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號:搜索第65章當瘋批遇到戀愛腦第65章當瘋批遇到戀愛腦←→:
幽暗的地道里,顧斯惡莫名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這不對勁,作為水靈根修士,很難對冷感到不適。
是因為地底太深了嗎?
他想。
的確,自從掉下來之后,原本的缺口被封了起來,越往里走,氣溫就越低。
“道友,你、你沒事吧?”
練氣大圓滿的女修訕訕的問。
自從他們掉下來之后,筑基修士和狼王不知所蹤,她被顧斯惡的靈力推了一把,僥幸活了下來。
只是這地道如同迷宮,根本難以找到出路。
顧斯惡索性這里用了五日穩固修為,這才仔細尋找破局之法。
“無礙。”
顧斯惡繼續找著出路,只當方才的不適是意外,說起來他來此這么多天,也不知外界是如何情況。
他閉了閉眼睛,精神力外放,因為還未入道,距離有限,并未感覺到絲毫異樣,這不合常理。
作為前世走過無數秘境的人,顧斯惡不相信這個似迷宮的地方如此無害。
“或許走到盡頭就可以出去了。”
練氣大圓滿竊喜的道,謝天謝地,可算有活路可走了。
不可能。
顧斯惡心里默默的道,太安靜了,或許是他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他應該換一個思維,他不禁想到那個聒噪黑心的女修,若是她到了這里,她該如何?
“道友的乾坤袋真好看,不像是男修喜歡用的樣式,道友可是有了道侶?”
練氣大圓滿掃過他腰間繡著一朵蘭花的乾坤袋,小心翼翼的找話。
但那其實不是一朵蘭花,而是被人胡亂縫合在一起,粗劣針線留下的幾道疤痕,因為地道陰暗,所以看起來才會模糊讓人誤會。
縫合的人顯然有些耐心,但不多,將乾坤袋加上符咒結印起來,修復了其的功能,卻也讓它丑得慘不忍睹,最后還一副便宜他的樣子低價買給了他。
“不是,是旁人縫的,賣給了我。”顧斯惡實話實說,不明白這個修士為何話會如此之多。
沒全都反駁,那便證明是個女修了,練氣大圓滿眼珠轉動,終于看清楚了乾坤袋上的疤痕,夸張的啊了一聲:
“還真是,怎么會繡的如此粗劣,還是最低等的乾坤袋,道友你是被人騙了吧?”
“她并未騙我。”
“道友果然還是太善良了,被人如此對待,還愿意與之結交,買一下一定是因為道友心善不懂拒絕……”
“因為便宜。”
比一般的乾坤袋便宜一半,就像女修說的:“除了丑一點,沒啥毛病,難道你不心動嗎?”
他當時看著對方眉飛色舞,活像一個奸商。
然后可恥的心動了。
說的很有道理,然后讓她狂賺了他靈石二百五。
“道友……”練氣大圓滿抽了抽嘴角,她還沒見過這樣油鹽不進的修士,說實話她并非什么好人,能利用自然要利用,更別說現在生死攸關,不能自救,自然要先委曲求全。
好在她自認為長的也不算差,活生生的一個美人在這兒,對方居然連看都不看一眼,若非當時他推了她一把,她還真的以為對方對自己沒意思。
想到這里,她又調整好了笑容:“道友,我叫長孫眉,不知道友貴姓,之前道友救我一命,我感激不盡……”
“顧斯惡。”
顧斯惡回頭,朝她伸出手。
她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就要伸出手時聽見對方語氣依舊:
“之前你說過你有靈石,救你絕不虧待,現在你拿來吧。”
長孫眉:“……”
見她沉默,少年皺眉:“你不會想賴賬吧?”
長孫眉臉色扭曲,感受到對方身上冷冽的氣息,咬牙把將自己三分之二的靈石遞了過去。
顧斯惡毫無愧疚的將靈石收入那個丑不拉幾的乾坤袋中,拔出劍。
長孫眉臉色大變:“我不是已經給你靈石了嗎?莫非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我雖修為不如你,但若你想要殺我,也絕對不會好受!”
她的話音落地,修士殺人一劍已經揮出,卻直接越過她,斬向身后的地道墻。
一聲巨響,地道墻被斬出一個大窟窿,那是一條新的路,一股洶涌的靈氣彌漫開來。
“這是……異寶!”
長孫眉一喜,顧斯惡已經抬腳走過去,心里想,果然換一種思路,一切都好多了。
他并未理睬身后的長孫眉,走到靈氣洶涌之處,一顆冰冷的珠子漂浮在半空之中,散發著溫和的靈氣,光是靠近,顧斯惡就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浮躁消散了不少。
而它的下方,赫然是那個筑基修士和狼王的尸體!
“童養媳?”
孟云卿有些笑不出來,那是個什么東西?修仙界沒有童養媳這一說,他更沒有去過凡人界,自然對此一無所知,但這并不妨礙他拆解字面意思。
“你是說,你是別人飼養的媾寵?”
媾寵?
葉長歡聞言新奇的揚眉,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敷衍了兩句:
“媾寵不過是伺候床笫之歡,我和那些不一樣。”
孟云卿臉色稍緩,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玩意兒多出些亂七八糟的關系。
下一秒就聽見葉長歡道:“畢竟媾寵不過是伺候床笫之歡,我還得賺錢養他,喂他吃飯,帶他長大,洗衣伏小。”
孟云卿:“!”
他額頭青筋鼓起,下界簡直讓他大開眼界,卻礙于自己還是公輸淮的身份,擠出一個笑:
“道友實力本就不俗,何必如此糟踐自己?你所謂的阿弟,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不若我幫你擺脫如何?從此結個善緣,也并非不可……”
“我不許如此說他!”葉長歡臉色一變,堅定的維護道:“雖然他吃飯癟嘴,喝水打嗝,睡覺磨牙,三心二意,還對我拳打腳踢,但他在我眼中,便是最好的!”
孟云卿忍無可忍:“他打你你還覺得他好?”
葉長歡:“那他怎么只打我不打別人?一定是他心里有我!”
孟云卿再次:“!”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修,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啞口無言,這樣的腦子就是他剖開過無數腦袋,也從未見過的。
可他卻并沒有剖開看看的沖動,反而怒極,被蠢怒的,自己好不容易又遇到的,有機會解開他困惑之人,如何能變得如此愚蠢!更何況,她眼里滿心滿眼看的都是另外一個人。
這可不行,他必須……
“顧道友,你那阿弟的確是個廢物,不僅如此,他更不是你的良配。”
“夠了,公輸道友,你果然是那種人!”葉長歡終于把花打包好,揚聲道。
孟云卿被這一聲吼得一怔:“?”那種人?
“我原本以為你還是一個可以結交之人,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連我阿弟那樣的好男子都要詆毀,你不會嫉妒吧?”
孟云卿:“?”
“呵,我就知道,阿弟那樣的好男子,那個男子不嫉妒?”葉長歡冷笑連連:“既然如此,你我也不必再說下去了,更不必同路了,就此別過了吧!”
說罷,那雙眼睛滿是看走眼的掃了孟云卿一眼,帶著不知多少責備:
“你真太讓我失望了。”
孟云卿:“……”
像是被氣極,葉長歡甩袖離開,而因為主花被摘,荊棘藤迅速枯萎,早已沒有東西阻攔得了她,眨眼之間,她早就不見蹤影。
獨留孟云卿站在原地,那張溫潤的臉一變再變,陰沉得可怕。
“可惡!”
他低聲,因為荊棘藤枯萎涌上來的毒蟲瞬間被他震飛,化為灰燼。
這不該是一個筑基初期修士能有的實力。
一道符篆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惡狠狠的撕碎,里面的聲音也傳來:
“公輸師兄,東西可被邪影花吸引過來了?我等發現了另外一顆,已經到手,自此,除了蓬萊的秦城拿走的一顆,余下一顆找回來便好了,或許余下一顆也不在化丹城?”
他的表情更不好看了,扯了一張符,看著已經被拿走的邪影花,冷冷的傳音道:
“并未找到,還有兩顆不見蹤影,總有一顆還在化丹城,繼續找!”
他絕對不會放棄,一個下界的小小修士罷了,他想要就要了,難道還有人敢和他爭不成?這次不管挖心也好,剖眼也罷,他一定要弄明白。
自己為何因為一個葉長歡變成如此奇怪。
說罷,朝著葉長歡離開的方向飛過去。
而這邊的葉長歡御刀過了一兩里,毫不猶豫的扭轉,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系統最后一點希翼也消失了,甚至感到郁悶:宿主用不著這么防備吧?
這下男主怎么找上來?
葉長歡并未松懈:“防人之心不可無。”
信公輸淮的是系統,可不是她。
盡管公輸淮面對她這么多次試探依舊毫無破綻,但是葉長歡總覺得哪兒怪怪的。這個丹修單純耿直到可以說傻白甜的地步,葉長歡不知道修仙界天大地大,是不是有的人就專門修的是善道,但是這并不妨礙她想快點甩掉。
那也不用說的那么用情至深吧。
系統一想到這個人類之前在男主面前說的那些話,欲哭無淚。
女主不真善美,繼續對男主好,男主怎么才會意識到自己的愛,展開火葬場?
現在按照第三個男主的性格,他若對這個人類沒興趣,說不定還會繼續照自己偽裝的皮笑著送上祝福呢!
“這個丹修實在纏人,若不這么說,我怎么好離開?”
葉長歡表情淡淡。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葉長歡也打不來,她就不信,一個腦子正常的修士聽見她方才的話,還會認為她是可以結交的好友。
“現在別說廢話了,我說到做到,你讓我去救人,我便給你救下了,現在你得繼續給我找靈草。”
系統:……謝謝,并不想!
按照如今的進度,她還差雪狐蘭、摧魂佛芝,以及一堆瞧著不便宜,卻好找許多的靈草。
當然,最重要的黑魂蛟,她并不覺得自己現在可以找得到。
化丹城龐大而無邊無際。
這一路不知遇到了多少同類,打了多少架,葉長歡卻再沒有再遇到了自己想要的靈草。
手上沾染了鮮血,她熟練的搜刮下了對方的乾坤袋,一把火將尸體燒的干干凈凈。
還未離開,就嗅到不一樣的味道。
血腥味。
但不是自己殺人時留下的。
她頓了頓,還沒離開。
一個身影就砸在自己的腳邊。
“噗!”
修士被砸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表情痛苦,連站起來都艱難。
又是一番爭奪打斗。
這副場景葉長歡已經眼熟至極了,機緣不是說有就有,待時間一長,那些被宗門投放到此的修士就會褪去天真,徹底明白,所謂的機緣,不一定是化丹城的妖獸丹藥靈草,也可以是來此的人。
修仙界強者為尊,葉長歡不準備多管閑事。
如果對方不是佩戴者奉天宗的弟子牌,還是云橫的話。
“哈哈哈哈,我看你們還往哪兒逃!”
又一個修士被震飛到葉長歡邊上。
幾人都被殺紅了眼,沒注意葉長歡,不過是過路修士,見到這樣的場景,早早就會逃離,是以他們死死地盯著不遠處囂張出現的幾個修士,咬牙:
“你們南弦宮別太欺人太甚!”
來者正是穿著南弦宮的弟子。
他們進入化丹城之后不僅找到了對方,還組團來一起絞殺奉天宗還是幼苗的新弟子。
要知道南弦宮能出宗的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同為新弟子,奉天宗的弟子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欺人太甚又如何?你們奉天宗的廢物殺了就殺了,還不如去圍剿其他宗的弟子,果然是廢物,聚在一起,也不見得有幾分戰斗力。”
“你!”
云橫氣極。
他眼中閃過怨毒,他來化丹城之后應當遇到了自己的奇遇,已經筑基,但依舊改變不了被打得站不起來的結果。
“該死,若非我有傷,你們幾個如何能囂張!”孫裊裊捂住肩膀被撕裂的傷口,不甘心的道。
“笑話!連筑基都不是,便是你沒受傷,小爺依舊能一只手碾死你們。”
為首的弟子囂張的笑道。
他們的修為其實算不上多高,不過都是筑基初期,有些甚至修為不穩,要不然也不會聚集在一起,以絞殺其他宗弟子,拿到對方機緣為目的。
奉天宗的幾人不是他們殺的第一波,自然也不會最后一波,對一群將死之人,給什么面子?
“廢物就得認命,你們奉天宗就是專門收垃圾的收集場,如今能被我們殺死,是你們的榮幸!等著吧,不止你們,還有你們的那些師兄師姐,其他八宗弟子,只要遇到我南弦宮弟子,能斬殺的,我們絕不手軟!”
奉天宗弟子聞言,不可置信:“你們怎么能如此歹毒!”
要知道來化丹城的都是宗門中不錯的苗子,南弦宮仗著在化丹城內外面不知誰動的手,大肆虐殺其他宗弟子,簡直喪心病狂。
“多謝夸獎,只可惜這次你們所謂的云逸和張哲做了縮頭烏龜,并未來此,不然,他們也得死。”
為首的修士嗜血一笑。
奉天宗的弟子陷入深深的絕望。
對方連如今風頭正盛的云逸師兄和張哲師兄都不放在眼里,他們反抗還有什么用。
“該死!”孫裊裊不甘心。
云橫也有些力竭,來時宗門給的庇佑符咒已經用完,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在一群筑基修士的追殺下活到現在。
作為剛剛筑基的新手,他已經無計可施。
那修士也不磨嘰,劍一揮就是殺招。
“蛟龍攪浪!”
這一招有排山倒海之勢,威力巨大,幾乎將練氣修士壓的喘不過氣來。
所謂一級之距,天差地別,不過如此。
可惜那修士笑容沒掛多久,就落了下來。
有人擋住了他的殺招。
不滿的看向他:“閣下,你殺人的血濺到我身上了。”
“你是何人?”
為首的修士驚愕,他不是沒瞧見邊上的女修,一個過路修士,見到他不躲開,那就活該和那些奉天宗的弟子一起死。
可是他沒想到對方能輕而易舉的反擊他的致命一招。
“奉天宗雜役弟子。”
女修抹掉了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跡,眉眼微揚,手中多了一枚令牌,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名字,語氣平靜也迫人:
“顧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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