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了看舒晴,又看了看她面前的這個男人。
“未……未婚夫?
舒晴姐你什么時候有的未婚夫,你們……你……”
她語無倫次地開口道:“所以你……你有未婚夫?要結婚的那種?”
舒晴闔上眸子,掩住眸中的痛苦,略顯麻木地開口:“對,我父母給我定下的未婚夫。
如果末世沒有降臨的話,我和他,或許已經結婚了。”
林千浣只覺晴天霹靂。
本來想著讓大哥和舒晴再續前緣,可如今這個狀況……
總不能讓大哥奪人妻吧?
她腦中一團亂麻,卻突然聽周明遠冷笑一聲。
“結婚?誰想和你結婚?”
他轉過頭來,滿是胡茬的臉上掛滿了譏諷的笑意。
“咱們這叫商業聯姻,你不過是被你爸媽賣給我家罷了。
你就是個物件,真把自己當我未婚妻了?
你也不買塊鏡子照照,看看自己配不配。”
舒晴唇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她垂下頭,聲音平淡無波:“你說得對,我無話可說。”
聽她這樣講,周明遠說出的話愈發過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不過你爸媽也是奇葩,明知道我有三個孩子,還有無數個紅顏知己,卻還是愿意把你嫁給我。
嘖嘖嘖,看來你這個閨女在他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啊。
為了籌集資金周轉,他們還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咧開嘴,沖著舒晴腳邊啐了一口。
“你就是被你爸媽賣給我家的,你就是個玩意兒罷了,有什么資格自稱是我的未婚妻?
我爸媽之所以讓我娶你,不過是覺得你學歷高,長相好,能拿出來撐門面罷了。
否則,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
你連我家的保姆都不如。
嫁給我之后,你不還是要幫我養孩子,伺候爸媽,甚至還要幫我處理那些桃色新聞?”
周明遠笑得放肆又癲狂:“我以為你是塊不好啃的硬骨頭呢,沒想到和你爸媽一樣。
心甘情愿地給我們家當牛做馬,真有你的啊舒晴,哈哈哈哈……”
林千浣越聽,雙眉皺得越緊。
她從空間內掏出一塊抹布,毫不遲疑地塞進了周明遠嘴里。
“快閉嘴吧,我這抹布都比你的嘴干凈。”
做完這些事,她扭頭看向舒晴,抬手拍了拍她略顯瘦削的脊背。
“舒晴姐,你別傷心。”
舒晴抬起頭,強撐著在臉上掛起一抹笑。
“我不傷心,我怎么會傷心呢?
我自小享受著我父母給予我的一切,可公司出現危機,我怎能坐視不理?
這都是我該做的,沒什么可抱怨的。”
林千浣聞言只得沉默。
她將視線放到其余猛虎小隊隊員的身上,開口發問道:“你們的據點究竟在哪里?”
在地鐵站繞了許久,卻連半點人類活動過的痕跡都沒有。
如此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猛虎小隊的真實住址并非地鐵站。
林千浣的視線掃過被困住的6人,眼神極具壓迫感,可對面卻無一人吭聲。
“不說?
是不想說,不敢說,還是不能說?”
她從空間內掏出一把匕首,沖著周明遠的脖頸比畫著。
“我是橫著切,還是豎著切呢?
一點點地把你的皮肉割開好,還是干脆利落地一刀封喉好呢?”
感受著脖頸處刀尖冰涼的觸感,周明遠渾身劇烈顫抖著,但因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嗚咽聲。
他小心翼翼地扭過頭,朝著舒晴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如今,他唯一能指望的只有舒晴了。
林千浣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剛剛不還對她極盡諷刺羞辱呢嗎?如今又想著求她救你了?
你這人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周明遠奮力張開嘴,想要將嘴巴里的抹布吐出來,卻依舊是徒勞無功。
“別掙扎了,咱們商量一下怎么樣?
你告訴我猛虎小隊的具體駐扎地,我放了你,如何?”
林千浣扭頭看向周明遠,眼中帶著些許希冀。
可對方眸光立刻暗淡下來,有些絕望地搖了搖頭。
“寧愿死,也不說?”
林千浣微微挑眉,有些詫異。
周明遠垂下頭去,明顯拒絕和她繼續交流。
“好,那就去死吧。”
林千浣彎眸笑了笑,下一秒,6人的腦袋瞬間炸裂開來,血肉噴灑在干涸的淤泥上,濺出星星點點的血花。
樊宗成對她的果決有些意外,試探性地開口詢問:“你就這么把他們殺了?
不再問問?”
林千浣搖了搖頭:“沒必要問了,他們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
在末世,雖說每個人都念叨著想死,可真讓他們去死,卻沒一個人敢。
而這六個人寧愿死,也不肯說出猛虎小隊的具體位置。
這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舒晴有些為難:“那咱們怎么辦?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地鐵站雖大,但數十個人藏身的地方怎么可能半點痕跡也沒有?
他們找了這么久卻依舊沒能尋到任何線索,就算繼續找下去,恐怕也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畢竟地下隧道四通八達,誰知道他們藏在哪片陰影之中?
林千浣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擺了擺手。
“不找了,咱們走吧。”
舒晴與樊宗成都有些意外,兩人沒想到林千浣居然會輕言放棄。
但繼續找下去恐怕也是浪費時間,眾人只能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林千浣狀似不經意間抬眸,視線劃過角落處一閃而過的紅光,又好似什么也沒看見一般轉身離開。
昏暗的房間內,密密麻麻的監控屏幕上全方位展示著林千浣等人的行蹤。
房間中央擺著一把沙發椅,上面半倚著一道分外纖細瘦削的身影。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椅子上的人動了動,嗓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啞。
“進。”
門外走進一個男人,他發絲凌亂,胡亂套著一件分外寬大的短袖,身上散發著長久沒洗過澡的酸臭氣息。
“他們并沒有發現咱們的暗道,只不過地鐵站外用來迷惑外人視線的喪尸被他們解決掉了不少。
需要再投放幾只嗎?”
座椅上的人端起桌上的酒杯,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吩咐人,立刻收拾東西,全員轉移。”(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