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從房間走出來,看到楚老在樓梯拐彎處戴著眼鏡細看著一副掛畫。
“楚老,您怎么站在這里了?”
楚老轉過頭來,笑著道:“我看看這幅畫,瞧著像是古董。”
“您要是想看仔細點,不妨拿到書房吧,這里站著站久了會累,而且又在樓梯,危險。”說著,她上了一道樓梯,把掛畫給取了下來。
“哎哎,小丫頭你小心點,這畫怕是真跡。”楚老很肉疼。
唐瑜訕笑,她不懂畫,這幅云山詩意還是她從雪參拖出來的箱子里翻出來的,覺得朦朦朧朧的挺好看,就掛在這里當裝飾了。
她一手舉著話,一手摻著楚老的手道:“我扶您下樓。”
楚老忙說:“不用不用,我沒老到這程度,你小心拿著畫就好。”
“不過一幅畫,可沒您重要。”唐瑜沒松手,只看著樓梯。
楚老失笑,任著她摻著自己的胳膊下了樓,又來到書房,看她把畫放在長長的書桌上。
他還沒來過書房,在門口打量了一番,見書房布置雅致又帶著墨香,大大的裝到頂的書柜擺了一排排的書,不由暗自點頭。
“您在這邊看吧,我再送個茶來。”唐瑜放好畫,又指著窗邊的一張貴妃榻,道:“您要是覺著累了,可以在這小憩一下,要用晚飯的時候我再來叫您。”
“這書房客人也能進?”書房一般是重地,可她卻讓人隨便進。
唐瑜笑道:“可以的,除了二樓是私人領域,整個大宅您都可以自由活動。這書房,也不是什么重要基地,是我和我哥平時讀書學習的地方,這也有文房四寶,畫具也有,您想寫字作畫也是可以的。不過我買的顏料都是一般,怕入不了您的眼。”
楚老聽著這話,就走了進來,問道:“難道你平時也作畫?”
唐瑜搖頭:“我在作畫上沒有天分,我只練字,也在學下棋。”
“哦,你畫過了?”
唐瑜點頭,有些羞澀地道:“畫得很丑,就不污您老的眼了,哈哈。”
她的畫,是連陸向陽都嫌棄的,所以從來不留,不過字倒是寫得越來越好,在空間里,她除了下棋鉆研陣法,也會用手寫字,豆芽說了,除了學,也要寫,才會加深記憶。
楚老看向文房四寶那邊,一幅字攤在那,是一首將進酒,道:“這就是你寫的?”
“嗯。”
他走過去看了起來,歐體字,筆鋒略顯青澀,不夠力,但下筆圓滑,行云流水,也挺不錯。
“不錯,還得再練,字如其人,練好了字也是一道門面。”楚老點評著:“這個歡字可以再狂放一點,還有這個水的一瞥,不用摁太用力,飄點更豪放。”
唐瑜虛心的請教起來,見她真心請教,楚老也就多說了幾句,最后還跟著寫了一首,書畫大家的字,可比她這學生哥學步要強多了。
看著這一幅墨汁未干的字,那豪縱狂放撲面感而來,唐瑜仿佛看到了李白豪飲高歌的畫面,
“寫得真像還原了畫面一樣。楚老,您給蓋個印吧,我要裱起來,天天對著練。”唐瑜贊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