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的,干掉穿書的,不過分吧?

第431章 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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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挑出來的,緊跟著貼出來的,便是贊茶花的詩。

荼醾開盡見山茶,

血色嬌春帶雨斜。

莫是今年逢閏月,

東風吹到背時花。

蓬萊神樹落凡家,枝青葉秀丹葩。玉茗冠艷罩梢紗,世代風華。

梅雨移栽新綠,三春綴滿紅花。十八學士沐朝霞,人見人夸‌。

那株十八學士那邊,一連貼了兩首,直到整整一刻鐘過后,才有寫薔薇的詩貼出來。

沈蓉忙抬眼看了了過去。

鵝兒唼啑梔黃觜,鳳子輕盈膩粉腰。

深院下簾人晝寢,紅薔薇架碧芭蕉。

過了一會兒,又貼出來三首。

朵朵精神葉葉柔,雨晴香拂醉人頭。石家錦幛依然在,閑倚狂風夜不收。

一夕輕雷落萬絲,霽光浮瓦碧參差。有情芍藥含春淚,

無力薔薇臥曉枝。

綠樹陰濃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薇一院香。

沈蓉見一連貼了四首,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到了最后一輪,若是他們的花最后一首詩都沒有,著實有些難看,沈蓉擔心也很正常。

如今有了四首,這次的群芳宴對他們夫妻二人來說,也算是圓滿落幕了。

對于得第一,沈蓉從沒有想過。

能讓長生打破那些流言,沈蓉已經很滿意了。

公子小姐們經過兩個時辰的揮墨潑灑,那十二株花每一株都得了不少詩。

得的最多的便是那株十八學士,一共得了三十二首詩,其中不乏精巧絕妙之佳作。

沈蓉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那株多色薔薇居然會得了二十八首詩,亦有很多出彩的詩句。

不過,這種當場作詩,要的是急才。

只能能作出詩來,哪怕詩作有些不盡人意,肚子里也是有些墨水的。

因此,這一輪倒不是以詩的質量取勝,而是數量。

最后的結果,劉家的十八學士得詩三十二首,位居一名。

龔家的多色薔薇,得詩二十八首,位居第二。

那株二喬得詩二十七首。以一簽之差,得了個第三名。

沈蓉高興的抱了抱兩個孩子。

這最后一輪下來,才子才女們揚了名。

而這得了名次的花,不僅出了名,也漲了百倍的身價。

這不,這第三輪排出個名次,對面亭子里便有人對那株十八學士喊了價。

“十八學士,一萬兩,我王家要了。”一年輕男子搖著扇子,朗聲道。

讓各位花主們激動的時刻,終于來了。

在第二輪時,那些少男少女們一起投簽,三輪結束后,若其中有一方將兩人投了簽的花買下來,送給對方,那就是代表愿意再進一步,或者是求娶之意。

總之最后這個買花送花背后的含義,大家已經心照不宣。

那個錦袍男子這一喊,眾人紛紛回過神來。

“十八學士,一萬二。”

“我出一萬五!”

“一萬六!”

最后,十八學士以兩萬的價格被長公主的孫子,吳良給買了下來。

沈蓉沒想到那株十八學士能賣兩萬兩銀子,這京城的富貴,可算是讓她來了眼了。

至于她八千兩賣給劉家,劉家倒手賺一萬二,沈蓉并沒有覺得后悔。

當初選擇賣給劉家,一來,這株十八學士本就是人家的。

雖然那花被劉家丟了,是她撿回去的。

總之,她只是把快死的花養活了,再還給人家,得了八千兩的養花錢,沈蓉對此已經很滿足了。

不管怎么樣,都是她占了人家便宜。

只是沈蓉沒想到她和長生最后也會參加這群芳宴。

十八學士已經名花有主,便有人對第二名的多色薔薇喊價了。

“這盆多色薔薇,我出三千兩。”

“我六千!”

“我出七千!”

“我出八千!”

這次喊價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少男少女們。

這薔薇花適合做花墻,搭花架,年輕的姑娘最喜歡,因此,想買的也是年輕人居多。

沈蓉聽著大家越喊越高,心臟更擂鼓似的,緊張,激動。

已經叫價到一萬兩了,加上她手里的八千兩,可以在京城買兩間鋪子了!

府中的日子也不用過得這么拮據了。

沈蓉想到這兒,越發激動。

兩個孩子雖然搞不清楚一萬兩銀子是多少銀子,可看到大家都搶著要買他家的花,兄妹倆高興地拍起了小手。

多色薔薇起點價格雖沒有十八學士那么高,但,喊到最后的價格卻是不低,足足喊到了一萬六千兩銀子,那些公子小姐們才停下來。

若是一般的薔薇自然不值這個價,可這是多色薔薇,花色,花型,都甩那普通的薔薇十幾條街。

關鍵是,這株多色的薔薇是獨一無二的。

買到花的也是一位年輕公子,十六七歲左右,這花買來是送給一位姑娘的。

張然紅著臉立帶著小廝來搬花。

這群芳宴買花送心怡之人是歷來傳統,來參加的人,就沒有空著手來的,身上大都都揣了銀子。

因此,倒也不必拖著結束后結錢搬花。

買到了花,張然將銀子交給長生,也不急著走了,反而跟長生說起了話。

“你真是平陽侯之子?”張然好奇道。

長生點點頭,“嗯。”

“那之前怎么有人到處說你是傻子?”張然又問。

長生默了默,道:“我以前腦子是有些不好使,后來治好了。”

張然沒想到這人這么實誠,這會兒他要是說別人胡說的,他也只能信。

可人家偏偏還是把自己的底子給露了出來。

“聽說你是發燒燒壞了腦子,這還能好?”

張然年紀不大,但也知道,那種發燒燒壞了腦子的人,是一輩子都好不了的。

長生道:“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好了。”

張然有些懷疑這人以前是不是真傷到了腦子,“那你是怎么好的?”

長生想了想,“以毒攻毒吧…”

張然原本就沒想著長生能說得出來,可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有答案。

“這怎么以毒攻毒?”總不能再燒一次吧?

“我之前被打了頭,昏迷了些日子,醒來就好了。”

張然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那你運氣不錯!”張然干巴巴道。

長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揚,“運氣確實不錯。”

張然干笑兩聲,揮手讓小廝幫忙搬花。

結果,那小廝又瘦又矮的,搬起花盆來格外吃力。

長生看不過去了,一手將花盆提了起來。

張然頓時覺得這人不僅實誠,還是個不拘小節的,心里對長生便多了些許好感。

“龔兄,你放心,以后我在外面多多給你澄清,絕不讓人說你是傻子。”張然走在長生旁邊,抬手拍了拍長生的肩膀。

“多謝!”: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