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梁秀秀懵了,就連那劍尊老嫗都懵了!
陳長安先前的出手,還有偷襲的嫌疑。
但,先前的出手,卻是看在劍尊老嫗的眼里!
這個男子,太快了!
而且到底是什么樣的飛劍,竟然如此可怕?
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其余八把飛劍上。
那八把飛劍已經接觸在梁秀秀的肌膚上,心口,丹田,脖子,眉心每個重要的部位,都被一把飛劍盯著,如同毒蛇,似乎下一瞬,就能取人性命!
這使得劍尊老嫗不敢輕舉妄動!
劍尊老嫗目光死死盯著陳長安,佝僂的身軀,瞬間劍威爆發!
六聲劍鳴再次響徹天際!
身旁,那兩名女子抱著的劍匣砰的一聲打開,每個劍匣里面都有三把劍,共六把劍懸浮在她的身側!
幻月宗,幻星宗,以及他們的宗主,所有弟子長老全都驚呆了。
水媚月狠狠吸氣,口中不斷叨念,“完了完了,這個小子瘋了,連小河劍宗都敢惹!
她不僅僅是劍尊那么簡單!
她的上宗,還是帝洲的大河劍宗啊!
她的師尊,還是長河劍帝啊!”
旁邊,寧一秀聽到她的話語頓時渾身汗毛豎起,連忙對著陳長安開口,“陳公子,她背景不簡單她”
寧婷玉再次拉住她的手,低聲道,“娘,別說了,那臭小子連獨孤帝族都敢惹,還怕一個長河劍帝嗎?”
聞言,寧一秀苦笑搖頭,“我只是不想讓這小子得罪太多人,哎。”
長河劍帝!
聽到這四個字,陳長安等人非但沒害怕,反而是加深了眼里的厲色。
見狀,劍尊老嫗暗道不好,連忙厲聲開口,“小子,你敢,今日你若是動我孫女一分毫毛,老身必將你們所有人,挫骨揚灰!”
可她話語剛落,梁秀秀的一條手臂直接被斬落,鮮血噴涌!
“啊”
梁秀秀慘吼起來,臉色蒼白,她死死咬著牙,面孔猙獰地看著陳長安,“小子,有種你就殺了我!
呵呵,殺了我,你們所有人都得給我陪葬!你敢嗎?來呀,殺了我!”
但她的話語剛落,她的腦袋直接就飛了出去!
那雙瞪得滾圓的眼睛里,還眨了眨,似乎不明白,陳長安為什么真的敢殺她!
“你”劍尊老嫗頓時怒火滔天,“小子,你該死,還我孫女命來!”
嗤嗤嗤!
霎時,懸浮在她旁邊的六把劍,驟然飛向陳長安!
那十二把飛劍咻咻飛回,和對方的劍激烈碰撞在一起。
叮叮叮叮叮
同時,陳長安和劍尊老嫗在半空中交戰在一起,劍鳴不斷爆發!
滅世劍意!
嗡——
陳長安手里的重劍,帶著可怕的毀滅劍意,所掀起的劍威,極其可怕,一劍又一劍傾覆在劍尊老嫗的身上。
劍尊老嫗的劍意,卻是小河劍意!
一道道劍氣如同奔騰的河水,連綿不絕,卻又洶涌駭人,帶著澎湃殺機!
同時,兩道劍尊威勢,向著八方激蕩,風起云涌!
“小溪劍,小河劍,小江劍,川流不息!”
劍尊老嫗臉色帶著濃濃的驚駭,一邊施展可怕的劍招,一邊死死盯著陳長安!
劍尊!
他媽的,眼前這小家伙,竟然是一名劍尊!
他是如何做到的?
砰隆隆——
雙方激蕩交戰,劍氣縱橫,碎裂了數百里的虛空,氣勢無比駭人!
下方,看著大戰的兩人,水媚月,水媚星兩個少婦久久無法回神。
其余弟子一個個瞠目結舌!
劍尊!
那小子也是劍尊?
嘶——
怎么可能!
這一刻,眾人仿佛置身于夢境當中!
就連寧一秀都呆住了。
她聽說過陳長安被執法帝劍鎖定時,爆發了劍尊的氣勢!
但,沒想到對方真的是進入了劍尊的境界!
武道境界在圣君,劍道境界跑到劍尊去了?
這更是前所未聞!
就連守護在傳送陣法的那名執劍老者,他的瞳孔微微抬起,帶著深深的震撼,“這北荒,什么時候多了個如此妖孽之人?”
隨后他就關閉了傳送大陣,嘟囔道:“有毛病啊,開啟了都不走,還要打一架,浪費靈石,浪費表情。”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對天穹上的大戰不感興趣。
很快,噗通一聲,一道身影墜落在地面上!
“嘖嘖,輸了,看你這老太婆還敢不敢在三角區這里耀武揚威...人狂,自有天收啊,古人誠不欺我。”
執劍老者喃喃,隨后閉著眼睛,打起了呼嚕。
與此同時,場中畫面仿佛被凍格。
陳長安是劍尊也就算了,畢竟那才是一級劍尊,又如何是那老嫗四級劍尊的對手?
但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那劍尊老嫗,敗了!
此刻她披頭散發,衣袍上布滿血跡地躺在地上,被陳長安用斬道劍架在了脖子前。
“哼,辱我書院?你也配?”
陳長安淡漠說著,眸里盡是輕蔑!
劍尊老嫗的劍心瞬間崩潰,死死盯著陳長安,“你你到底是誰?陳長安?北荒什么時候出了你這號人物?”
“呵!”
陳長安輕笑,“可還記得柳布衣?”
“柳布衣?長生書院?”
劍尊老嫗渾濁的眸里頓時收縮,腦海里一張張畫面在呈現,
隨即,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你是那個窮酸書生的弟子!”
劍尊老嫗似乎想到了什么,劍心一下子崩潰了,變得瘋癲了起來。
隨后喃喃而語,“呵呵呵呵那個窮酸書生,他傲氣什么?”
劍尊老嫗似乎陷入了回憶,喃喃自語,“當年,老身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竟然敢拒絕?
還妄想挑戰我師尊,想要用我師尊的劍意來磨煉他的劍道?
哈哈哈哈,真是小丑一個!”
劍尊老嫗說著,目光里帶著憤恨。
陳長安等人頓時驚愕起來。
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手腳?”陳長安目光瞇起,察覺到事情的蹊蹺,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沒錯!”劍尊老嫗模樣明顯不正常了,獰笑,道:“當初他差點成為劍帝了只不過,我在他的桃木劍上,涂了藥!
足以毀了他劍道根基的藥!哈哈哈哈!”
劍尊老嫗說著,眼里折射出瘋狂,懊惱,卻又猙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