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說,女人結婚等于二次投胎,可哪個女人能像秋月這么好命。
不光丈夫體貼入微,婆家對她也是尊重寵愛,這份福氣,真不是一般人能擔得起。
提到婆婆這個事,張春花笑起來。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韓翠翠她那個婆婆前兩天不是回家去了嘛,這下把韓翠翠能耐壞了,第二天就單獨一個人跑去鎮上,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徐嬸子問。
場面處理這種家長里短的事,也練就了徐嬸子嗅八卦的敏銳,這不,張春花起個頭,她就立馬嗅到出有事。
能提韓翠翠,那一準是有事發生啊。
“我那天正巧去鎮上供銷社辦事,出來的時候就見韓翠翠鬼鬼祟祟地往鎮上西邊走。
您也知道,西邊那片有一片家屬樓,還是早年煉鐵廠蓋起來的,煉鐵廠倒閉后,那邊的家屬樓就一直住著,旁邊不還有一家招待所嘛,我看到韓翠翠單獨住進去。
你說,這人不趕緊回家,廢那個錢住招待所干啥?”
張春花這么一說,不光徐嬸子,就是吳秋月也被引出了好奇心。
自從上次她看到韓翠翠跟她那個男同學一塊吃飯,就知道那女人不安分。
誰能想到才過去幾天,她又開始作妖。
招待所啊!
那可是個敏感的地方。
譚城回來也沒將韓翠翠糾纏過他的事告訴吳秋月,她自然也猜不到韓翠翠是為了躲避黃波。
而張春花看到的恰巧是譚城離開后,韓翠翠的后續。
“我這不是好奇嘛,就多待了一會兒。”
那是一會兒嘛,是很大很大一會兒,都守了一個多小時。
眼看著再不回部隊天都要黑了,張春花才不甘心地撇撇嘴回家屬院。
張春花吃完飯還繞到韓翠翠家特意看了好幾眼,真真沒回來。
徐嬸子沒想到韓翠翠能這么大膽,“她一個嫁出去的女人,咋能單獨一個在鎮上過夜?這,這萬一遇上點啥事,那可怎么得了!”
在這個年代,女人一般很少出門。
就算他們去鎮上,也那是要去鎮上購買全家吃用的東西。
哪里像韓翠翠這樣,趁著男人不在家,居然私自在鎮上過夜,這,這要是早幾年,周圍吐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死。
“切!”張春花手上的動作沒停,“我這不是不死心嘛第二天就有去鎮上打聽下。
哪知道,我剛出部隊到村口的位置,就見幾個人兇巴巴的在那邊守著,其中一個還包著頭,腦袋跟個大豬頭似的,像是被打得不輕。
我就覺得這事不對勁,沒等我打聽呢,就見那幾個人沖著對面的人就殺了過去,嘿!你是不知道他們打的人是誰?”
徐嬸子手里的鞋底都不納了,八卦的火都直不竄天靈蓋,“誰呀?趕緊說,你這人啥時候說話還大喘氣了呢!”
反倒是吳秋月,露出一絲了然。
怕是韓翠翠在外又招惹了什么大麻煩被人給堵在鎮上。
原本趁著天剛亮趕回部隊,哪曾想,人家直接在路上蹲守。
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秋月的猜想。
“那男人就是沖著韓翠翠來的,我說那女人怎么敢浪費錢在鎮上住招待所,感情是在外面惹了麻煩不敢單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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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躲得過昨天躲不過明天,這不還是被男人給抓個正著。
嘿,你們是不知道她韓翠翠有多能耐,她竟然在鎮上公然地跟那男人進出飯店,還跟著人去了那男人住的宿舍。
嘖嘖,我就說嘛,那女人整天不學好,之前還在部隊散布她跟譚隊的謠言,一邊還吊著王大治。
現在結婚了都不安分,還整天鬧幺蛾子。
她被那男人打得可慘了!頭發都被薅下一大把,身上也被踹了好幾腳,鼻青臉腫的。
要不是有好幾個村里人路過,那些人指定不會放過她。
那男人可是扔下話了,他腦袋上的仇不會這么輕易報完,以后只要在鎮上見到韓翠翠,見一次就打一次。
嘖嘖,這人可不像善茬,這次她韓翠翠算踢到鐵板。
這事就發生在村口,韓翠翠還被送去醫院,等著吧,王大治跟她媽回來,這事還有的鬧呢。”
對于韓翠翠這個結果,吳秋月倒是沒覺得什么。
有本事自己惹禍就得有本事承擔。
好日子過夠了偏要鬧騰,怨得了誰。
兩個人閑聊起村里其他人。
徐嬸子首先說的就是羅氏。
“我聽我家那口子說了,張進那孩子這回怕是得轉業,咱們家屬樓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送別戰友親屬,得送點念想。
我家那口子說他有準備我就不操心了,春花跟秋月,你們倆也準備點,多少是份心意。”
這事譚城跟她提過,不過別人家也就送個三毛五毛的東西,還有幾家湊個大件的,反正是份心意就行。
張進他一個大老爺們還真不太好送,好歹他跟譚城住過一間病房,還有一個病友情,吳秋月打算送他兩瓶辣肉醬,還能路上吃。
再添個筆記本或許筆啥的,留個念想就行了。
羅氏不是個東西,張進這人還不錯,能結交。
“我跟羅氏都是結過死仇的人,張進那邊讓劉勇去想吧,我可不管。”
東拉西扯地說了些話,兩個人見吳秋月收了聲,扭頭就見她一雙眼皮子在打架。
兩個人都是懷過身孕的人,懂的都懂,趕緊收拾起自己東西,“我們倆說著就沒完,你這有身子的人困了就說,別覺得不好意思。”
“就是就是,也怪我們不懂事,讓你陪著這么久,你趕緊去睡我們就先回去了。”
吳秋月也覺得最近嗜睡嚴重,坐著都能睡著。
這才多會兒啊就又困得睜不開眼。
“徐嬸子,春花嫂子,對不住啊,我這……”
“這有啥對不住的,我當初懷老三的時候,那坐在地頭都能睡三覺。”
“我們先走了啊!等胎坐穩了,你也多出來走走,免得悶壞了!”說完徐嬸子就跟張春花離開了。
吳秋月爬上床歪了歪腦袋秒睡。
睡醒一覺,也沒看幾點,吳秋月肚子已經餓了,起床給自己沖了一杯麥乳精。
悠然地喝完,一會兒再坐到書桌前翻譯。
這才幾天就已經翻譯了一大半,剩下的這些,差不多兩天就能完成。
這要不是懷孕,她一天三五個小時的翻譯,保準兩天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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