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風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他肋骨被踢斷了好幾根,每吸一口氣,胸腔好似有刀子在刮一般。陳宴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抬手接過馬仔遞過來的鞭子——啪!鞭子猛地朝著趙長風的方向甩了過去。“啊!”趙長風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身下的褲子被抽開一條口子,露出的地方頃刻間皮肉翻飛。啪!啪!啪!陳宴北面若寒霜,抬手又連抽了三鞭。趙長風痛到連喊都喊不出來,緩了片刻才發出斷斷續續的哀吟聲。“你、你是誰為……什么……要抓我……咳咳咳……”他吐出一口血水,半睜開眼睛,語氣虛弱地問道。陳宴北聲音冷得仿佛從地獄透出來:“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怎么,你收集的那些報紙上沒有答案”對上陳宴北殺人一般的目光,趙長風忽然痛快地笑了起來:“原來……你知道了。”他往地上啐了口,一臉挑釁:“豪門大少爺娶了個二手貨,感覺怎么樣”“我媳婦兒睡著還舒服嗎哈哈哈哈……”反正對方橫豎都不會放過自己,他索性每一句話都精準無誤地往陳宴北死穴上踩。聽到他的話,陳宴北冷淡的眉眼瞬間陰鷙:“你們結婚的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話落,啪的一鞭就朝趙長風甩了過去。“說!”看著陳宴北瘋狂的模樣,趙長風咧了咧嘴,露出得意的笑:“原來豪門大少爺也會因為一個女人發瘋。”“呵,你不是早就搜過我的行李了,結婚證、婚檢單、還有產檢報告……所有的證明都在里面,你說是不是真的”陳宴北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泛白,幾乎要把手里的鞭子捏碎。他不信,趙長風說的全部是真的!“你們結婚,是不是你逼她的”他聲音利如刀刃,腥紅的眸寒光陣陣,猛地揮動手里的鞭子,“是不是!”趙長風臉上帶著痛快的笑,仿佛已經感受不到鞭打之痛:“呵,對于那種虛偽的女人,權勢就是最好的彩禮,根本不用逼。”“就像——,她知道你是豪門闊少,便毫不留情地甩下我偷渡到香江。”啪!陳宴北一鞭子抽到趙長風臉上:“閉嘴!我不許你詆毀她!”趙長風嗤笑一聲:“我睡都睡膩了,還用得著詆毀嗎你一個豪門大少爺,用著我用膩的東西,舒服嗎”“是不是很好睡長得像個狐貍精,身段也軟,要折成什么姿勢都可以。”“哈哈哈哈哈……”看著陳宴北陰沉得嚇人的臉,趙長風痛快地放聲大笑起來。陳宴北扔掉鞭子,看向旁邊站著的馬仔。馬仔心領神會,立刻遞過去一把手術刀一樣的東西。陳宴北轉頭,手術刀在他修長的手指間轉了個圈。他腥紅的目光兇厲地盯著趙長風,像一個失去理智的殺手:“我再問你一遍,你和她在內地是不是結過婚是不是你強迫她的”趙長風眼睛盯著他手里那把刀,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試探道:“你想殺了我”看他一副不識時務的樣子,馬仔接過話:“這個叫剔骨刀,不殺你,只是幫你放點血。凌遲你聽過吧”“順便再幫你拍點照片,去內地宣傳宣傳,聽說你們趙家在江市有頭有臉。”話落,馬仔的目光停留在趙長風褲襠的位置,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趙長風臉上的笑戛然而止。他來香江這么多天,十分清楚香江狗仔的手段,按內地嚴打的環境,若是他被拍出那種照片,趙家就徹底完蛋了!“不!不要!”趙長風雙腳在空中踢打,拼命掙扎。嗖!陳宴北手里的刀直接朝他下面飛了過去。一顆蛋爆了。“啊!”趙長風大叫一聲,臉色慘白,大顆大顆的汗順著額頭滴落。馬仔走過去拔出刀,用毛巾擦干凈,再遞回陳宴北手里。陳宴北冷冷勾了勾唇,抬手就要再把刀飛出去。看著他的動作,趙長風登時更加驚恐地掙扎起來:“真的不是我強迫她的,是她看上我家里的條件,主動勾引我的!她自己主動往我懷里撲,抱著我,親我,還在我面前脫衣服……”“你也知道,她那副媚樣,哪個男人受得住……”嗖!這次,陳宴北手里的力道更狠,一片鮮紅迅速從趙長風的褲襠蔓延到大腿。趙長風直接痛得暈死過去。陳宴北冷冷掃了他一眼,轉身對馬仔道:“挑了他的手筋腳筋,繼續關著。”馬仔出門跟手下的小弟囑咐了幾句,隨后拿著一包東西追上陳宴北:“陳少,這些是從那個男人行李里面搜出來的。”陳宴北接過那包東西,轉頭往車上走。上車之后,他把東西往副駕駛座位一扔,里面一疊文件散了出來。他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踩下油門,車子登時飆了出去。車子繞著盤山公路飛馳,儀表盤的指針幾乎快沖破極限值。終于到了山頂,車子停了下來。陳宴北神色冰冷地抓過副駕駛座位上那一疊文件,一張張翻開。蓋著鮮紅印章的醫院產檢單、結婚證書……看完之后,他整個人像是墜入冰湖,從頭到腳的血液都失了溫度。捏在文件的手指逐漸收緊,文件瞬間皺成一團。他閉了閉眼,伸手拉開副駕駛的儲物格,摸出一個打火機。金屬銀色的打火機泛著冷冽的光,拇指輕輕一滑,火苗竄了出來,他降下車窗,將紙團點燃后飛了出去。隨后他踩下油門,車子一路疾馳,最后停在中環一家地下拳場。“陳少。”拳場的老板朝他恭敬低頭,再引著他去專屬更衣室。陳宴北換好衣服,老板仍在更衣室門口等他,“陳少,今天詹姆斯在,要不要跟他過幾招”“嗯。”陳宴北下頜微動,眉目凝滿冷意,一邊往擂臺走,一邊調整著手腕的綁帶。擂臺上,陳宴北臉色陰沉如水,與詹姆斯拳來拳往對拆幾招后,肢體轟然沖撞,震得擂臺四角柱都在劇烈晃動,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額頭滑落,順著他噴薄的脊背滾滾往下。詹姆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陳宴北摘了手套,長腿跨下擂臺,進了在拳館的專屬休息室。“你怎么在這”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霍沉風,他冷淡地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霍沉風一猜他心情不好肯定會來拳館,自顧道:“人我給你安全送到淺水灣了。至于那個江靜,我扔車場了,讓馬仔他們看著。”“聽說你親自審了一遍那個男人”“嗯。”陳宴北神色冷冷地靠著沙發,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霍沉風:“那,這事你打算怎么辦昨晚嫂子還問我來著,我說你去新加坡處理公司的事了,你就打算在公寓住不回去了”陳宴北扯了扯襯衫領口,冷聲道:“我打算先去趟內地。”霍沉風了然,按他的性格肯定是要親自確認一遍:“你不用親自跑一趟,我跟京市政府有合作項目,我讓他找上面的人去江市查一查便知真假。”“謝了。”陳宴北聲音消沉,冷峻的眉宇透著一絲疲憊。霍沉風:“行,那你先好好休息。對了,摩爾博士明天到新加坡,要我過去幫你跟進嗎”陳宴北揉了揉眉心:“不用,我今晚就過去。”行吧,霍沉風也不好再多說什么。淺水灣別墅。江瑤回家的時候,家里只有安姐和阿忠,周深已經去了新加坡。在家的一天時間,江瑤幾乎都守在電話旁,眼巴巴地等著,想陳宴北會不會忽然打電話回來。可整整一天時間,電話連響都沒響過一聲。晚上的時候,江瑤躺在大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有點難受了。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之前兩人還如膠似漆,甜甜蜜蜜,轉眼就變了,她連人都見不著。她思來想去,自己在內地也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就算是聽到什么流言蜚語,那也應該給她個機會解釋啊,這么不清不楚地玩消失是什么意思江瑤最討厭冷暴力,此刻她耐心也耗盡了。這兩天時間,她陷入反復內耗之中,什么都沒干,報社的存稿沒寫,專業書也沒看。果然,戀愛腦就是女人悲慘的開始。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每天靠挖野菜求生的畫面不斷在她腦海重復。不行!江瑤忽然如夢初醒,剛嫁入豪門的時候,她說什么來著她要掙很多很多錢,但現在她在干嘛江瑤登時從床上跳了起來,擦干濕漉漉的眼角,飛快走進書房。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江瑤手頭多了5字的小說存稿。看著厚厚一疊稿件,她終于松了口氣,今天就去報社把稿子交了!換好衣服,江瑤下樓匆匆吃了點早餐,然后拿了杯咖啡就要出門。“少奶奶。”阿忠忽然從后面叫住她,跑上前將一個大信封交給她,“這是昨晚有人送到家里的,太晚了我就沒上去打擾您。”江瑤狐疑地接過那個信封,隨手就撕開看了起來。里面是幾張薄薄的紙,上面居然是……她和趙長風的結婚證!江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張結婚證書,怎么會這樣她接著往后翻,沒想到還有她在內地人民醫院做的婚前體檢單,甚至還有產檢報告、超單、以及寫著流產的病歷。而且每份文件都有單位或者醫院的章,要不是她有原主的記憶,都要懷疑她穿過來之前,原主真的做過那些事。原來是這樣!江瑤終于明白陳宴北為什么發那么大的脾氣,還忽然消失了。..7..小說《穿成香江大佬的內地未婚妻》第175章175章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