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寶祥的身體被一股大力甩開,重重地撞上墻壁,還撞倒了放在墻邊的一個半人高的裝飾大花瓶。
嘩啦一聲,大花瓶摔得四分五裂。
如此大的動靜引起了他人注意,酒樓的管事人也匆匆帶人趕來,還帶來了兩個服務員。
“崔少?”
管事人一見倒在花瓶碎片中的崔寶祥,嚇得不輕,連忙親自上前去扶崔寶祥。
此刻的崔寶祥身上濺了不少花瓶的殘渣,手掌也被碎渣扎破,一起身就氣急敗壞地把管事人踹開,罵道:“你他媽還知道過來!爺在你這里消費了多少不知道啊?媽的爺都被人揍了你才露頭!養你個廢物!信不信爺讓你春風樓關門大吉!”
管事人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倏忽!您大人有大量!”
“我大量有個屁用!”
崔寶祥怒急攻心,指了下對面的秦錚和葉蕓:“你們酒樓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他們膽敢欺負小爺,你還不趕緊把他們趕出去!”
管事人連忙應道:“是是是!”
釀酒廠廠長的兒子得罪不起,管事人也無暇顧及秦錚和葉蕓的感受,扭頭還算客氣地道:“你們幾位,今天的飯菜就不算你們錢了,我們酒樓不歡迎你們,請你們趕緊離開吧。”
說完他就繼續去安撫崔寶祥。
他不認識秦錚和葉蕓,自然比不上酒廠廠長的兒子重要。
從管事人的角度,秦錚和葉蕓穿的一般,跟在他們身邊的婦人更是透露著一股鄉下人的土氣,而春風樓里的客人都是些達官權貴,春風樓給他們這種普通人免了飯錢,也算給足了他們面子,他們得了便宜,應該會滿意而識趣地趕緊離開。
“奇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酒樓趕客人生意呢。”
豈料葉蕓一聲冷笑。
管事人聞言詫異轉身,上下打量了葉蕓一眼,似是在想葉蕓是哪路人物。
他們春風樓都給他們免了飯錢,不識趣離開,還要冷嘲熱諷,怕不是遇上了什么硬茬?
硬茬就硬茬,難不成還硬得過釀酒廠廠長的兒子?
再說了,春風樓開張了一個月,金橋縣的什么達官權貴他沒見過,也沒見過這個面色生疏的女人啊。
管事人只當葉蕓是想碰瓷,失去耐心,張口驅趕道:“你們幾位,差不多得了,大家都是普通人,普通人不為難普通人,你們也莫要為難我,今天這事兒您斗不過,也訛不住,難不成還要我們春風樓請你們出去嗎?”
沒想到能聽到這個字眼,葉蕓直接氣笑:“好啊,你就是這么管理春風樓的?”
管事人不解:“什么?”
“不問緣由,只因為他身份貴重,就要把我們趕出去,這就是春風樓做生意的態度嗎?”
“關你什么事?”管事人明顯也煩了,揮手道:“去去去,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趕緊出去!”
他理虧,抬手招呼著門口的安保道:“來幾個人,把他們請出去!”
幾名安保頓時朝樓上跑來。
一旁的崔寶祥占據上風,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道:“哼,欺負小爺,讓你們在金橋縣混不下去!”
一雙手親昵地挽住崔寶祥臂彎,葉雪亦是神色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