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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這話一出,姜豐澤不僅面不改色,反而還露出冷笑。
“就憑你?你能有那膽子,再和那些畜生打交道?”
姜豐澤露出鄙夷,更加激怒對方,“你最好是敢去通風報信,不然,等我剿了反賊之后,便將你的嘴臉公之于眾。”
“也該讓世人都看一看,李府的小姐有多低賤,不僅懷了沒名沒分的胎,還做了軍中娼人,甚至為了享我姜家的富貴,連我那已經死了四年的二叔都不嫌,甚至愿意巴巴上門,求著我們去當他的未亡人!”姜豐澤嗤笑著道。
這話仿佛一根巨刺,狠狠扎在李清萍的心上。
她眼眶差點瞪裂,指甲狠狠摳進掌心,直接摳出血來。
自尊和臉面,在這一刻,算是蕩然無存了。
李清萍不由恨從心起。
在這一瞬間,突然想起,自己和姜家恩怨的種種。
李清萍想到她的孩子,就是被姜家一碗落胎藥,直接給送走的。
姜家為何總是和她作對?
都已經害了她的孩子,現在居然還要折辱她,這讓她怎能再看著姜家順心如意!
原本,李清萍只是恐嚇,不打算真去顧軍報信。
但就在這一刻,巨大的恨意讓她變了念頭,生出不理智的報復來。
“好,是你姜家不仁在先,你們既這般欺人太甚,那就別怪我和你們作對!”李清萍臉頰幾乎扭曲,噴著唾沫吐出這話。
然后她就猛的起身,朝著馬車簾子的方向,跳了出去。
車夫還未反應過來,等到趕緊勒緊韁繩時,李清萍已經摔落在地。
她滾了兩圈后,便瞪了馬車一眼,然后就一瘸一拐地,朝著不遠處一個方向跑去。
姜豐澤盯著她離去的方向,速速在心中記下。
然后他便吐出一口濁氣,滿意點頭,讓車夫趕緊調頭回去,通知后面跟著的營兵們,包圍住這方圓五里的村落便可。
約摸大半個時辰后,姜豐澤安排好了一切,這就一身輕松,回家要告訴妹妹。
這會子,小胖丫正攥著半個月餅,坐在廊下,啃得小嘴兒噴香。
春哥兒和冬哥兒兩個小尾巴,也臉對臉坐在小姑身側,正舉著各自的小手,搶著給姑姑接月餅渣呢。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小糯寶把吃剩的月餅懟冬哥兒嘴里,就忙朝著三哥跑去。
“三哥,怎么樣了,李清萍她上鉤了嗎?”小胖丫甩著羊角辮,急巴巴問道。
蕭蘭衣也趕忙出屋,“她看到婚書時什么反應?哈哈,罵你了沒?對了,她有沒有朝顧軍那邊去,計劃成了嗎?”
姜豐澤雙臂一伸,穩穩抱住小糯寶,這便笑出白牙。
“還是妹妹聰明,那李清萍果然受不住激,當真朝顧軍那邊去了,也辛苦二嫂熬了大夜,把從吳府拿來的血瘟衣裳,縫進李清萍的肚兜里了。”
聞言,小糯寶和蕭蘭衣臉色一喜,這就大手拍小手,激動得“耶”了一聲。
只是馮氏和豐年他們幾個,就聽得一愣一愣了,完全糊涂了。
什么婚書?
什么血瘟衣裳?
還有他們說的計劃,又是怎么個事兒?
“閨女,老三,蘭衣,你們在嘀咕什么呢,娘怎么聽不懂了,對了,李家那姑娘呢?”馮氏迷迷糊糊問。
姜豐澤和蕭蘭衣對視一笑,倆人笑得那叫一個爽朗,大白牙好似個顯眼包,又跟著亮了個相。
他們也是這才想起,昨夜的布置和謀劃,只有他們四個知道,娘他們還被蒙在鼓里呢。
于是蕭蘭衣也不賣關子,飛快解釋了一遍。
“這事兒看起來,是我們故意拿婚書糊弄她,好讓她給我們帶路。”
“但實際上,這個也是障眼法,糯寶真正的目的,是讓李清萍被咱們逼急,帶著恨意,重新回到顧軍身邊,好給咱們“搗亂”。”
昨夜,在把李清萍糊弄好后,小糯寶就讓李七巧,快帶人去吳府,要些上回找出來的“病源”。
正好吳夫人染病時,所用之物還有未扔的。
于是李七巧就挑了件肚兜、內衫、還有一雙足襪,放在李清萍榻邊,好讓她晨起時換上。
李清萍早上睡醒時,拿起衣裳,發現有被換過的痕跡。
她湊到鼻子下聞了聞,雖聞出有香粉遮掩,但想著可能是李七巧穿過的,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就全部貼身換上了。
馮氏聽完,不由瞪大眼睛。
“照這么說,那李家姑娘豈不很快就會染上血瘟?現在她又進了賊窩子,那顧家那些反賊,很快也會染上這疫病啊!”
姜豐澤痛快地用力點頭,“沒錯,如今我已經派人,把那附近方圓五里圍住了,只要把他們困在原地,不日,這些顧賊就會爆發疫病,活活困死在原地,而我們將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他們!”
這話一出,姜家人都不由熱血沸騰,萬萬沒有想到,救下一個白眼狼,還能有這用處。
蕭蘭衣抱起雙臂,“唉,話說回來,要不是李清萍太過貪得無厭,咱們倒也用不了這狠招,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對于這種不值得的人,馮氏他們已經不愿再給眼神,誰管她什么下場。
眼下,眾人只覺激動。
馮氏帶頭,把小糯寶從豐澤懷里搶來,就拍拍她的小胖腚,然后親了又親。
“真不愧是咱家乖寶,這么一出手,就解決了個大難題。”
李七巧也笑瞇瞇,“真不知糯寶小腦瓜怎么長的,就是比咱們的靈。”
小糯寶躺在娘的懷里,撒嬌地打了兩個滾,然后就舉起雙手雙腳。
“現在,咱們只要在家等好消息就行啦,咯咯,娘快放我下來,太癢癢了。”
看著小胖丫頭,像個小毛毛蟲似的,在大人們的懷里滾來滾去,眾人也不由笑得嘎嘎的。
橫豎今日高興,這時,李七巧也想更熱鬧熱鬧。
于是她一拍手,“正好明個就是中秋了,吳府那邊也來了消息,說吳夫人的病徹底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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