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洇沒有找到,祈斯曜暫時沒有回安城,也是住在1號公館。
戰君宴給季瑾川打電話的時候祈斯曜也在場,得知這么勁爆的消息自然要跟過來看了。
誰知道到一半的時候會下雨。
眼下,這大半晚上的,外面還下著這么大的雨,他們該上哪兒去?
看到季瑾川進了房間,戰君宴收回視線,“這里住不下,要么連夜回去,要么……今晚別睡了。”
曾經有過幾年的軍旅生活,一晚上不睡對于戰君宴而言并不算什么。
祈斯曜四下看了看,“宴哥,這里……好像有三個房間。”
川哥和嫂子孩子住一間,宴哥和小嫂子一間,他和傾傾一間,這不就剛剛好嗎?
“斯曜。”祝傾榆沖祈斯曜搖了搖頭,“這里可能沒有被子。”
單親母子家里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鋪蓋呢?
祈斯曜怔了怔。
沒有被子這倒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他不睡可以,但是他家傾傾肯定要睡的。
“那不然這樣,小嫂子你和傾傾睡屋里,我們在客廳里對付一晚?”
說著,祁斯曜搓了搓手,“真冷,傾傾你冷不冷?”
問話的同時祁斯曜已經拉過祝傾榆的手來看了。
祝傾榆的手也是冷得不行。
不只是手,其實她整個人都冷。
那會只顧著關注季瑾川的事,這會靜下來了才感覺到了冷。
只是怕添麻煩,她一直沒說。
“靠,傾傾,你的手怎么這么冰?”祁斯曜說著,邊用手搓邊對著哈氣。
本來一行人在溫暖的大別墅里,沒想過會遇上這樣的情況,出門的時候也只是披了一件大衣而已。
身上的衣服能夠在城里待著,但是村里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又是雨夜,顯得格外的寒涼。
黎晚洇擔心的看著祝傾榆,“傾榆,你穿得太少了,這里的溫度比城里低很多,我去……”
她話還沒說完,祁斯曜就著急忙慌地去脫身上的外套,“傾傾,你穿上我的外套。”
祁斯曜心里有些自責,剛剛只顧著關心川哥的事了,都沒沒注意到傾傾。
還是這會自己感覺到冷了才想起來。
他一個大爺們的,抗凍能力自然比一個女人強,所以他的傾傾都不知道被凍了多久了。
“不用。”祝傾榆拒絕去穿祁斯曜的外套。
他平日就穿得少,再把外套給她,那肯定是要感冒了。
“不行,你快點穿上,乖,別凍感冒了。”
兩人推搡著,黎晚洇見狀站了起來,“傾榆,我給你拿一件我的衣服。”
幸好那會秋姐給她把行李送過來了。
聽到這話,兩人才停了下來。
“你快穿上吧,我穿晚洇的就行。”
祁斯曜把衣服穿上了。
黎晚洇拿了衣服過來,祝傾榆也加上了一件衣服。
“我去打個電話。”黎晚洇對三人道。
那會手機沒電,后面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黎晚洇還沒得跟秋姐聯系。
雖然現在很晚了,但是她知道秋姐沒那么快睡的。
黎晚洇往門口的方向走。
才走了兩步身后就傳來聲音,“洇洇別去那,風太大。”
黎晚洇回頭,對上了戰君宴的視線。
見他擔心,她便改了方向,“那我去廚房那邊。”
廚房里沒怎么通風,相對于外面還是比較暖和的。
黎晚洇撥了秋姐的電話。
等待的間隙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她沒回頭,很快被從身后擁住了。
恰好,手機接通了,秋姐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離,你回錦城了嗎?”
那時那輛看起來就很貴的車出現在店門口的時候,秋姐就知道她肯定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所以后面聽說人還在寧楚柔家里的時候就把東西給她收拾送去了。
“還沒有秋姐,我還在小辭家這里。”
聽著她聲音有些不自然,秋姐問:“怎么?發生什么事了嗎?”
那會下雨秋姐就回家了,以為她也會離開的。
哪有什么事?
只不過是身后有個人抱著讓她覺得像是在偷做什么事一樣。
雖然戰君宴什么都沒有做。
楚辭的情況不好對外說,黎晚洇便拿下雨說事。
“沒發生什么,就是現在雨太大了不安全,可能要明天再走。”
作為一直在這個地方生活的人,何秋自然理解。
“那行,如果沒有地方住就來我這里來。”
因為這句話,黎晚洇心里又一陣感動。
這三天,在她傷心痛苦的時候得到了秋姐給的溫暖,這一點是她特別感激的。
“秋姐,謝謝你。”
外面客廳。
祁斯曜和祝傾榆都看著廚房的方向。
“宴哥和嫂子應該和好了吧?”祁斯曜道。
雖然不知道黎晚洇為什么會離開,但是八成是鬧了矛盾,不然也不會丟下孩子跑這種地方來。
祝傾榆,“看晚洇的樣子沒感覺出來在生氣。”
祁斯曜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將祝傾榆一扯抱到了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呀?”祝傾榆壓低聲音并去掰他的手想要他放開,但是祁斯曜卻抱得緊緊的。
這里是別人家,隨時房間里的人或者是去打電話的晚洇都會出來,這樣的舉動太不合適了。
“寶寶別擔心,他們沒那么快出來的。”
身為男人,祁斯曜自然更懂男人。
宴哥找了小嫂子幾天,這會估計是想得很,剛剛他看宴哥看嫂子的眼神,那簡直就是想要壓床上去的。
而川哥就更不用說了,那么多年沒見,肯定有很多的話要說。
想到這,祁斯曜捧住祝傾榆的臉道:“寶寶,以后咱要是吵架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能做出離家出走這種事。”
離家出走像宴哥一樣幾天找回來也還好,但是要是像川哥那樣,一直以為死了傷心了那么多年,那就慘了。
看著祁斯曜那雙認真的眼睛,祝傾榆點頭,“好。”
下一秒,祝傾榆的唇直接被噙上了。
廚房。
黎晚洇早已掛了電話,但是戰君宴卻沒有松手。
“洇洇,雖然安安寧寧在我這,但是我還是很怕。”
因為太在意了,所以很怕。
黎晚洇將手覆蓋在戰君宴的手背上,緩緩說了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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