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答應?”
“嗯。”
“算了,只能拖延時間了。”
“還用上次那個方法?”北溪扒下副駕駛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妝容。
“不然呢還有更好的辦法?”
“不保險,不要弄,”要是再度散出她跟陸敬安的緋聞,京港想弄死她的人絕對又多了一個。
陸敬安跟嚴開來不一樣,嚴開來是年過半百,做事情謹小慎微,不可能讓自己這輩子的前途毀在一個女人身上,即便是想收拾她,也會再三思考后果。
可陸敬安不一樣,背景深厚,法力無邊,年輕人做事情無所謂那么多的規矩、設想。
林荷難得聽北溪一次,也甚至陸敬安得罪不起,就他公司里的那些人隨隨便便拉一個人出來都能讓她把官司吃的夠夠的。
“先回去,再想辦法,我看看身邊還有沒有認識嚴總的。”
“謝謝荷姐。”
這廂,北溪她們剛走。
后腳,八卦新聞就將她送上了熱搜。
爆料人不敢帶陸敬安的名字,但是不見得不敢帶北溪。
娛樂圈女星當眾下跪的消息不到半小時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這種消息要壓下來很容易,說句拍戲就帶過了。
怕就怕有人深究。
浦云山別墅,徐蘊正帶著昆蘭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徐姜坐在客廳翻出了陸敬安的游戲設備正拿著手柄揮汗如雨,屋子里打打殺殺的聲響從電視音響流淌出來。
華濃正刷著手機。
討論組里夏木消息進來時她順手點開。
北溪跪在地上扯著男人的西裝褲,男人半邊身子露出來,視線低垂看不清臉面,但僅是一眼,華濃就瞄出來了,這不是陸敬安是誰?
這狗男人的姿態化成灰她都不會忘。
華濃坐直身時不小心踢到了茶幾,疼得她立馬縮回腳。
正酣暢淋漓打著游戲的徐姜停下動作望著她:“怎么了?”
“沒事。”
華濃揉了揉膝蓋,夏木信息進來了:「劇組里的人都在吃瓜,北溪工作室出來辟謠說是拍戲,讓拍哪門子的戲啊?」
「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
「也不知道北溪到底哪里來這么多野男人」
衛施向來人狠話不多,甩了張圖過來,不知道是從哪里搞到的一手高清圖。
夏木看見照片時,瞬間就不說話了。
這是她姐夫?
她姐夫竟然成了北溪野男人之一?
華濃正想著如何收拾陸敬安,衛施消息進來了:「聽人說今晚律協宴會,陸老板出道沒幾年就已經坐上巔峰了,估計是碰到想搞他的人了,但人又沒本事,不敢直接得罪陸敬安,掏錢給北溪買了個熱搜,還在網上用小號自爆高清圖。」
「傻不愣登的」
「騎驢上高速,丟洋相」
華濃:.........
衛施言簡意賅的道出了事情的核心,華濃拿著手機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檔口,陸敬安回來了。
男人穿著西裝進來,手中還提著京港北街有名的綠豆餅,她昨晚睡前念叨一嘴,沒想到這人記住了。
華濃看著他提進來的綠豆餅,心里的火氣消散了些。
“先吃飯還是先吃這個?”
華濃瞪著他。
陸老板不明所以,扯了扯褲腿準備坐在華濃身旁,卻聽人冷不丁開腔警告:“你敢坐,我明天就換沙發。”
陸敬安:........
男人疑惑擰眉,低頭看了眼腕間價值不菲的腕表,站起身望著華濃:“七點五十八,我沒遲到。”
華濃橫了他一眼,點開手機將照片遞到他跟前。
陸先生懂了。
得!嫌他不干凈了唄?
“敬安回來啦?洗手準備吃飯啦!”
徐蘊知道陸敬安向來守時,掐著時間點從廚房出來,卻見男人拎著西裝上樓。
“你們先吃,我去沖個澡。”
“那你快些。”
陸敬安剛從拐角消失,徐姜就湊過來睨了眼華濃屏幕:“媽.........唔。”
徐姜話還沒出口就被華濃捂住嘴。
“怎么了?”徐蘊走到一半停住腳步望向徐姜。
華濃松開徐姜的手,裝模作樣地問她:“對啊,姜姜,怎么了??”
徐姜琢磨出來華濃不想讓徐蘊知道,一臉討好似的搖了搖頭。
徐蘊睨了她一眼,嘀咕著離開客廳。
“為什么不說?讓我媽幫你收拾他啊。”
“敢出去偷吃,皮都給他拔干凈了泡福爾馬林。”
華濃:.......“你就沒想過你媽不是你哥親媽這事兒?你要是說點什么事情鬧出矛盾了,豈不是不太好?”
“陸老師不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徐姜訝然:“你也太善解人意了吧?”
“你管這叫善解人意?”
“這不叫善解人意嗎?”徐姜問。
華濃撓了撓頭,她終于能理解陸敬安那句話了,思想不在一個頻道上聊天很費力。
“我們小輩打打鬧鬧就算了,互相都不記仇,長輩年紀大了,小輩的一點小事都會放在心上,能不叨叨就不叨叨。”
華濃正跟徐姜念叨著這事兒,陸敬安洗完澡下來了,一身夏季家居服,短褲短袖,小腿健碩的肌肉在走動間松緊變幻著。
華濃盯著瞧了一眼,差點沒挪開眼,這人,穿上西裝跟脫了西裝完全是南轅北轍。
“昆蘭。”
“先生。”
陸敬安甩開她一個袋子,里面裝著他剛剛穿的西裝:“丟了。”
吃完晚飯,一家人坐著聊了會兒,十點半陸敬安摟著華濃的腰送徐蘊跟陸褚出門。
人剛走,華濃就扒拉開自己腰間的狗爪子盯著陸敬安:“說吧!”
夏季月色下,招蚊蟲,盡管浦云山防蚊措施做得好,但也避免不了蚊蟲的生長速度。
沒站一會兒,華濃就開始抖腿了。
“進屋說。”
“說吧!”玄關內,華濃等著陸敬安開口。
男人言簡意賅將他、嚴開來、北溪之間的關系捋了一遍,華濃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
“陸老板不會吃多了山珍海味想吃點野菜吧?”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