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知青,戀愛腦覺醒了

第199章 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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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分鐘時間,紀青嵐看了無數次腕表。

終于,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紀青嵐一把抓起來。

“喂,紀知青,我是于庭,蕭哥出任務受傷,正在縣醫院搶救,你快過來。”

自行車輪胎在地里快速滾動,輪胎不堪重負,發出嘎吱聲響,紀青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縣醫院,腦子里渾渾噩噩,只有于庭焦急的話語。

蕭奕正在搶救。

等到了縣醫院,于庭已經等在了大門處,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紀青嵐,快步迎了上來。

“紀知青,蕭哥已經出了急救室,現在還沒醒,醫生說今晚上醒不過來就……”于庭痛苦地抹了一把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紀青嵐心里一個聲音如五雷轟頂,轟地炸開,自行車倒了也來不及扶,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住院部走。

好不容易來到病房,床上那個渾身纏滿紗布的男人,紗布下的熟悉的眉眼,不是蕭奕又是誰。

此時蕭奕雙目緊閉,不省人事。

空氣是那么安靜,只有床邊的儀器傳出滴滴的聲響,對生命無聲地宣判。

她雙眼發直,目光定定地盯著,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熱淚,顫抖著手去拉蕭奕,將他冰冷的大手包裹在掌心。

這個男人,用不懈的溫柔和笑臉感動著她,讓她重燃希望。

他替她上工,陪兒子游戲,給她帶禮物……,如今他無聲地躺在此處,不知醒來是何時。

“蕭奕,我來了,你醒來啊!”她顫抖地叫著他的名字,她沒有哭,兩行淚如流水滴淌,聲音也變得沙啞。

“蕭奕,你怎么了,你快醒來啊!新鋮還在家里等你,我也在等你。”

“你不是說過,你要以身相許的嗎,我不許你躺在這里……”蕭奕巋然不動,紀青嵐越來越絕望。

于庭站在門口,又狠狠抹了一把臉,像是要把臉上的毛孔都要抹掉一樣。

515,你在嗎?你出來,我需要藥。

515,你快出來。

515,你給我滾出來。

空氣安靜得可怕,聲音逐漸失控,紀青嵐從擔心到絕望,任她如何在心底呼喚,515就像失聯了一般無應答,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無計可施的紀青嵐,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生氣,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蕭奕眼淚撲簌簌地掉,整個人也像斷了線的風筍在風中無力滾動。

她引以為傲的最后底牌,現在失聯了,

門邊的于庭突然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忙走進病房,勸紀青嵐勸道:“紀知青你別擔心,醫生說了,蕭哥只要挺過了今晚,希望還是很大的。”

紀青嵐木然轉頭看著他,515的失聯已經讓她絕望到失語,唯有緊緊抓著蕭奕的手不放。

“真的嗎?”

于庭心里咯噔一下,右手不自覺握拳抵在唇間輕咳一聲,余光里瞄了病床一眼,才開口:“當然是真的,咱們要相信蕭哥,他是堅強的人,肯定不會有事。”

“而且,咱蕭哥一直舍不得你,怎么舍得離開。”

紀青嵐已經轉過了頭,目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蕭奕,于庭見此,又叫了一聲。

紀青嵐再次回頭,看著他。

往日的神采靈動消失,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于庭的手下意識握拳,再次送到唇邊,一聲輕咳,落進了紀青嵐耳里。

咳音落進紀青嵐耳朵里,于庭的動作停留在紀青嵐眼中。

然后,于庭驚訝地發現紀青嵐的眼神有一瞬的疑惑,看著他不解。

到最后逐漸變得清明,眼神盯著他,淚痕未干,已經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于庭頭皮發麻,后背冷汗滲滲。

但是,還是要繼續下去。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兄弟,哥,為了你,我豁出去了。

“醫生說了,咱們要多與他說話,不斷鼓勵他,多說他在意的事,有什么末了的心愿,他生平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他的心愿就是娶你……”

說到最后,聲音哽咽起來,看著紀青嵐已經趨漸平靜的表情,于庭聲間被鎖在喉嚨里,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他手慌腳步,腳下連連后退。

聽說紀青嵐也是練家子,拳腳功夫厲害得很,能獨自獵殺熊瞎子……

于庭混亂腦子里,cpU都燒沒了,慌忙摸了個東西在手上。

“紀知青,你陪著蕭哥,我去打水。”

樓道內叮叮咚咚,是于庭百米沖刺的腳步聲。

已經平靜下來的紀青嵐放開蕭奕的手,摸出手帕把臉上的淚痕擦凈,只是雙眼哭成了核桃,已經挽救不了。

再次看床上的人,悲傷逐漸消失。

難怪515會突然玩消失,原來如此。

“你再不起來我走了。”紀青嵐說道,站起來就準備走。

手突然被抓住,床上原本閉著眼的蕭奕突然睜開了眼,炯炯有神有神地看著她。

“青嵐,你答應了。”他虛弱的聲音里有無法掩飾的喜意。

“你什么時候醒的?”紀青嵐冷著臉問,很好玩嗎?與于庭合起伙來騙她。

蕭奕曾經跟她說過,于庭說謊時習慣用手抵著唇,剛才他連續兩次的動作,讓紀青嵐突然反應過來。

是她心急了擔心了,無暇關注其他的;蕭奕作為隊里骨干,受重傷怎么可能只有于庭一人守著。

“騙子,你很玩是吧?”

她很生氣,直接用力甩開了蕭奕的手。

蕭奕撕地一聲叫,手捂著胸口久久不能回神。

紀青嵐冷哼一聲,還裝,到現在還裝。

只是,當看到蕭奕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紀青嵐又急了起來:“你怎么樣?傷到哪里了?我去叫醫生。”

手又被蕭奕緊緊抓著,只見他搖頭道:“無事,只是剛才扯動了傷口,現在不痛了,你陪我坐一會好不好,我只是剛醒過來,一醒來就見到你,我很高興。”

“那你躺好,別亂動。”紀青嵐怕再傷到他,只得乖乖坐下來。

“你把手松開。”

蕭奕只是搖頭,目光不舍地看著她:“我舍不得,我剛才都聽見了。”

這個人都學會耍流氓了,紀青嵐沒好氣說道:“你聽到什么了?我剛才說什么了?”

“你說讓我以身相許。”蕭奕說著,紗布包裹著的臉出現可疑的紅色。

紀青嵐:“你聽錯了,聽說生病受傷的人,耳朵很容易出現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