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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安在首都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證據足夠將人送進去嗎?”
“有人保他,”駕駛座上,陸敬安一手握著華濃的掌心緩緩地捏著,一手握著方向盤驅車回浦云山。
車里開著暖氣,車窗微開,散著味兒。
事后的奢靡味兒和華濃指尖的香煙味兒混在一起,格外曖昧。
這根煙,本來在陸敬安手中,被她接過來了,把玩著,見要滅了,時不時抽一口。
陸敬安知道華濃會抽煙,讀大學時就聽說過京港長公主煙酒具沾的事情,其間還見過兩次,只是后來再見,她這習慣自然沒了。
結婚一年多,還是頭一次見到人抽上一口。
“什么時候學會抽煙的?”
“你怎么不問誰教我抽煙的?”
“誰教你的?”陸敬安順著她的話問。
“我爸教我的,她說,既然我對會這些東西的男人感興趣,那為何不自己去嘗試成為自己感興趣的人呢?”
華濃攥著手中的煙,繼續道:“事實證明,有些東西,擁有之后,也就這樣。”
陸敬安聽聞這話,心想,果然是華晉的作風。
華濃骨子里的做派還是跟她那個親爹有幾分相似。
在極端中尋求刺激,在刺激中找尋平靜點。
華晉終其一生不都在尋找刺激嗎?
在外面刺激完,回家好好愛妻兒,以此來得到平靜安穩的人生。
陸敬安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往下壓了壓,心道,幸好華晉死了,不然——華濃這匹野馬在他的教育下,遲早脫韁。
“你說,我們將江越安想要的東西送到他手上,如何?”
“將他逼上絕路,再給他幾兩碎銀,讓他離開,觀察幾天,看他去投靠了誰,一并根除。”
要不怎么說最毒婦人心呢?
男人寬闊的背脊靠在座位上,趁著紅綠燈的間隙點了點頭,壓下嘴角的輕笑:“可行!”
“聽老婆的。”
江越安被壓在首都配合調查,一晚上的功夫,看守著他的人盡數散去。
江家別墅門口的人說走就走。
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交談。
“門口的人撤了?”
“撤了!”
“為什么?”老爺子覺得奇怪,這群人來去都太放肆,沒有絲毫痕跡。
“不清楚,我去趟京港接白蕓跟奶奶。”
圍困數日,每日除了想著怎么脫困,剩下的就是想著如何才能將白蕓拉到身邊來,天高皇帝遠,身邊沒人看著,她若想脫離掌控,太容易……實在是太容易了。
“站住,”老爺子見人要走,一聲怒喝響起:“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那些兒女情長。”
“當初要不是知道你對她心有所屬,我說什么都不會同意你們兩之間的事情。”
“你現在首先要想的,是如何走出困局,而不是去在乎什么兒女情長。”
“越安,兒女情長,路更長。”
江越安的腳步止在了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話語中,像個在臨界線垂死掙扎的人,對于江家,他只有利用之情,想霸占江家的資源站上高位,但白蕓不同,那是他在晦暗人生中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現在這根救命稻草脫離掌控,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
是以此時,對于老爺子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話,江越安并無多大情緒可言。
“我去去就回。”
“越安!”
“越安!”
江老爺子氣得渾身顫抖,看著江越安離去的背影,氣得拐杖直錘地。
突然覺得,這一刻,如果是江起溟,一定不會做出這么不理智的舉動。
狼子無野心,遲早死。
翌日清晨,京港江家別墅大門別人敲響,急切的門鈴聲如同午夜催命人。
阿姨打開門看見門口陌生的面孔還沒來得及詢問,便被對方先發制人問住了。
“你是誰?”
白蕓從樓上下來,聽到這聲詢問,就知道是江越安來了。
“新請的阿姨。”
“以前的人呢?”江越安目光不善,凝著白蕓的目光帶著懷疑。
“受不了老太太的脾氣,走了。”
客廳里,氣氛一時尷尬。
白蕓看了眼阿姨,示意她去準備早餐。
江越安換鞋進屋子,牽著白蕓的手進了老太太的房間,剛進去,老實了很多天癱瘓在床上的老太太見了江越安跟看見了救星似的,
瘋狂的嗷嗷著,目光兇狠地落在白蕓身上:“越安,殺了她,殺了她。”
一個癱在床上口齒不清茍延殘喘的人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想著如何要了她的命,白蕓只想著,自己到底還是仁慈了。
如果這種時候華濃在,估計不會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江越安看見眼前這一幕,震驚難言,目光從躺在床上身影枯槁的老太太身上移到白蕓身上。
后者目光坦蕩,沒有絲毫隱藏,直面江越安地疑惑:“我干的。”
“為什么?”
“老太太一把年紀了,經得起你這么摧殘?”
“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
“她磋磨我的時候你裝瞎充愣,我現在不過是將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還給她而已,我才剛剛開始,這就受不了了?后面的路還長著,只要她不死,我會一直繼續下去。”
“痛苦沒落在你身上,你無法想象這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你勸我仁慈,我就得聽嗎?”
白蕓語氣硬朗,不給江越安絲毫反駁的機會。
“白蕓,你變了!”以前的白蕓溫柔清純,宛如一張白紙,而現如今的她,像個陌生人。
“那也是你逼的,”白蕓怒目圓睜瞪著他:“你憑什么來指責我?從你強奸我逼迫我跟你結婚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我了。”
江越安一把扯過白蕓的胳膊,將她摁在墻上,語氣兇狠:“誰讓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那你信不信,我將那些你不敢讓世人知曉的東西公之于眾?你信不信,我能將你現如今所有用的一切都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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