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盈這些天的日子不好過。
自奶奶來到沈家,與沈家鬧翻后,沈家生意便一落千丈。
爸爸甚至還怪她亂出主意,讓奶奶和他鬧翻,也讓沈宴禾徹底斷絕了和他們家的來往。
媽媽也怪她,要是她不出這個主意,不讓葉敏來,說不準還有回旋的機會。
可現在機會沒了。
沈盈盈不光被她們指責,最近給她發的零花錢也越來越少,陳浩武這邊又在逼迫她要錢。
不給錢,就要來給他當牛做馬!
否則他就把之前她打電話給她,算計沈宴禾的錄音爆給傅言鶴,讓大家一起玩完!
沈盈盈這段時間又見識到了傅言鶴的狠辣,心中對他發怵,自是不想和陳浩武一塊完蛋。
只能忍著,天天偷摸來醫院,忍受著陳浩武的刁難。
陳浩武刁難女人的手段比她想象的要多,這才和他來往短短三天,沈盈盈就被他弄得十分憔悴。
現在看到造成她這段時日苦難的罪魁禍首,沈盈盈就憋不住氣了。
特別是在看到沈宴禾面容紅潤,一看就是過得很好的時候,心中的嫉妒和怒火更是到達了頂峰。
沈宴禾看著攔在她面前的沈盈盈,心知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她目光淡淡地看著沈盈盈,輕嗤一聲問:“我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搶走了我的未婚夫,沈家公司現在又因為你瀕臨破產,沈宴禾,你可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沈盈盈冷笑一聲,表情中帶著幾分譏笑:“不過你的惡毒也有人付出了代價。”
沈宴禾面上神色微斂,眸底閃過幾分冷色。
“你弟弟的病,就是你付出的代價!”她眉眼間顯露出幾分陰毒來:“像沈淮那種整天只能待在醫院里什么都不能做的廢物。”
“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和醫療資源,他應該快點去死。”
“啪!”
沈盈盈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臉頰上傳來的麻痛讓她一時半會沒能緩過神來。
沈宴禾面無表情地活動著手腕,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的洗手間。
她抬手扯住了沈盈盈的頭發,將她往洗手間的方向拽了過去。
“啊!”頭皮被扯到的痛楚讓沈盈盈回過神來,她痛得尖叫一聲,抬起手拍向沈宴禾的手腕:“沈宴禾!你干什么!放開我!”
可素來嬌生慣養,一點體力活都沒做過的她,力氣怎么抵得過練拳出身的沈宴禾。
她根本無法從沈宴禾手中掙脫。
把沈盈盈扯到洗手間后,沈宴禾一只手抓住她的頭發,一只開了洗手盆的水龍頭。
將水開到最大,不過一會就接滿了一盆水。
沈宴禾面無表情,眼里含了幾分戾氣,死死地抓住拼命掙扎的沈盈盈,將她的頭狠狠摁在了接滿了水的水盆里。
沈淮是她的逆鱗。
沈盈盈的話,徹徹底底地觸碰了她的逆鱗。
“嘩啦啦!”
強烈的窒息感讓沈盈盈拼命地揮動著雙手,洗手盆里的水四散溢出,沾濕了沈宴禾的袖口。
等沈盈盈以為自己即將要窒息時,頭發上傳來一股拉力,她又被沈宴禾給拽了上去。
沈盈盈渾身癱軟,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怒瞪著沈宴禾:“你這是殺……”
她話還沒說完,頭又被面色淡淡的沈宴禾重新按回了水盆中。
就這么來回幾次,等沈盈盈被她徹底松開的時候,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前更是陣陣發黑。
彼時的她臉上的妝容被水糊成一團,上半身濕噠噠的,整個人狼狽非常,心中帶著死里逃生的慶幸。
她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沈宴禾就是一個瘋子!她真的敢殺了她!
沈宴禾面色淡淡地睨了一眼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力氣站起來的沈盈盈,打開了水龍頭。
聽到水聲,沈盈盈的身體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抬眸看向沈宴禾時,那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卻又帶著幾分懼怕。
沈宴禾沒將她的反應放在眼里,垂眸洗干凈手上的污漬,聲音極淡:“第一,你的未婚夫,可不是我搶的,是你們沈家拱手讓的。”
“第二,沈家公司破產,與我無任何關系。”
“第三。”
沈宴禾扯了一張洗手間內擦手的紙,斂眸一點一點地擦干凈纖細軟白手指上的水漬:“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詛咒阿淮的話,我就把你的舌頭拔掉。”
她將擦手的紙丟進垃圾桶里,含著戾色的眸與沈盈盈對視:“讓你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說完,沈宴禾單手插兜,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滿身狼狽的沈盈盈臉色青青白白,坐在地上許久,才從剛才面對死亡的恐懼中緩和過來。
剛緩過來,眼眶瞬間就紅了,心中對沈宴禾的恨意達到頂峰。
她沈盈盈自小嬌生慣養,何時被人這么粗暴地對待過?
該死的沈宴禾!
給她等著!她一定,會讓她嘗一嘗瀕臨死亡的滋味!
坐在地上緩和了一會,沈盈盈才站起身,顫抖著冰涼的手,把身上整理了一下,匆匆離開洗手間,前往陳浩武的病房。
沈宴禾變厲害了,她一個人無法對付沈宴禾,她得要找幫手。
陳浩武病房。
陳浩武正哼著歌躺在病床上,享受著護工的服務。
陳家公司的事有陳理治頂著,他最近只要在醫院養傷,這幾天每天都能有人給他折磨出氣,他過得可是滋潤得很。
“剝快點!”陳浩武將橘子核吐在護工手上,瞧著她剝得慢,不滿地扇了她一巴掌。
“老子花錢雇你來就是伺候老子的,再這么慢老子就把你直接開了!”
護工瑟縮了下,手上動作更快了:“對不起,我馬上剝好。”
陳浩武冷哼一聲,視線落在了護工那豐盈的胸前,沒有絲毫猶豫地朝其伸出了手。
護工渾身僵硬,坐在病床上不敢躲開。
就在他即將摸到時,病房門被滿身狼狽的沈盈盈從外面推開。
陳浩武眸中閃過一抹不悅,暗罵了一聲晦氣,讓護工離開,他坐直身子看向沈盈盈。
在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時頓時一驚:“你這是掉坑里去了?怎么弄成這樣?”
“我弄成這樣,都是因為沈宴禾那該死的賤人!”沈盈盈滿臉怨毒,面色有些許扭曲。
陳浩武聽到沈宴禾的名字,面色一沉:“你碰到她了?”
他如今恨沈宴禾也恨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