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松開?”車上,華濃低頭看了眼陸敬安緊握住自己手腕的掌心。
陸敬安沒僵持,松開華濃的手,后者動了動手腕,語調漫不經心:“陸董不會以為今天踹這一腳在加放幾句狠話,我就能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吧?事兒處理不到點子上,你永遠都得在冷宮里待著。”
華濃這話一出來,徐維就透過后視鏡看了她幾眼。
要不怎么說華濃將人拿捏得死死的呢?
戀愛腦碰上冷心眼兒,吃虧的是誰?一目了然。
還別說,如果以后他自己有女兒了,一定會朝著華濃這個方向培養,練就一副金剛不入之心,渣男永遠都無法近身。
車子一路行駛到首都一環內的高檔小區,華濃看著低調的大理石門樓,沿著車庫進去只要是路口都有保安,車子停在車位上,華濃這才反應過來。
“陸董家挺多。”
“華公主,陸董來首都一般都住酒店頂層,隨住隨走,這套房子是陸董前幾天讓人定下來的,說是您最近在首都拍戲,住酒店不方便,特意給您買的。”
徐維在邊兒上助攻。
華濃仍舊是秉持著油鹽不進的性子,戴上口罩,順著陸敬安拉開的車門,邁步下車:“多少錢,我讓夏木給你轉。”
“一個億!”陸敬安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插兜,望著華濃正經開口,看這表情不像是隨口胡謅出來的話。
華濃:
天花板了唄?
讓她掏一個億買一套住幾個月的房子?
腦子冒泡了不是?
一條腿已經下車的人緩緩地將腿收了回去:“我覺得酒店更有性價比。”
“我送你呢?”
華濃眼里精光一閃,好巧不巧地被陸敬安捕捉到了。
“拿人的手短,我倆現在可是在離婚邊緣的人。”
“無償贈與,離不離婚都是你的。”
“陸董真心機呢!京港首富離婚就給老婆一套房?說出去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陸敬安被華濃又慫又有心機的樣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先下車。”
“不下。”
“你準備在首都拍戲這段時間一直住酒店?”
“也不是不可以。”
“黑粉找上門的日子沒過夠?你就不怕到時候有人冒充酒店服務員進去把你給噶掉?”
華濃:.........
陸敬安見華濃有些動容,繼續勸:“我們倆還沒離婚,你要是嗝屁兒了,你的車,錢、房、包括你在華家的股權,都得便宜了我,連著你養在公司的兩只鳥都得被我拿去涮鍋。”
“做夢吧你!”華濃一把推開人,跨步下車,走了兩步見陸敬安沒跟上,回頭惡狠狠兇道:“還不帶路。”
“樂意為公主服務。”
房門打開,四百平的大平層映入眼簾,三室一廳外帶大型衣帽間瑜伽房,每一個房間都設計得萬分完美。
精裝房的設計,但軟裝布局上,甚得華濃喜愛。
“喜歡嗎?”
華濃轉了一圈出來,陸敬安站在開放式廚房里,從冰箱里拿出飲料遞給她。
“陸老板這是在討好我?”
“是的,”陸敬安發現了,華濃若是生氣了,一般都直呼其名,若是跟他吵架,一口一個陸董,心情不錯的時候一般都是陸老板,所以眼下,她心情應該不錯。
“晚上吃什么?”
“點外賣吧!”
“冰箱里有菜,你可以看菜點菜。”
“你做?”
陸敬安點了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陸老板今天怎么這么有閑情雅致?”
陸敬安脫了身上的衣服,隨意搭在椅背上,一邊卷著袖子一邊朝著華濃身后走去:“為了討好老婆。”
“你”華濃一轉身,發現陸敬安貼在自己身后,低睨著自己,將她圈在男人胸膛和冰箱之間。
氣氛曖昧。
極限拉扯一觸即發。
若是往常,兩人恩愛之時,都到這種時候了,華濃一定會將陸敬安勾得當場脫褲子,但今天,她沒這個想法。
對一個人有偏見的時候果真是連性欲都提不起。
華濃眼神躲閃著,準備離開。
卻被陸敬安一手捧住后腦勺低頭親了上來,唇齒交纏,男人的野蠻和炙熱,如開閘的山洪般爆發,阻攔不住。
“換氣,”華濃面色潮紅,后背敞開的冰箱門陣陣涼氣傳來,胸前是男人滾燙的胸膛,一時間,冰火兩重天,背脊四肢忍不住痙攣。
陸敬安托著她的腰,輾轉到餐桌上,磨著她,漸入高潮。
就差臨門一腳,華濃腦子里情緒一閃而過,伸手擋住陸敬安胸膛,胸膛起伏:“不要。”
“就做一次。”
“陸敬安,你覺得我倆這種情況做這種事情合適嗎?”
男人腦子里有根琴弦瞬間嘎嘣而斷,二人身子相貼,滾燙的溫度讓對方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
陸敬安緊著后槽牙,僨張的筋脈和肋骨,時隱時現:“你這是要我死。”
華濃的推搡和拒絕還沒來得及開始,陸敬安挺身而近,將她牢牢鎖住。
三月底的天氣,不冷不熱,從客廳到臥室的氣氛卻持續高漲。
“在看什么?”
“我怎么覺得你這幾天神神叨叨的?”
明少與跟徐姜一起來在洛杉磯處理司茵的事情,眼下事情結束正準備回去,想著起飛前給家里人帶禮物。
卻見徐姜時不時地往身后望。
“你不覺得有什么人在跟著我們嗎?”
“沒發現啊!再說了,有保鏢,有人跟著我們她們早就發現了,你別疑神疑鬼的了,趕緊選東西。”
徐姜的疑惑被人三言兩語給打斷了。
選完東西等著人包裝的時候,去了趟衛生間,恰好接到徐蘊電話。
聊起陸敬安,徐姜眼神不屑:“離婚?不可能,你也不想想別墅負一樓那滿屋子的東西是什么,陸敬安若是能離婚,我跟他姓。”
“再說了...........”徐姜說著,總覺得身后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又出現了,且還分外兇狠。
她拿著手機,回頭看了眼,仍舊是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