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龍和陸向陽說了不少鬼樓的事，還有一些比較陰暗的勢力和手段，齊小軍在一旁聽著，心想老大這是把小陽當繼承人一樣培養的架勢。

“說再多不如實踐，在鬼樓理事也還缺點歷練，以后有機會，再跟著我出去談判。”齊震龍淡淡地道。

陸向陽瞥了他一眼，莫名有種感覺這人好像是鐵了心要訓練他似的，就是為了小瑜嗎？

“小瑜親生母親的事，你知道？”齊震龍又問他。

陸向陽心神一凜，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地道：“聽說過了。”

齊震龍看他那小心防備的樣子，眉心一跳，垂了眼眸，問：“她怎么說的？”

陸向陽沒有回話，事關唐瑜的隱私，他不想透露太多，哪怕這人是把唐瑜當女兒一樣看待。

在齊震龍的目光逼視下，陸向陽才道：“她難受。”

齊震龍怔住。

“齊當家，在沒有查出事實真相，請您別逼她，那位甚至連回憶都沒有給她，何談感情？她的親生父母是誰，她愿意知道，再多的，只怕是沒了。”

齊震龍皺起雙眉。

齊小軍有些著急，心想這小子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又要摸老虎屁股。

剛要上前做和稀泥，齊震龍卻是擺擺手：“你走吧。”

陸向陽彎了彎腰，出了齊家。

齊小軍看著老大捏著眉心的樣子，就道：“老大，還在發愁小瑜生母的事嗎？這事兒，逼太緊了反而不好，不是有物極必反一說么？要我說，等弄清楚當年什么事再說唄，反正人找到了啥誤會矛盾都能解開。萬一真找不到木小姐，小瑜不也已經找到了嗎？”

“嗯。”齊震龍也不想和唐瑜鬧矛盾，就是想到那孩子的倔強，他只是覺得頭疼。

“老大，小陽這小子不知跟誰學的功夫，進步這么大，上次您和他交手，還沒覺得這么強，他才十五歲呢，就能一對八了。”齊小軍適時岔開話題，他今天是真被陸向陽驚到了。

想到那小子的強悍，他又覺得一張臉隱隱作疼起來，臭小子，打他的臉。

齊震龍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贊賞，道：“是個可造之材，身體很有可塑性，很強悍，這個年紀有這樣的身手，確實不錯，就是缺了實戰。”

“難得老大會夸人。”

“強就是強，我還沒有這么小心眼，非說個不是。倒是你們，都廢柴，都放松了。”齊震龍哼了一聲。

齊小軍訕笑：“我們年紀上來了，比不過小年輕了。”

“廢就是廢，別拿年齡說事，你們平均年齡才三十。”

齊小軍不敢再狡辯，連聲稱是，又問：“老大，你這么教導小陽，難道還想以后讓他接手鬼樓？混我們這行？”

“他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還不急著定未來，只是學多點，比不學為好，陰暗臟污的事，不管黑白道，哪都有。”齊震龍淡淡地道：“我寧愿他是精于算計人心的那個，而不是被算計的那個，他越強大，唐瑜的日子就越安穩。”

身手，陸向陽有了，人脈也在擴展，缺的就是歷練，不過他還小，未來的路也還長，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