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坐在辦公室里平靜坦然地接受采訪,他身后的豪華辦公室,無一處不充滿了現代的商業氣息。
陸承平驚訝地看著電視里的畫面,“天啊,周寒哥的地盤這么高端嗎?簡直和國外電影里的商業精英差不多呢。”
陸文啟好久都沒有說話,最后看了一眼陸硯,“周寒在鵬城欠的五百萬還了?”
陸硯看了陸大伯一眼,眉頭微挑,“鵬城就他一家金融機構,而且那邊民營企業活躍,不過三五天就還完了。”
陸文啟抹了一把額頭,真沒想到這小子有這么大的能耐,這幾年新興行業對傳統行業的沖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趕超,短短幾天就能擺平這些債務,并且拿下京都金融執照,建起這么一幢地標性建筑,
三五天還完五百萬,以這種速度,超越陸家成為京都首富指日可待,而且他現在這么年輕,這番下來已然成為了京都最耀眼的新貴。
陸文星笑道:“真是后生可畏。”
他見過兩次周寒,同樣是沈教授手底下出來的,才華人品不會太差。
陸承平聽著陸二叔的贊賞,看向陸硯,“怪不得最近去找周寒哥,讓他幫忙給我的動物娛樂園提建議,都要預約,而且到現在也沒有等到他的回復,看來真的很忙啊。”
陸硯笑笑,“嗯,確實忙。”
“那你能不能幫忙牽個線啊?”
陸承平問這話的時候,陸文啟也看了過來。
陸硯把手上的飯碗放下,“可能有點難,不如我給你規劃規劃?”
陸承平還沒有開口,陸文啟發話了,“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你安心陪清宜,不要忙其它的了。
雖然周寒現在忙,但總是閑下來的時候。”
他對這個敗家子態度還不錯,遲早會見的。
陸文星也點了點頭,“做生意和搞研究可不是一碼事。”
其實也沒多大區別,一通百通,但是要花精力,做研究需要的是心無旁騖的專注,他不希望兒子把有限的精力花在其它事上。
雖然科技、經濟都能推動國家進步,但見識過兒子驚人的天賦,他便覺得兒子做什么都是浪費。
他自創的公式和獨特的科研理念在整個領域都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明明一天的學沒有留過,硬是靠著在沈教授那里吸取的知識,超越了他和他所帶過的好幾屆國內外學生。
雖然沒有教到兒子讓他有點遺憾,但安安這個小家伙同樣天賦異稟,想著小家伙說要用自己的姓紀念自己的外公,就想如果沈教授還在,和他一起教導安安,不知道會不會教出一個諾貝爾獎獲得者。
安安的條件比陸硯小時候好千百倍,他在自己有生之年,一定會給安安配上所有最頂級的教育資源,為他的未來保駕護航。
兩個老兄弟,說的同一個意思,想法卻是千差地別。
陸硯垂下眼睫,笑了笑,沒有說話了。
安安扒著碗里的飯,一抬頭就看到陸文星一直盯著他看,沖著陸文星眨了眨眼睛,“爺爺,你看著我干什么?”
陸文星笑笑,“吃完飯,別跟著你堂叔玩了,跟著爺爺去做實驗怎么樣?”
安安點了點頭,“好呀。”
陸文星回來后,在家里搭建了一個小小的實驗室,吃完飯就拉著安安去做實驗。
陸硯扶著沈清宜去院子里散步。
“周寒現在真的那么難約么?”沈清宜問。
“有一點。”陸硯有些心虛地垂下眼。
“沒想到他這么厲害。”沈清宜真為他感到高興。
夫妻倆邊散步邊聊天,初春的晚霞漸漸裉去,陸硯感到有些寒涼,扶著妻子的手,“回房間休息吧。”
“好。”
回到房間陸硯打來熱水替妻子洗漱,因為沈清宜愛干凈,陸硯將她的每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凈凈的。
洗漱完,沈清就回到被子里坐下了。
陸硯去了父親的實驗室把安安叫出來洗漱。
“爸爸,我還想玩一會,那個實驗我還差一點點就能成功,”
陸硯摸了摸他的頭,“去吧。”
得了陸硯的允許,安安又說道:“爸爸,雖然只差一點點能成功,你知道實驗這種東西,可能最后的一點點比前期的準備還要長,所以我不回來睡覺了。”
陸硯蹲下來,整了整兒子的衣領,幫他把扣子扣好,“嗯,去吧,爸爸也去看一眼。”
就這樣,老中小三個男人,同一個賽道,兩個無比專注,一個默默觀察。
陸硯站了一會兒,悄聲離開,父親的教導方式嚴謹又開明,沒想到兒子跟著承平玩了那么久,專注力還是如此之高,他很安心。
回到房間就看到妻子已經睡了,他脫了衣服,輕輕地揭開被子一角,在她旁邊躺下。
因為預產期臨近,妻子一到后半夜就被頻繁的胎動吵醒,睡眠不是很好,現在她睡下,陸硯也不敢亂動,怕吵到她。
關上燈睡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妻子到抽氣的呼吸聲,他立即驚醒著坐了起來,就看到妻子撐著身子,額頭冒著細汗,一臉痛苦的樣子。
“怎么了?”他緊張地問道。
沈清宜忍著陣痛,“我好像要生了。”
陸硯算著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沒想到妻子現在就發動了。
他立即下床,拿了一件外套替沈清宜穿上,又自己穿上一件衣服,將她一把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沈清宜虛弱地點頭應下。
陸硯抱著沈清宜路過陸承平的房間,大喊了一聲,“承平,快點出來,你嫂子要生了,馬上開車送她去醫院。”
陸硯的聲音又急又大,陸文啟最先醒了,聽到沈清宜要生了,一骨碌爬了起來,把燈亮起,叫了司機,傭人。
陸硯緊張得一刻也沒敢停留,他叫完之后繼續往外走,走到門口拉開車門,把沈清宜放進了后座,自己立即坐到駕駛位上,“清宜,清宜,你還能等嗎?”
他不放心妻子一個人坐后座。
陣痛過后,沈清宜清醒了一點,她看著比自己還緊張的丈夫,溫聲安慰道:“你去叫一叫陸大伯,替孩子準備的包被和衣服都在鄭阿姨那里。”
“好,我馬上去。”回答完之后又不放心把妻子一個人丟在車里。
就那么一瞬間,他從來沒有這么無措過。(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