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和老道士同時尷尬的一笑。
“好,五瓶就五瓶。”
老道士咧著牙一臉肉痛的表情。
張炎甩了五瓶二鍋頭給他。
“這酒,也不錯。”
震涂子眉頭一展,連忙將酒塞入懷中,這才開始出功出力。
九叔化為的尸王就是厲害,不光將同等級的滑頭鬼壓了一頭,還把畫皮鬼打了個半死。
如果不是倪凌薇道法厲害,身體靈活,估計早就被抓了好幾下,中了尸毒了。
震涂子和張炎加入戰局,倪凌薇身上的壓力驟降。
“乾坤借法。”
張炎從大胡子燕赤霞身上借來了道法,不要錢似的用掌心雷轟擊尸王九叔。
四個C1級,一個陰招不斷地張炎。
五人夾擊一條僵尸。
也就尸王九叔沒有神智,不然早就破口大罵這群人不講武德了。
雖然僵尸落了下風,但是它離落敗還遠。
現在拼的就是耐力,但耐力和時間,從來都不是張炎的強項。
再過不久,聊齋降臨的詭域就會失效。
五猖兵馬也有時效。
到時候張炎自己一個人面對尸王九叔,他估計逃都沒地方逃跑。
“震涂子。”
張炎越打越焦急,連忙喊了震涂子的大名:“還不用那銀釵,你是不想再喝我的酒了?”
“來了來了,你這人啊,咋那么急,凡事要講究循序漸進嘛。
我這不是在找機會嗎?”
當震涂子剛說到機會這兩個字的瞬間,他出手了。
手中那么銀釵生生刺入了九叔的喉嚨口。
張炎翻了個白眼:“你特么,機會不是很好找嗎?”
“運氣,運氣。”
震涂子尷尬的笑著。
銀釵一入喉,那尸王就仿佛施了定身咒似的,暫時停滯了動作。
張炎擔心的問:“他不會死了吧,我只是想讓他身上的尸氣盡數除掉,這人和我交情不錯,我可不希望他死了。”
“不讓他死也不是不可以。
得加酒。”
震涂子慢吞吞的說。
“加!”
張炎咬壓切齒的從牙齒縫隙里憋出了幾個字:“給你加五瓶。”
麻痹的,喝不死你。
早晚喝酒喝成帕金森。
“好咧。”
老道笑的牙齒都要掉了,掐了個手決,南明觀的廣場上,驟然冒出無數道金光。
這些金光將九叔給牢牢的固定住。
同一時間,畫皮妖和滑頭鬼用妖氣鎖死九叔,尸王的原始本能令他嘶吼連連,卻無法掙扎。
只能在原地亂揮舞手臂。
老道士手一招,九叔喉嚨口的銀釵就飛了出來,落入他手中。
“滅尸還魂,陰陽乾坤。”
震涂子厲喝一聲,手決連連掐出,神色威嚴。
風吹衣擺,這時候倒是有仙風道骨的道士模樣了。
銀釵被一只無形的手抓住,不斷地刺入九叔的五孔七竅。
每刺一次,九叔就會哀嚎一聲。
被銀釵刺出來的空洞,就會逸出一道漆黑的尸氣。
九叔身上被開了九個煙囪,不停地有黑氣往外冒,看得人瘆人的慌。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老道士最后一擊,直接刺入了九叔的天靈蓋。
驟然,九叔身上仿佛被打出了幾道虛影。
張炎定睛一看,這虛影竟然是任老太爺和風水師,以及幾個不認識的人的尸魄。
尸魄虛影一離開九叔的身體,就掙扎著尖叫著,想要逃回去。
“滅。”
震涂子眼疾手快,用銀釵刺入那些虛影中。
那幾道虛影不住地慘嚎著,直接被銀釵氣球般刺破。
九叔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地。
“臭小子,你叫我救的人,我給你救了,答應給我的好酒,該給我了吧。”
震涂子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剛剛那幾下,折騰掉了他半條老命。
不多喝幾口就虧了。
哪知道張炎咧嘴一笑:“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你特么。”
見張炎準備賴賬,震涂子立刻就急了,探出手去抓張炎。
張炎神秘的一笑。
頓時和九叔一同消失不見。
“臭小子!”
老道士氣得跳腳。
“回來了。”
張炎松了一口氣,睜開眼,只見黃沙滿地。
土屋太鳯等人和張管家連番惡戰之后,整個落谷,都被毀了。
樹木被連根拔起,或是燒得只剩下焦黑。
好好的黑土地,更是被強大的力量,活活變成了黃沙。
被戰斗的余波一揚,黃沙滿天飛。
彷如末日。
張管家在眾人圍攻之下,已經敗了下風。
他只剩一口氣撐著,等尸王九叔殺了張炎后,回來再殺眼前這些可惡的家伙。
但當他看到張炎出現,手里抱著九叔時。
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難看:“怎么回事,九叔身上的尸氣,驚然已經盡數散盡了。
這不可能!”
他驚駭的一口氣沒有順上來,險些被土屋太鳯的手刀砍斷腦袋。
文才和秋生實力弱小,躲在一旁自保都不容易。
張炎剛好出現在他們倆身旁,兩人頓時大喜,語氣急促的喊道:“張炎兄弟,我師傅怎么樣了,沒死吧?”
“僥幸救了回來,不過想要恢復神智,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張炎微微一笑,將九叔交給了兩個。
兩人檢查了九叔一番,確定九叔還剩一口氣后,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文才激動地哭了起來:“張炎兄弟,這大恩大德,我們師徒幾人該怎么報答啊。”
“九叔已經報答過了,我現在救他,算扯平。”
張炎看向了張管家。
張管家最后的一絲希望都已經沒了,他瞪大雙眼,仍舊不愿意相信張炎破了自己的煉尸之法。
他狂怒道:“不可能。
我煉制出的尸王,怎么可能毀于你手!”
這尸王經過周姑娘的父親和他,幾十年的努力。
期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機關算盡,才勉強煉制出來。
張管家想過無數個可能。
但唯獨沒有想過,自己煉制的尸王,會被干掉。
在他的概念中,這世界不可能有人敵得過用九叔煉制的尸王才對。
張炎冷哼一聲:“張管家,你的殺手锏已經沒了,還不束手就擒?”
“還沒完。”
張管家絕望之下,瘋癲了起來。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根漆黑的蠟燭。
那蠟燭看起來極為不祥,散發著驚人的惡氣。
而且最怪異的是,蠟燭周生雕刻的花紋,極有西方色彩,并非唐國的東西。
“不能讓師叔點燃蠟燭,趙剛猛,就趁現在殺了他。”
周姑娘心臟猛地跳了幾下,低聲在趙剛猛耳說了一句。
趙剛猛心中也很是不安,張管家取出蠟燭的瞬間,整個空間都波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