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知青,戀愛腦覺醒了

第114章 打人打到大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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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向軍那張臉腫得跟發面饅頭似的,他老眼昏花的眼睛看了半天又不敢確認。

“建國,他說他是向軍,看著不像啊!”

“怎么可能是向軍,他怎么可能勾結外人偷咱們的種糧。”張建國說道,種糧意義重大,向軍還沒那么蠢。

事實上,向軍就是這么蠢。

“叔,我真的是向軍,他們把我也打到了,嗚嗚……”向軍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但他還想解釋,目的是自己摘出來。

“你放屁,我們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六個人推著車跑,我會認錯,我們眼睛是瞎的啊!”張建國怒道,都把他們當成眼瞎心瘸的傻子算了,以前是抓到人,讓他跑了,現在人贓并獲了還想抵賴?

“嗚嗚,我好心幫你們抓賊,我要見我爹,你們把我打成這樣,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向軍哭唧唧喊冤,聲音就像篩子,漏風,可能是牙齒被打掉了。

不過,他這話成功把人些人嚇著了。

在紅河大隊,向隊長主管生產,呼風喚雨一言堂,拿捏著所有人的命脈,半數以上的人都懼怕他。

有沒有一種打人打到大動脈的感覺。

張書記凝著眉沒有說話,只是打量著向軍。

張建國又不是傻的,會被這話給嚇到,他是連向隊長都不怕的人。

“你現在不承認也沒用,等到公安局,公安同志還怕審不出來,我就不信這五個人和你一樣嘴硬。”說著,他又踢了身邊的人一腳本。

結果把躺地上裝死的那個給踢清醒了,他指著向軍說道:“同志,向軍才是主謀,是他說偷你們的種糧賣錢,只給我們五十塊錢。”

“同志,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就是來幫忙的,都是向軍的主意。”另一個同樣凄慘的同伙也把向軍賣了。

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然后又是出奇的憤怒,有的人手里緊緊握著扁擔,恨不得一扁擔過去,直接給向軍立墳。

吃席就不去了。

誰懂啊!這人腦子長的是腦花還是豆花,為了錢,讓全隊人餓肚子。

張書記痛心疾道:“你這孩子,你怎么這么傻啊!”

原本,他覺得向軍懶就懶點,無傷大雅,結果……

黑夜里,人群黑壓壓一片,恨不得把向軍給活剝了,突然有人叫道:“肯定向隊長也是主謀。”

張書記回頭望去,人太多,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我把我爹灌醉了,偷了他倉庫的鑰匙,這件事與他無關,快救我,我要死了。”向軍好歹還有點清醒,撕心裂肺地解釋,聲音都劈了。

向隊長再次被人提起,大家才意識到,紅河大隊最重要的人居然沒來,這么大的事他居然缺席。

張書記痛心疾首,有這樣的兒子,他為向隊長點了一排蠟默哀,他早就注意到向隊長沒在這里。

看來真如向軍所言,向大隊長喝醉了;他連忙讓兩個小子去把向隊長喊來,這么大的事莫說是喝醉了,就是痛得要死了也得把他抬過來。

事已至此,張書記還是安排兒子回村去套牛車,把向軍送到醫院去搶救,張建國不樂意,村里很多人也不樂意,但是張書記把兒子踢了好幾腳,張建國這才不情不愿地去牽牛車了。

其他人一見張建國都挨了打,也不說話了。

讓人收拾糧食,張書記蹲在一處大石上煩躁地抽著葉子煙。

紀青嵐湊近了看向軍的慘況,只覺可惜,可惜向軍這慘樣不是她打的。

她多想把人痛快淋漓地打一頓,結果,她這個最應該報仇的苦主只能站在一邊看戲。

向軍這樣,可比上次她打的嚴重多了,就算身上的傷僥幸治愈,等著他的也是牢獄。嗯,還有可能是花生米。

韓遠軍也湊上前去看,嘴角含著一股微妙的諷刺,今日之后,紅河大隊的天也要變了。

很快,向隊長被人給抬了來,真的醉得不省人事,被兩個人架著來的,向母拿著手電筒急急地跑在前頭,也不管后面的三人有沒有燈光照明。

她原本被吵醒了,本來也想出來看熱鬧的,結果向強被吵醒了在家里發瘋砸東西,晚上他也喝了酒,但他比向隊長酒量大,沒怎么醉。

只是突然被驚醒,怨氣橫生。

酒壯慫人膽,他連日來的隱忍在這一刻急劇爆發,像山洪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赤紅脖臉地在屋子里發酒瘋,把家什砸得稀爛,李小雅如常罵他,他把李小雅也打了,打得很慘,她看著都害怕。

向母踏著大步急匆匆,喘著粗氣,額上都是因為急切而跑出來的汗珠,被夜風一吹,身涼心也涼。

等到走近了,看著躺著的向軍,盡管向軍像塊破布一樣稀碎,但她還是一眼就把人認了出來。

自己的寶貝兒子,不管變成什么樣,她都能一眼認出來。

“兒啦!”向母凄厲地嗷了一嗓子就撲了上去。

兩邊田地里的蛙蟲叫得更加清脆凄慘了。

張書記看著被人扶著過來的向隊長,一股酒氣直沖鼻尖,他狠狠皺了眉;都什么時候了,還顧忌著他向大隊長的身份,換成他,早就一瓢冷水潑過去了。

“老向,醒醒,老向……”

張書記喊了幾聲,向隊長醉得跟死豬一樣,就是不醒。

張書去一巴掌煸過去,還是不醒。

于是,惡向膽邊生,又接連幾巴掌打過去,把向隊長雙頰都打腫了。

這是喝了多少二五年的茅臺?

路邊有人見狀,狗腿的去田溝里打了一壺地溝水,潑在向隊長臉上。

別問他為什么帶個壺出門,問就是急的,趁手就拿了。

向隊長悠悠轉醒,看著眼前,一臉茫然。

他應該在家里,在舒適的大床上,不應該在這里。

還有,為什么臉上火辣辣的,還有前邊那個哭得稀里嘩啦的老婆子,好像是他家那位。

張書記甩了甩發麻的手,急聲道:“老向,你終于醒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向隊長問,他一張嘴,一股酒味惡臭直撲張書記面門,差點讓他當場去世。

張書記后退兩步說道:“向軍那小子趁著你醉酒偷了倉庫鑰匙,把咱們種糧都偷干凈了……”

向隊長一聽,原本就軟的雙腿更軟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比東方破曉的魚肚白還要白上三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半死不活的兒子,而是自己。

完了,完了。

就算他清清白白,公社也不會再讓他當隊長了。

他猛地串起來,連滾帶爬地過去,狠狠一腳踢在向軍肚子上。

“你這個畜牲,怎么不去死。”

向軍被打得又吐出幾口鮮血,向母急得護住兒子,對他吼道:“你要打死他嗎,他都這樣了。”

“都是你這個蠢婆娘,他有今天,都是你慣的。”向隊長氣得連向母也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