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妮帶著傅言鶴找到韋斯利時,韋斯利正在后院的游泳池左擁右抱,跟美女調笑。
米蘭妮站得遠遠的,緊繃著身子,指著韋斯利的方向道:“傅,那個人就是我哥哥。”
她僵持著腦袋,微微側頭看向他:“我已經帶你找到他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傅言鶴神色冷峻,抬起手做了一個放人的手勢。
用手木倉抵著她腦袋的一方笑嘻嘻地將木倉收了回來:“不好意思啊,哈曼公主,事急從權,冒犯了,冒犯了。”
米蘭妮心中又憋悶又屈辱,可她面上半點情緒都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我理解。”
傅言鶴沒再搭理她,帶著一方走到韋斯利面前。
韋斯利正張著嘴巴接受美人的投喂,眼前突然站了一個高大俊美的年輕男人。
他臉上帶了幾分不悅,抖著腳十分囂張地道:“喂,你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滾出去!”
傅言鶴沒動,他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張沈宴禾的照片,遞到他面前,無悲無喜地問:“你有見過這個女人嗎?她在哪。”
韋斯利下意識地看了手機上的照片一眼,眼眸微瞇。
這個女人,不就是剛才被父親的人帶走的那個人嗎?
所以……
這個男人,就是她嘴中所說的伴侶?現在發現她不在,找上門來了?
韋斯利腦中思緒翻飛,他抬起頭,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著傅言鶴。
眼前的男人好看是好看,可他體格沒他高,沒他強壯,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么看上他的。
韋斯利抖著腿,微抬著下顎,開口道:“就算我看到她了又怎么樣?我憑什么告訴你她在哪?”
傅言鶴神情平靜:“告訴我,她在哪,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
韋斯利嗤笑出聲,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哈哈哈,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以為你是誰?還給我,我想要的。”
他眼里充滿惡意,故意道:“我要是想要哈曼王位,你也能給我?”
傅言鶴淡淡道:“可以,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
韋斯利笑得更大聲了,他根本就不信,傅言鶴真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能讓父親把王位傳給他。
眼前這人,就是在吹牛逼。
“那我改變主意了。”韋斯利猛然收了笑,朝傅言鶴輕蔑一笑,惡意滿滿道:“你跪下來求我,像狗一樣求我,我就告訴你這個女人在哪。”
一方頓時怒了:“你找死!”
韋斯利沒將一方放在眼里,看向傅言鶴笑道:“怎么樣,跪不跪?”
傅言鶴極黑的眸十分平靜地盯著韋斯利看了一秒。
下一秒,他忽然揮起拳頭,重重砸在韋斯利的臉上。
“砰”的一聲巨響。
韋斯利的側臉被那極大的力道打得變了形,門牙都飛了出去,鮮血四濺。
身體更是從椅子上翻了下去。
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兩個美人頓時驚叫出聲,四散逃開。
韋斯利疼得慘叫一聲,面部紅腫扭曲,他捂住高高腫起的側臉,又驚又怒:“放肆!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打我!”
“護衛隊呢!護衛隊快點過來!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他沒了門牙,滿嘴的血,說話又漏風,顯得狼狽非常,與剛才那囂張的模樣判若兩人。
傅言鶴慢條斯理地挽了挽袖子,上前又揮起了拳頭。
他幾乎是發了狠,拳拳到肉,沒有任何留手。
站在不遠處的米蘭妮看著傅言鶴那兇狠無情的模樣,渾身都發著冷。
她見過傅言鶴溫和優雅的模樣。
見過傅言鶴溫柔如水的模樣。
見過傅言鶴謙謙君子的模樣。
可她從來沒見過傅言鶴這一副殘酷無情的模樣。
縱使他打韋斯利時面無表情,可卻讓米蘭妮覺得,他真的會殺了韋斯利。
在這一瞬間,她心中的愛意在逐漸消散,變成了對傅言鶴的害怕。
米蘭妮本想上前勸一勸,可她的雙腳卻被釘子釘在原地一樣,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韋斯利更是覺得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被傅言鶴給打碎了,痛得他哀嚎出聲,嘴里驚恐的喊著護衛隊。
可他喊了一分鐘,平時就在旁邊待命的護衛隊,卻一個都沒過來。
韋斯利平時又是享受慣了的,根本就忍受不了被人這么暴打,挨不過一分鐘便抱著頭大聲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我告訴你那個女人在哪!!”
傅言鶴一腳將他踹翻,鞋子踩在他的手上,眼神無波無瀾:“說。”
“疼疼疼!你先把腳挪開!”韋斯利哀嚎一聲,伸出另一只沒被踩的手,想將傅言鶴的腳挪開。
可無論他怎么使勁,傅言鶴都紋絲不動,甚至還加重了力道。
韋斯利沒辦法,只能忍著疼飛快地說:“我的確見過你說的那個女人,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只知道她被一個東方男人給帶走了。”
“那個東方男人說,是為我父親做事的!她到底被帶去哪,你可以去問我父親!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了!求你放過我!”
這邊鬧出那么大的動靜。
本來想在房間里享受傅帷之帶來的‘神藥’的哈曼國王自然也被驚動了。
他剛帶人趕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韋斯利說的這句話。
哈曼國王眉頭一皺,快步上前踹了韋斯利一腳,將他從傅言鶴腳下救了出來,呵斥道:“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差人去綁女人了?”
韋斯利翻滾到一邊,抱著肚子哀嚎。
哈曼國王看著他身上的傷,內心無比心疼,轉頭皺眉看向傅言鶴:“傅,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我從未派人去找過你夫人。”
韋斯利委屈得不行,嚷嚷道:“可那個東方男人真的說了,他是幫你做事的,我問他,他還讓我去問你。”
哈曼國王聞言,腦海中驟然閃過了幾個人的面孔,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是傅帷之那幾個人做的?
可他們為什么要綁走傅的夫人?
傅言鶴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哈曼國王和韋斯利身上,一直無悲無喜的面上陡然露出了一抹淡笑。
說出的話卻讓哈曼國王毛骨悚然。
“如果我找不到我的夫人,我就炸了你們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