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本來就是來談事情的,陸敬安來這一出,擺明了是來給華濃撐腰的。
竟然人家愿意送臉,她肯定要接著,后面的事情才好談啊。
陸敬安給的臉,幾個人能得到的?
“早就聽說華濃跟陸總關系不菲,看來是真的啊。”
“是啊,陸總送的茅臺,幾個人能喝到啊?我們今天也是托華濃的福。”
華濃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寒暄著,低垂首笑了聲,自然不可能傻到去反駁,這種時候,她巴不得眼前的幾個人能認為她跟陸敬安關系不菲。
以免她今晚在酒桌上喝太多酒。
華濃這邊的氣氛遠沒有是陸敬安那邊氣氛融洽,畢竟她是來有求于人的,而陸敬安向來是被人求的那一個。
酒過三巡,華濃借口上衛生間出去了。
剛拐彎過去準備進洗手間,里面迎面出來一個人。
二人皆是后退。
詢問異口同聲響起。
“你抽了多少?”
“你喝了多少?”
華濃沒跟他在這種小事上糾纏,如實回應:“兩三杯。”
“別人的煙味兒。”
陸敬安也順著華濃的話回答,而后又低垂首望著她,頎長英挺的陰影籠罩著她。
“聊事情?”
“想要一個電影的女一號。”
陸敬安夾著煙短促地笑了聲:“陸太太,你說你何必呢?不隱婚,霸占著陸太太的位置,你想要什么別人送不到你跟前?還需要你跟別人在酒桌上應酬?”
“陸先生,算命的說了,我這輩子吃誰的軟飯誰就死得早,你看我爸?”
華濃仰頭看著他,醉醺醺的面龐上泛著些許粉紅,誘人得很。
陸敬安腦子里想到了昨晚浴缸里的畫面,尾椎骨一麻。
滿腦子都是情欲性.事,他對華濃的占有欲,除了精神上的征服還有身體上的。
“我命硬,不怕。”
“陸董......”華濃剛想說什么,盛茂的老總見陸敬安去了許久都沒回包廂,擔心出事兒。
尋了過來,剛想進衛生間,就聽見老板跟一個女人談話的聲響。
前半句他沒聽到,只聽到了后半句命硬。
怕打擾老板好事準備離開,可看見別的包廂也有人出來,沒忍住喊了一聲,算是
提醒。
華濃聽到聲響,進了衛生間。
臨近十點,酒席散場。
華濃準備送人出去時,劇組導演的電話來了,她抱歉的看了眼大家。
“你接電話,衛施送我們下去就行了。”
華濃笑著點了點頭,劇組那邊的意思是明天的拍戲場地改了,告知她一聲。
華濃掛了電話,拉開包廂門出去,正看見陸敬安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包廂,就在她前面十來米遠的地方。
華濃晃著手機,想著怎么去勾搭人,又不被人發現。
忽而,角落里出來一個穿著中式旗袍的老婦人,沖著陸敬安甩手就是一巴掌。
瞬間,整個走廊都安靜了。
陸敬安被打偏了頭,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側背頭,有幾縷碎發垂下來。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男人目光緩緩抬起來時,帶著幾分隱忍的怒火。
還沒來得及發作,身旁熟悉的定制款香水飄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老太太剛剛打完人,還沒來得及耀武揚威,就被華濃反手一巴掌抽了回去。
瘦弱的身影擋在陸敬安跟前,中氣十足,且泛著幾分殺氣:“他不打女人,我打。”
這一刻,陸敬安和身后的一眾老總都覺得華濃的形象八尺高,堪比寺廟里的巨型觀音菩薩。
巍峨,充滿佛性的光輝。
荷月居的走廊里,興許是隔壁包廂的人剛剛用完餐走了,門口放著打掃的工具,華濃握著掃把柄,將棍子抽了出來。
“長這么大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上趕著登堂入室來抽人家的,老太太這手估計是想見閻王了。”
華濃說完,揚手,一棍子落在老太太的胳膊上,卻被她躲開。
啪的一聲落在了墻壁上,棍子斷成了兩截。
老太太見此,一陣惡寒升起。
“華濃,我江家的事情跟你無關。”
“你江家的那點破事兒,當然跟我無關了,但是.........陸老板是我想拉回家做上門女婿的人。”
“你打陸老板,沒先問問我的意見?”
啪————華濃丟掉手中的棍子,丟了手中的包和手機,跨步朝著老太太去摁著她的見肩膀推到窗邊,讓她半個身子都在外面架空著。
“不要命了是不是?你這種老不死的,我見多了,一把年紀了還不服輸,覺得這個天下還是你們的,怎么?閻王爺晚上沒給你托夢嗎沒告訴你命不久矣就不要掙扎了嗎?”
“三分人樣尚未學會,七分鬼樣學的栩栩如生。”
“你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輪的到你撒野嗎?”
華濃說著,松開她的手,老太太一下子抓空,險些掉下去。
后腰抵在窗臺上即將翻下去的時候,華濃一把抓住她。
嚇得老太太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就你這把年紀,二樓都能讓你去見祖宗,你信不信?”
“華濃,弄死我,你信不信你這輩子就完了。”
砰————華濃拼盡全力將老太太從窗臺上扯回來,力道太大,直接甩到了墻壁上。
老太太身旁的人見此,想上前拉人起來,卻被徐維控住。
“我當然不會弄死你了,你這樣的人,可不配呢!”
啪——華濃抬手又是一巴掌下去:“以后動陸敬安之前給我好好想想,惹我,你有幾條命。”
老太太本是來著陸敬安算賬的,算賬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華濃反手收拾了一頓。
砰——車門剛被關上,陸敬安連擋板都來不及升起,雙手捧著華濃的臉面湊到自己跟前,狠狠的吻著,舌尖探索著每一寸領地。
情欲高漲的近乎一觸即發。
他擁著華濃,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
想擁有她,貫穿她的心情從未如此迫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