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別嫁人,慕總甘為裙下臣

第154章 慕總和喬喬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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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兗不可思議地看著冰冷的刀子,插進肚子,獻血汩汩流出。他捂住了傷口,身子不受控地滑下去。

而那健碩的小哥哥,眼神不帶一點溫度,一副煙嗓卻像從地獄里來。

“你……你是誰?”

小哥哥又是一刀,又快又恨,刀柄轉了個圈,攪動器官往外涌。

“鐘兗,你毀了我人生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嗎?那好啊,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錢,拉你做墊背的不虧!”

驚恐順著四肢百骸散溢,鐘兗此時手腳冰涼,他終于明白了,這恨從哪里來。

“岸,是你嗎?呵呵,能讓我一次……又一次栽跟頭的,也只有你了!”

如果不是鐘兗流著血,形容萬分狼狽,眼前這一幕倒像秀恩愛似的。

他的手指,撫上容岸的褲子,無力對抗,“叫120,快,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容岸微歪著頭,審視著他,也審判著他,狀若癲狂。“不,你會流進最后一滴血,身亡!你看看你些你捧出來的大腕巨星,會不會來救你?”

鐘兗匍匐著身子,被恐懼侵蝕。他想到那些人推杯換盞,可有誰會發現他不見了,前來找尋呢?他們巴不得他不在吧。

鐘兗想要喊,卻喊不出來,他意識到自己喝的那杯酒,也不對。“容岸,你想怎么樣?說出你的條件,我都答應,只要我還活著。”

容岸踢上了他的傷口,冷冷地問:“我們不是和解了嗎?為什么還要搞我?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娶我最心愛的姑娘做妻子!”

“為什么,你要毀了它?那些照片,除了你這個死變態,還誰有?你死不足惜!”

鐘兗口中開始吐著血沫,眼神渙散,他用力想抓住什么,卻如手握流沙越抓越流。

“哈,哈哈,哈哈哈,岸,怪你擋了別人的路。我……我也不想的,可他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我拒絕不了的!”

容岸貼近了他的臉,揪住他的領子,一字一句問:“他,是,誰?”

“想知道答案嗎?特么給我報120!我死了,就把秘密帶進棺材里了,哈哈哈!你永遠也別想知道。”

慕氏總部大樓,總裁辦公室。

慕織弦已收回了慕氏地產,從爺爺手中重新接掌公司事務。

事實上,過去的九個月,市場艱難,慕氏定位高端,反而銷售凝滯。賣的最好的,是西山桃花源。但因著桑喬博主的離開,Ip價值被大打折扣。

此刻,慕織弦盯著屏幕里的短視頻,雙眼放光,喃喃自語:“喬喬,歡迎歸來。”

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蒸發。

慕織弦只要稍微運作一下,就知道了喬桑寧去處。

但,他沒有打擾她。

既然她想要安靜,他就成全她!

只是沒想到,她蟄伏這么久,徹底斷更,消失在公眾視野里。

九個月,慕織弦只遠遠地看過懷糅區那片荒地,變成了另一座桃花源。

今天,她的項目「歸去來兮」終于官宣。

他打開好拍,在上面購買聯票。

他將以一個游客身份,去看她。

就在這個時候,一則消息上了熱搜。

樂娛傳媒當代掌門鐘兗,在豎店影視城遇刺!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醫院診斷或將成為植物人。

而真兇現已自首,正是前男團冠軍容岸。現在被臨時關在當地派出所,等待進一步審判結果。

喬桑寧在得知消息后,和羅琦定了機票,約上京科事務所聞大律,趕來豎店影視城。

在探視的路上,喬桑寧遇見了一個人。

那是繼農業三產化論壇后,喬桑寧再次遇見。

他常見于學術論壇或各種演講。總是一副謙謙學者,高山仰止的風范。

他,就是鐘思齊。

擦肩而過的時候,鐘思齊停了一下。

“聞主任,帝京這兩年新晉的大律?”

聞京科顯然也沒意識到,會被鐘家顯赫人物認出來。但他的當事人還在。“不錯!”

鐘思齊打量他一番,直接無視了喬桑寧和羅琦。“不要試圖踐踏法律,它會讓你站在世界的高處,也會將你摔得萬劫不復!”

喬桑寧,感受到了鐘思齊帶給她的壓力。沒有學者的如沐春風,只有巨大的壓力。

“聞律,我還記得你說過,這個世界是有公平的。而你終其一生追求的,不過執法如仗劍,還那些冤屈的人,一個正義。”

這話不是對聞京科說的,而是鐘思齊。

鐘家欠她父親的,到了該償還的日期。

鐘思齊冷哼了一聲,“哦,正義?那正是我們想要的,那我拭目以待。”

在看守處,喬桑寧一行三人,見到了容岸。

他的狀態還不錯!頭發微長了一點,眼底卻是放松的。他說:“我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因為這幾年,壓在心頭的大山,終于倒了!”

喬桑寧握住了他的拳頭,凝望著他的鳳眸,“容岸,你放心,無論怎樣,我們都支持你!”

聞京科保持了律師該有的冷靜氣質。

“故意傷害罪是板上釘釘,但有一點,那就是你的動機。動機會決定最終的走向。”

動機,是容岸心中深埋的疤。

他要再一次打開他,接受所有人的審視。

容岸沒說話,作出這個決定并不容易。

他說,“讓我想想。”

喬桑寧走出看守所時,看到了久違的慕織弦。

他站在一輛勞斯萊斯的車前,抽著煙。看到她時,連忙把煙頭丟掉。

“喬喬!”他喊了一聲。明明熟悉的兩個字,此刻竟然有點生疏。

時過境遷,喬桑寧沒有回避,便也走了過去。

“你來這里做什么?”

“自然是來看你。這些日子,你還好嗎?”慕織弦凝著她的臉頰問。

“我很好,不勞費心。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喬桑寧的語氣很淡。

慕織弦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的注視下,也不肯松手。“容岸的事,只有走庭外和解的路。不然,他怎么都要在里面呆上十年二十年。我可以做局,讓你們坐下來談。”

也許他說的是對的,但喬桑寧意難平。

“為什么妥協的總是我們,就因為我們沒權沒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