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證據找出來,紀青嵐被扭送公安局,她可能比祥慶家的坐更久。
少說也得幾年吧!
可憐吶!紀青嵐這么年輕就死了男人,兒子才半歲。
向祥慶站在角落里,看著無依無助的紀青嵐,眼神里閃過快意的光芒。
“放開,放開。”張建國沖到門口,一拳一個把兩人打開,把人扶到椅子上坐著,此時的紀青嵐頭發散亂,雙肩抖動,低聲哭泣。
聲音壓抑悲愴。
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不忍吶!
為何要去打向軍呢?
紀青嵐長得俊俏,是不是向軍那小子對紀青嵐做了什么不該的事?
一時間,辦公室的人腦補了無數個紀青嵐打向軍的理由,看向大隊長的眼神都不對了。
向大隊長作為紅河大隊一把手,管理著幾百戶人,日理萬機,忽略了家庭教育。
向家除了向國,向強和向軍都長歪了,就連向蘭蘭都是嬌小姐的模樣,一副資本家小姐的作派。
很快,向大隊長秘密派出去的兩個民兵回來了,在萬眾矚目中進了辦公室。
張建國看著兩個叛徒恨得牙癢癢,兩人都姓向,明顯親近向大隊長;居然不跟他打招呼就去搜紀青嵐的屋子,沒把他這個隊長放在眼里!
只是兩人兩手空空,對向大隊長搖頭。
向大隊長一愣,人群一呆!
啥意思?
搖頭是啥意思?
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東西呢?”向大隊長皺眉問,懷疑這兩個向家子侄叛變了。
“都搜遍了,沒找到。”
“不可能。”向大隊長大喊。
絕對不可能。
一個民兵肯定的點頭:“嗯,紀知青家里沒有搜到衣服。”
說話間,他看向紀青嵐的眼色都帶著同情,誰能想到啊?外表光鮮亮麗的紀知青,柜子里居然才幾件衣服,看著比他家還窮。
向大隊長沉著臉,把目光看向另一人。
另一個人肯定點頭。
一時間,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向大隊長口口聲聲說紀青嵐打了他兒子。
證據呢?證據拿不出來。
只紀青嵐的哭聲更大啦,哭聲隱隱透出屋外,給人刻畫出了一種屈打成招的畫面。
人群中的韓遠軍早已不知去向。
“紀知青,你就算把衣服藏起來,這枚扣子所有人都能證明是你,你狡辯不了。”
所有人:……???
請大隊長別捎上我們啊。
“什么破扣子,又不是寶貝,還只能紀青嵐啊!”張建國小聲嘀咕著。
大隊長不滿的橫了他一眼:“你給我再找出一個來。”
羅秀芳實在看不過去了,說到:“隊長,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等向軍醒了再問他也不遲。”
“你什么意思?你也不相信我?”向大隊長此時就像一柄機關槍,突突對著每一個不服從他的人。
羅秀芳很無奈,她也不想和向大隊長對上,但是這都是什么事啊?
深更半夜被人從熱被窩里揪起來,就為了處理他兒子被打的事。
向軍為什么被打,這事還有待追究。如果向軍真的是紀知青打的,她作為婦聯隊長,就得深查一下紀知青的動機了。
想到向軍的一貫的生活作風,羅秀芳深覺此事另有蹊蹺。
“大隊長,我也不是說不相信你,這枚扣子我以前在紀知青身上見過,但也不能因為這一枚扣子就認定是紀青嵐打的向軍,也許村里其他人也有同樣衣服扣子呢?”
向大隊長見其他人與羅秀芳一樣的想法,心里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憤怒,從什么時候起,這些人的膽子居然都這般大了。居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其他人: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從上一次隊里糧食被偷的事情開始的吧。雖然有兩個知青背了鍋,他們沒什么損失。
但是向軍突然有大把的錢在鎮上揮霍,買新衣,穿皮鞋,看電影,進國營飯店吃紅大魚大肉,錢從哪里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嗎?
他們只是在紅河大隊又不是在陰間,難道向軍在鎮上的所作所為他們看不見?
沒有現場捉住證據就是原罪。
向大隊長把目光重新投向紀青嵐:“紀知青你老實交代,衣服哪里去了?不然這件事情你就說不清了,我還是要把你送到公安局。”
張書記有些無奈。這個老向怎么越老越糊涂了?
“老向啊,這件事我看就依羅主任的意思,等向軍醒了,直接問他。”
向大隊長不為所動,看著紀知青,在今夜,在這里,他就要一個說法。
如果向金軍來也說不出個所已然,那么他今夜造的勢就白費了。
他要一榔頭把紀知青垂死了。
遠方的天空已現魚肚白,黑暗退散,黎明將來。
紀青嵐的哭聲突然停下,她抬起頭,一雙眼紅紅腫的眼看著高高在上的隊長。
“向大隊長,就憑一顆扣子。你就認定是我打了向軍?還無故收我屋子,公安辦案也要出示搜查證,紅河大隊就沒有王法了嗎?”
“你別給我扯這些,你犯罪在先,我讓明兵收理屋子情有可原。”
紀青嵐看著眾人,一字一句說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前幾天病了一場,躺在床上起不來。我家里頭丟了很多東西,存的糧食、肉、雞蛋、菜都被人搬空了;還有我家的柜子里面的衣服也不見了,都都是我叔叔從首都給我寄來的,只是這些貼身之物不好對人眼,就一直瞞著。”
“除了藏在枕頭下面的錢包沒有丟。其他的能丟能見人的都不見了。”
說著,紀青嵐雙手捂著臉,傷心的哭了起來。
慘吶慘,誰能有他慘?
眾人一聽,哎呀,就是這個事啊。
前兩他們還有人還看到紀青嵐提著籃子在村里買糧食呢?
這才分了糧,你就斷娘了,這以后往后一年可咋整喲?
“大隊長你語其抓住我不放,還不如幫我把偷東西的人找出來。這樣,我的東西也回來了,兇手也抓到了。”
向大隊長一時無言,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張建國大聲喊道:“到那是哪個偷了紀知青家的糧食和衣服?這是不要人活啊。”
張書記剮了兒子一眼,這個沒腦子的東西,聲音喊這么大做什么?壩子外面的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