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鬼屋的那批游客,或是自己找到出口跑了出來,或是被工作人員給帶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面色慘白,汗流浹背,渾身虛脫了似的,腿軟腳軟的,一屁股坐在鬼屋前的椅子上,半天都站不起來。
游客們哆嗦著嘴,一面擦著不斷冒出的冷汗,還沉浸在恐怖的氛圍里,久久無法掙脫出來。
鬼屋可以做得逼真,但不能太逼真。
差點把人嚇死。
身上全是汗,一半是被嚇的,一半是逃跑給熱的。
大起大落的情緒,讓游客們覺得身心俱疲,像是被妖精榨干了精氣的書生,整個人都蔫了。
游樂場規則怪談果真沒有說錯,鬼屋慎進,否則后果自負。
再大膽的人,在黑暗的環境中難以辨認虛實,也要被嚇得一個激靈。
膽小的更是差點脫了一層皮。
對比其他人的慘狀,一切如常的紀林蘇和景婪就顯得十分突兀。
紀林蘇和景婪是淡定自若的自己走出鬼屋的。
兩人的反常引得游客們紛紛側目。
他們大多數人都被嚇得臉色煞白,怎么那個少年滿臉通紅?
非但如此,他們的嘴巴都又干又燥,嘴唇都失了血色,看起來分外憔悴。
那個少年的唇卻如同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整個人氣色白里透紅,格外健康,透著一層瑩潤的光。
不過看看其他人,也有人沒被嚇到,只是單純逃跑,也跑出一身汗,跑得臉紅氣喘的。
游客們盯著紀林蘇看了一會,又慢慢挪開了目光。
他們感慨著,以后可以把領導帶來鬼屋,給領導開個年卡,以示他們身為職員的忠心!
紀林蘇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余光瞥到身側一臉正色的景婪,嘴角微抽,心里有點抓狂。
果然不能違反規則進入鬼屋,不然會碰到餓鬼加色鬼的結合體。
少年抬手摸了摸腫脹發燙的唇,悲憤之余,又有些郁悶,想要蹲到墻角畫圈圈詛咒景婪。
可惡!
都好幾次了,他可是堂堂老六之王,怎么可能壓制不住區區景婪呢?
這是一個值得人深思的問題。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微微發麻的感覺,讓紀林蘇別扭的抿了抿唇。
沒關系,穩住,今天晚上他勢必要將自己失去的主動權全部奪回來!
紀林蘇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不由得笑彎了眼眸。
瞇起的眼尾微微上揚,拖出一條惑人的小尾巴,邪氣四溢,又充滿了不懷好意的味道。
嘿嘿嘿~區區景婪,直接拿捏。
景婪沉默的走在紀林蘇身側,像是巍然不動的山,沉穩冷靜。
他不是沒有看到紀林蘇臉上的壞笑。
只不過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所以他一向是縱著紀林蘇胡來。
反正在絕對壓制之下,紀林蘇早晚會認清事實。
不過……似乎他的蘇蘇在接受事實后,可能會大受打擊。
有點可憐,要好好哄他。
除了這件事上,他一定會對蘇蘇百依百順的。
這么想著,景婪看紀林蘇的眸光越發柔和起來,像是化成了一灘水。
男人抬手,輕輕揉了揉少年的腦袋,帶著一股寵溺的味道,萬分溫柔。
紀林蘇表情微妙的瞥了景婪一眼,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大字:你又發什么癲?
景婪面無表情的繼續揉紀林蘇的腦袋,眼底笑意清淺。
紀林蘇向來不肯吃虧,也抬手去摸景婪的腦袋,惡作劇似的把景婪的頭發弄成了一團雞窩。
景婪也不生氣,反而垂著腦袋,方便少年在他頭上更好的作威作福。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互動,很快就引得一群青春靚麗的小姐姐們駐足不前。
小姐姐們激動的拉著姐妹的手,差點在原地蹦噠起來,臉上的神情興奮又蕩漾,嘴角快要飛上天。
她們嘴角噙著姨母笑,眼神柔和的注視著他們。
真好啊。
那個高一點的男人看起來冷冰冰的,面無表情,可與少年的互動姿態親昵,舉止溫柔,看向少年的眼中滿是深情與愛意。
表情和動作可以偽裝,但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她們吃得好好,今天不虛此行!
其中一個女生眼珠子一轉,嘿嘿壞笑著,從手提袋里拿出一個陶瓷小貓,跑過去塞進了少年的手里。
紀林蘇剛于心不忍的把景婪的頭發復原,莫名其妙手里被塞了個巴掌大的陶瓷小貓,一臉莫名的看過去。
女生笑得眉眼彎彎,示意紀林蘇念出陶瓷上的字。
紀林蘇下意識的看向手里的東西,呆呆的照做:“摸摸頭,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只手再次落到紀林蘇的頭上,輕柔的摸了摸。
而后眼前籠下一片陰影,清冷的冰雪味道覆了過來,男人深邃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誒?”
紀林蘇下意識往后撤,用眼神瘋狂暗示:大街上呢,注意點形象!
景婪傾身過來的動作一頓,定定注視著他,表情很認真:“我只是根據蘇蘇的指示照做而已。”
明明是冷淡得毫無起伏的嗓音,紀林蘇卻從中聽出了一點點委屈和控訴意味。
紀林蘇:“……”
少年難得紅了臉,差點把手里的陶瓷小貓戳到景婪的腦門上,暴躁道:“我在念上面的字!我有這么饑渴嗎!”
“噗嗤,嘿嘿嘿。”旁邊,使壞的女孩們已經笑作一團,卻并沒有任何惡意,眼睛里盡是真誠,笑容里滿是美好的祝愿。
紀林蘇這時才反應過來。
他無奈的一笑,沒有說什么,只是把陶瓷小貓塞到了景婪的手里,“幫我收起來。”
沒有得逞的景婪有些遺憾,不過現在不是繼續的好時候,等到晚上他可以盡情放縱。
他像是一位沉默忠誠的執事,盡職盡責的遵從主人的命令,“遵命。”
低沉的嗓音悅耳華麗,如同大提琴弦的顫鳴,性感的嗓音令人心尖都微微發顫。
紀林蘇面無表情的揉了揉耳朵,把渾身散發著魅力的景婪推遠了一點。
跟花孔雀開屏似的,悶騷。
不過,孔雀開屏,本就是求偶的表現。
離開鬼屋的范圍后,紀林蘇又拉著景婪去玩了些其他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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