直播的機器,將直播關了:“不好意思的告訴你,我升職了,整個京港市都是我的管轄。”
霍方杰笑了聲:“當了這么多年的狗,你終于轉正了?”
“聒噪!”
方周話一說完,一拳頭下去砸暈了霍方杰。
揮了揮手,示意屋子里的人出去,留下他跟池嫻兩個人,他看著躺在地上垂死掙扎的女人,無奈嘆了口氣:“好自為之。”
方周說完,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什么,又轉頭望著趴在地上的池嫻:“人我給你關一周,你有一周的時間,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出路,一周之后那就不能保證了,不過,如果池小姐想告他的話,可以去找這個人。”
方周的指尖飄下一張名片,恰好掉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
池嫻忍著痛,奮力爬過去拿起名片看了眼。
“許晴?”
陸敬安的人?
方周不清楚陸敬安跟池嫻之間有怎樣的關系,但從他今天這通電話的語氣來看,陸敬安竟然對這個女人有了半分憐憫之心,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這人,素來不多管閑事,從不因為任何外人而顯露自己的本事。
即便是在華濃跟前也有所收斂。
可今天.....有意思。
“還沒看夠?”車子停在浦云山門口,華濃的視線都沒舍得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所以,霍方杰那事兒你到底到哪一步了?”
“著急?”陸敬安問。
“廢話,不著急我告他?”
“只讓他進去當然很簡單,但你不想看見他在高空中墜落嗎?”
“陸老板有想法?”
“沉住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下車。”
翌日,華濃回劇組,剛進去就看見劇組里的人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她悄摸摸湊過去想吃瓜,卻被衛施摁著脖子往化妝間去:“什么瓜都吃,只會害了你。”
“你不好奇嗎?”
“我不好奇,你趕緊化妝,別回頭讓大家等你,到時候說你耍大牌。”
“夏木,去打聽打聽,”妝是要化的,但是瓜也是要吃的。
總不能別人把瓜送到她跟前了,她還在裝矜持吧!
沒多久,夏目打聽完消息回來:“姐,據說是有大佬給導演打電話說了一下北溪的事情,編劇今天剛出院,剛準備改本子。就被導演叫過去說了這件事情,氣的破口大罵。”
“編劇回來之后聽大家說她出車禍這件事情可能是北溪的手段,更氣了。”
“現在在門口等著北溪進來呢!”
“等她進來干嘛?”
“那還用問嗎?肯定是撕逼啊!”
“我去,這么精彩,我好想去吃瓜,”華濃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感覺有些坐不住了,剛想挪開,卻被衛施一把摁住。
“你給我老實點把妝化完。”
華濃心有不甘的坐在椅子上,憋屈著一張臉,夏木安慰著她:“姐,我去給你錄視頻,你好好化妝。”
“快去快去。”
“閑下來了是不是?有閑心吃瓜了。”
“你不懂,這是人生樂趣,”華濃嘀嘀咕咕的,想起那晚的宴會:“認識嚴開來嗎?”
“京港有名的實業家,問他做什么?”衛施顯然是聽過這號人。
對他的印象也算不錯,不然回答華濃的語氣不會這么平常和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