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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那拔步床確實夠大。
可是屋門不比大門,哪能容得下它,最后還是姜豐年叫來兩個木工師傅。
先拆了拔步床的卯榫,一塊塊運進屋,再重新給安裝上去。
得了這好東西,小胖丫也像有了新玩具。
連著兩日都趴在床里,像玩過家家似的,自己在里頭吃飯、穿衣。
馮氏不喜住這“小屋子”,嫌它悶得慌。
所以夜里,便是豐景陪著妹妹,兩只小腦袋躺在一起睡香香。
只是小糯寶生性好動,在“小屋子”里趴了兩天,她就嫌得悶了。
于是自己換好襖裙,蹦噠噠出來,就喊鄭嬤嬤去庫房,清點先前納捐人送她的禮了。
李七巧見了笑了,“娘,你快看,我就說糯寶愛熱鬧,給了她拔步床她也不會宅著,這不倆腿就閑不住了,自己主動出門了。”
馮氏放下手上的繡活,剛想出去問閨女吃不吃蒸蘋果,誰想就見小糯寶,正帶人把收的禮,一樣一樣的搬了出來。
“糯寶,你這是要拿哪里去?”馮氏疑惑上前。
小糯寶搖搖羊角辮,笑瞇瞇,“娘,反正這些也用不上,與其放在庫房吃灰,不如拿出去賣呀。”
“賣去哪里?當鋪?”馮氏喊人過來搭把手。
小糯寶卻早有打算,擺擺小手道,“賣給當鋪不劃算,當然還是讓他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唄~”
雖說這是給她送的禮,但換成銀子充國庫,那也是幫了爹爹大忙。
這兩天,那些納捐之人心急如焚。
因為錢糧出了,重禮拿了,可遲遲沒有等來,朝廷卸下官職的詔書。
只是他們不知,這全是小糯寶的主意。
這不,在馮氏的一臉迷茫中,小糯寶叉著小胖腰,這就招呼著小廝們,抬著禮物跟她走。
小糯寶早查清楚,在這些納捐名單中,以張家為首的八、九家,平時占地最多。
尤其是那張家,光是在京郊的莊子,就有足足十三個。
于是,她帶著重禮來到這幾戶家里,小嘴皮叭叭一動,就要把東西“推銷”出去。
“小公主前來何意?”那幾人正苦等消息,見到她很想追問。
不曾想,小糯寶卻是攤手,“唉,沒辦法,本公主沒工夫去找爹爹說情。”
“因為,我要去當鋪,賣這些東西啊!”
那些人一聽,不由紛紛傻眼。
就算是再愚鈍的人,這會子也明白了,這是想讓他們,幫忙把禮買回去啊。
這算盤珠子都崩人臉上了,這些人被崩得鼻青臉腫,但也只能照單全收。
“當鋪路遠……正好下官近來缺個紅珊瑚,不如公主那紅珊瑚,賣給下官吧……”張大人忍痛道。
小糯寶亮出白牙,“嘿嘿,好說好說,也不要多,兩千兩!”
嗚嗚欺負人啊!
但凡聽了她要價之人,心里無一不在淌血。
他們這算是明白了,這父女倆分明是在下套,把他們當韭菜割呢。
可關鍵是,小公主的心比他爹更黑!
人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她是黑出于黑,那是五彩斑斕的黑啊!
眾人心里咆哮,但事已至此,不敢不從,唯有花錢了事。
待一圈轉悠下來,小糯寶成功“強買強賣”,一下子又弄出三萬兩。
卻沒有自留一分,全部上交給爹爹,留作建火器軍的經費。
很快,國師父女“連環割”的套路,就在京城傳開了。
原先,因為這個誤會國師的百姓們,這會子都在街上,笑到眼淚快出來了。
“該,讓他們為富不仁,如今也該嘗嘗厲害!”
“聽說那太常寺卿張家,前后一共出了上萬兩,他家三個莊子都賣了!”
“對了,還有那不信邪的,就是那鴻臚寺卿周家,竟然死扛著沒再出錢。”
“對啊,聽說這次納捐,最后就他一家兒子真被派去了邊疆,這會兒他知道后悔了,跪在宮門前不起,國師理都沒理。”
這事傳到國子監。
國子監祭酒吳青愣了下,隨即臉上揚起笑容,看著正在埋頭苦學的姜豐景。
不過此次割韭菜,雖然是賺到一大筆。
不過小糯寶覺得,此招也就只能成一次,要是真想搞錢,還是得學會開源才行!
眼下姜家,雖然有鋪子有莊子,但一年下來的收入,不過萬兩罷了。
小胖丫躺在拔步床里,胖嘟嘟的手指玩著被子。
她好想弄個更賺錢的營生,最好是獨一無二,難有敵手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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