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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血的老鼠們紅了眼,非但沒有停嘴,反而一窩蜂湊了上去,啃噬起同伴的軀體來。
紀林蘇退到了一邊,唇角微抿。
老鼠看似弱小,但殺傷力并不小。
農村里的大老鼠,啃掉新生兒手指和耳朵的例子比比皆是,這東西發起狠來,什么都敢啃。
老鼠們擠成一團,瘋狂撕咬著彼此,開始了血腥的自相殘殺。
最先受傷的老鼠很快就被其他老鼠分噬一空。
同類相食,場面殘暴又血腥,滿地血肉模糊。
他錯愕的發現,剛才還封閉的棺材蓋,居然在悄無聲息間打開了!
棺材里黑洞洞的一片,紀林蘇往棺材前靠近了幾步,探頭看去,棺材內部空空如也。
一股涼意在身上泛開。
紀林蘇又用油燈照了照其他的棺材,每一樽棺材的棺材蓋都被打開了,內部并沒有任何尸體的存在。
吱——
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整間地下室,混亂嘈雜。
紀林蘇見勢不妙,準備開溜。
可他才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幾步,就頓在了原地。
一陣風襲來,將微弱的燭火拉拽得猛烈搖晃起來,明明滅滅間,差點驟然熄滅。
燭火搖曳,映照出前方的景象。
在昏暗光線里,靜悄悄站在樓梯口的數道影子,被襯得越發陰沉可怖。
那是一具具戴著鳥嘴頭套的骷髏,它們靜默的佇立在樓梯口,擋住了紀林蘇的去路。
有腥紅的光透過眼洞部位射了出來,尖銳的鳥喙緩緩抬起,對準了紀林蘇的方向,宛如一柄柄鋒利的長劍。
在它們傾斜著身體,朝著紀林蘇飛沖過來時,紀林蘇一個轉身,摘下了掛在墻上的鳥嘴頭套,戴在了自己腦袋上。
他拐了個彎,混進了骷髏鳥嘴隊伍里,表演了個大變活人。
沖過來的一群骷髏都愣住了。
他們左右看了看,宛如一只只呆頭呆腦的傻鳥,似乎在疑惑,那么大個活人,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很快,有骷髏將目光鎖定到了紀林蘇身上。
紀林蘇戴著鳥嘴頭套,無辜裝傻,甕聲甕氣的聲音,透過鳥嘴頭套飄了出來:
“大家都是鳥人,都是自己鳥,自己鳥哈!只不過最近我老鼠吃多了,長了點肉而已。”
紀林蘇指向地上還在亂啃同類的老鼠,獻媚道:
“報告鳥哥,這里發現了一窩鼠鼠。咱們有福同享,鳥哥請用餐!”
鳥嘴骷髏們瞬間都躁動了起來。
它們瘋了一般趴到地上,鳥喙狠狠地一下下啄向那群老鼠。
老鼠們被嚇得抱頭鼠竄,發出凄厲慘叫。
鳥嘴面具混淆了鳥人們的視聽,外加有老鼠轉移它們的注意力,紀林蘇成功化身背景板,將自己摘了個干凈。
紀林蘇則戴著鳥嘴面具,昂首挺胸的走向樓梯。
彈幕表示這些都是基操勿六了。
“老鼠:鼠鼠我啊,被團滅了呢。”
“蘇爹真是將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貫徹到底。”
“蘇皇:誒嘿~大家都是自己人,別打我,我是大大的好鳥人!”
“說起來,看蘇爹通關這么多副本了,我也發現了一個真相——蘇爹的技能天賦肯定是違反規則。”
“哇兄弟你真聰明(其實大家早都發現了)。”
有觀眾的注意力立馬被引到了紀林蘇的天賦上,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
“違反規則,這個特殊技能真的很無敵啊。”
“我也覺得,真是命好。”
此話一出,立馬遭到一些人的反駁。
“不算無敵啊,你們沒發現,蘇爹都是違反正確的規則嗎?違反正確的規則后,可能會出現一些狀況,都是靠他的機智化解的危機。”
“為什么他不能無視規則是否被污染,一律違反呢?那豈不是更無敵!”
“傻孩子,違反污染的規則,不就相當于遵守正確的規則了嗎?不怪你,玩兒去吧。”
許多觀眾紛紛贊同。
“就是就是,比如規則說可以吃xx飯菜,但東西端上來一看就不對勁,由此可以推斷規則是被污染的。蘇爹如果違反被污染的規則,就是不吃飯菜,不就相當于遵守了正確規則嘛!”
“是的,這個違反規則的技能不算無敵,畢竟還要自己判斷規則正誤,莫祁的錦鯉體質才算真•躺贏,完全無視規則。”
“沒有最強的英雄,只有最強的召喚師!”
彈幕爭論不休。
其他直播間內,有玩家不慎誤入地下室。
在他們哆哆嗦嗦想要上樓的時候,卻看到樓梯口被一群戴著鳥嘴頭套的骷髏給堵住了。
玩家慌忙逃竄,一些人慘死在尖尖的鳥喙之下。
一些玩家卻好運的突出重圍。
等他回到一樓大廳時,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
胸口的心臟還在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急促激烈。
遠離了危險,玩家也長長松了口氣。
他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腳踝位置,出現了幾個小小的牙印,還有血不斷從傷口處汩汩往外冒。
看牙印,像是嚙齒類動物啃咬的。
他們這時才想起,剛才在倉皇間,似乎聽到了吱吱亂叫的老鼠聲。
玩家不以為意,只是被老鼠咬了一口而已,還能被咬死不成?
他們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臉上,已經開始泛起一股黑沉的死氣……
觀眾們也驚了。
“老鼠會引發瘟疫,加上鳥嘴頭套,這不是曾經歐洲著名的黑死病時期出現的東西嗎?”
“被老鼠咬了的玩家,已經被污染了。”
“黑死病,想想就頭皮發麻。”
潛藏的危險,往往比當頭致命一擊更讓人防不勝防。
此時,紀林蘇已經回到了一樓大廳。
他將暗紅色的大門合上,低頭看向手中的鳥嘴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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