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怪談,我能無限違反規則

第371章 河伯的新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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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燃燒,一定是因為其中混合了某種可燃燒的氣體。

更何況,在某種條件下,水能分解成氫氣和氧氣,氧氣對于火來講,是絕佳的助燃物。

有一種非常規的天然氣,名為頁巖氣,從河底裂縫泄露到河水中,久而久之,河水被污染,混雜了頁巖氣,自然可以引燃。

這一切都有據可依。

但普通百姓哪能知道這么多,只能被同流合污的巫祝婆等人愚弄,對“神”越發虔誠敬畏。

“這么說,雖然有離開的方法,但是我們不能走這條路?”安然心中有些郁悶。

她最討厭這種封建愚昧的副本。

什么河伯娶妻,不外乎是封建社會對女性的殘害罷了。

令人作嘔。

為什么沒有神女娶夫呢?

殺殺殺,殺光這些愚民!

安然渾身都散發著殺氣。

洛可可疑惑撓頭,“為什么不能走水路離開,因為規則么,呃,規則說什么來著?”

紀林蘇想到了第一條規則。

1、舉頭三尺有神明,河伯庇佑著鄴都城的每一位百姓。

請務必相信河伯的存在,心懷敬畏,虔誠供奉。

若是背棄神明,則會遭受神罰,永墮入阿鼻地獄。

這是警告。

逃離鄴都城,則被視為背棄神明。

所謂的神罰,則是在水中遭受殘酷的火刑。

用這種唬人的方式來進行懲罰背棄神明的人,無疑能取得殺雞儆猴的顯著成效。

但紀林蘇覺得這不是真正的神罰,而是幕后有人在裝神弄鬼。

“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相信河神的存在,背棄神明,會被規則懲罰,很可能會落得和李老頭女兒同樣的下場。

但是,若是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河伯的存在,那么所有約束都成了不作數的廢規。

“也是。”聽紀林蘇這么說,安然也釋然了。

不論乘坐小船離開鄴都城的方法是否安全,總之,他們終歸是多了一種選擇。

“多謝大嬸提醒。”紀林蘇向大嬸告辭。

大嬸上下打量了紀林蘇一眼,忍不住提醒道:

“你們幾個姑娘最好把臉遮起來,白天也不要到城中到處亂晃,尤其不要被巫祝婆、趙官老爺還有李鄉紳發現,否則很可能要被河伯娶走,現在河伯一個月就要娶一回妻,城中正缺妙齡少女哩……”

洛可可滿口答應,“好的好的。”

其實,她覺得完全不需要慌。

有蘇神在,換作她是河神,她肯定會選蘇神當老婆,因為類型不同,夠味。

如果蘇神被選中,那該擔心的不是蘇神,而是河神了。

不管這個河神存不存在,敢跟高冷面癱哥搶老婆?

找死!

所以洛可可絲毫不慌。

雖說她背規則不行,腦瓜子卻轉得很快,一番利弊分析下來,她依舊能安心躺平抱大腿。

安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萬事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萬一他們三個都被選中,則只能自救了。

紀林蘇還是決定先去城西小院看看情況。

更何況,他們如今也需要地方落腳。

一行人往城西走去。

根據他們一路上看到的亭臺樓閣來看,城中最繁華的地方無疑是城東。

越往城西走,房屋就越發低矮破敗。

站在修得四通八達的城中大道上,可以遙遙望到城東恢宏華麗的建筑,一片繁榮之景。

而平整的道路到了城西便中斷了,這邊荒涼得像是貧民窟,一間間土房逼仄矮小,像是一位弓腰駝背的老翁,看得令人揪心。

平坦大道變成了崎嶇不平的土路,偶爾路上會出現幾塊青石板,石板邊緣泛著一圈青苔。

城西的小院交錯復雜,大家一邊走,一面逡巡著四周,企圖找到一間門口掛著紅燈籠的小院。

經過一處僻靜的樹林時,樹叢里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走出來,突然撞到紀林蘇一行人,他不由得愣了愣。

他下意識想要往后看一眼,似乎想到什么,他又生生止住了動作,低著頭快速從紀林蘇幾人身邊經過。

紀林蘇面色不變,慢悠悠的繼續往前走。

他感覺到身后有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

走過拐角,紀林蘇擺了擺手示意隊友們先停下,自己則貼著墻面,偷偷往他們剛才經過的地方瞧。

那個男人果然還沒有走,他也從拐角后走了出來,左右警惕的張望一番,這才對著樹林里小聲的喊:

“云娘,快出來吧,我先回去了。”

一道柔美的嗓音從樹叢里飄了出來:“好。李郎你放心,你先走吧,當心別讓人瞧見。”

被喚做李郎的男人這才放下心來,又是一番巡視,確認周圍無人后,這才放心的走了。

不多時,一位穿著素凈羅裙的女人也從樹叢里出來了。

她鬢發略有些散亂,雙頰飄著兩團紅暈,眼波盈盈,欲語還休,是一位十分清麗的美人,氣質干凈。

女人將耳側的碎發別到耳后,左右看了看,也匆匆離開了。

洛可可蹲在墻角,探出一點點腦袋,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懂了,他們這是小年輕在約會偷情!”

說著,她的目光落到了紀林蘇身上,又挪到景婪身上。

野外,嘿嘿嘿……

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回去就寫下來發表到po網上。

“蘇蘇,前面。”景婪比所有人都更快一步發現紅燈籠,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間荒僻小院前。

那間小院,似乎也是城西盡頭的小院。

院中無人居住,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從院子后門出去,前方蔓延出兩條路。

一條相對平坦寬闊,另一條則是羊腸小道般,蜿蜒曲折,兩旁蔓延出來的雜草和荊棘,幾乎將小路完全掩沒。

幾人找了根棍子開路,將兩側的雜草扒開,沿著羊腸小道,慢慢往前走去。

沿著彎彎繞繞的小路走了許久,紀林蘇都有些不耐煩了,幾人終于走到了路的盡頭。

眼前豁然開朗,闖入一大片煙波浩渺的河面。

城西位于清漳河的下游,河面開闊,水速平緩,放眼望去,幾乎無法看清河對面的景象,一片影影綽綽。

河畔青草掩映中,一條小船橫亙在水草叢里。

紀林蘇走過去,發現小船旁的淺水里,有一條輕輕翕動的鯉魚。

魚身上,隱約泛著模糊痕跡,像是一個個扭曲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