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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上,許尋神色莫名。
汪槐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在她的腦海中反復回蕩著。
“喂?落落,能出來喝杯酒嗎?”
此刻正在看著大寶玩拼圖的蘇落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她看向大寶,家里不能沒有人。但手機里,許尋的語氣明顯不對勁。
就在蘇落猶豫著要怎么開口時,陸靳深回來了。
蘇落眼前一亮,沖著手機道:“給我說個位置,我馬上過去。”
許尋在電話對面報了個熟悉的酒吧名字。
電話掛斷后,蘇落摸了摸大寶的腦袋,問他能不能和陸靳深住一晚。
大寶想了想后,點頭同意了。
蘇落狠狠親了大寶的臉頰一口,然后將人塞到了陸靳深的懷里。
看著懷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行色匆匆的蘇落,陸靳深皺眉道:“外面在下大雨,你要去哪里?”
蘇落裹上外套,頭也不回道:“許尋聽著情緒不太對,我去看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照顧好大寶。”
說罷便一腳踏出了大門。
房間里,陸靳深和大寶大眼瞪小眼。
剛剛陸靳深很想說,其實……他最近心情也不好,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就在這時,大寶盯著陸靳深,奶聲奶氣的說了句:“叔叔不開心。”
聽到這句話,陸靳深混沌的眸底浮現出一抹光亮。
“這你也能看出來?”
大寶點了點頭:“能,媽媽說,我看人很準。”
陸靳深頓時哭笑不得,這么形容一個孩子,聽起來有些奇怪。
但不得不說,大寶不管是智商還是洞察力,真的都非常敏銳。
這不可能來自后天的經驗和鍛煉,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天賦,來自基因。
蘇落顯然在這方面的天賦不算頂尖,那……難道基因是來自他的父親?
肖良?
想到這里,陸靳深皺起了眉頭。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和這位“情敵”打過的幾次照面,印象并不深刻,顯然他不是那種天賦卓絕到能讓他記住的類型,甚至能力比陸氏的大部分高管都還要差一些。
那個人的基因能優秀至此?
陸靳深眉頭擰起,但眉心的溝壑卻被一雙軟軟的小手輕輕撫平。
“媽媽說,皺眉會變老。”
看著大寶認真的小臉,陸靳深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中漸漸釋懷。
門內,一大一小兩道背影坐在地毯上認真的玩著拼圖。
門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蘇落一路開車來到了酒吧,一眼就在卡座上看到了渾身淋透的許尋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在喝酒。
放下包,蘇落趕緊走過去把她手里的一杯烈性雞尾酒奪了過來,緊接著一股濃郁的酒氣便鉆到了蘇落的鼻腔里。
我的老天!這是喝了多少?
關鍵是從她給自己打電話到現在也不過二十來分鐘啊。
蘇落瞪了眼酒保:“給她來一杯橙汁!”
酒保認識這兩位豪門千金,忙不迭的去倒。
“酒,老娘的酒呢!!誰敢搶老娘的酒?!嗝”
“哎?落落,你…….你來啦,正......正好,一起喝!!”
許尋笑意爽朗,恣意灑脫,仿佛沒有任何心事一般。
但蘇落知道,越是這樣的許尋,心里越是藏著事情。
她是愛喝酒,但很有節制。
她會讓自己微醺,但不會讓自己爛醉。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那一定是發生大事了。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從小到大,她一共有兩次這么喝酒的。
一次是十年前她母親病逝。
一次是她父親將一個帶著兒子的年輕女人娶進門。
那么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
“你這么喝,一會就得進醫院!”蘇落坐在許尋的身邊,然后問酒保要了兩杯酒精度低的果酒。
一杯放在了自己面前,一杯遞給了許尋。
“慢慢喝,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與此同時,市中心的一處地下橋洞里,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正一下一下的磨著一柄尖刀。
閃電滑落,蒼白的光線映照在她的臉上,猙獰且瘋狂。
她還藏著最后一筆現金。
她還能買最后一個消息。
那些害她至此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咔擦一聲悶響,大寶手里用積木擺出的一個“家”坍塌成了廢墟。
他看著凌亂的積木,再看看外面悶雷滾滾的天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最新網址: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